換好衣服妝發的範卓然已經出來了,他依舊是臭着一張臉,瞥見他們這邊的時候,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蘇星垣默默地從口袋裡又掏出一個口罩帶上,即使是兩層口罩,也擋不住範卓然身上的臭味。
“他雖然着實令人讨厭,但是,你為什麼這麼讨厭他?”雍宥饒有興緻地看着帶上口罩後問,“似乎從你一開始見到他就不喜歡。”
“有嗎?”蘇星垣疑惑,想想,确實也不會有哪個人吐喜歡的人一身吧,“哦,他說我是鴨子。”
“就這?可是你在那之前就表現得對他很厭惡。”雍宥又道,“而且,我就算再讨厭他,也做不到見了他就吐他一身,你這是怎麼練出來的?下次我也要這麼幹。”
蘇星垣:“……”
有沒有可能,隻是單純的被他身上的臭味臭yue了……
“他身上,散發着一種……私生活很不幹淨的氣息,讓我很難受。”蘇星垣試圖解釋。
“這你都能感受到?”雍宥震驚。
“神了哎我的哥,”火火終于插上話了,他兩眼崇拜地看着蘇星垣,“範卓然那個家夥,就是娛樂圈的一隻鴨,都是靠着給曆任金主賣屁股上位的。”
“之前啊,他看我們宥哥出身豪門,還想……”
“行了。”雍宥不合時宜地打斷他。
雖然範卓然離得遠,但是那臭味還是隐隐約約傳過來,即使是帶了兩層口罩,那個臭味還是讓他有些難受。
他不動聲色地朝着雍宥靠了靠,直到雍宥身上的氣息壓過那臭味,他才道:
“都跟你們說了,我這個人很靈的,天生聖體。”蘇星垣說瞎話一點兒也不心虛。
雍宥顯然不信,但并沒有戳穿他,而是别有深意地哦了一聲,盯着他點了點頭。
火火顯然是信了,他雙手合十,非常虔誠地朝着蘇星垣鞠躬拜了拜。
這下,蘇星垣有些心虛了,他抓住火火的手臂,“别拜了,你見過誰拜活人的。”
“哦,也是。”火火連忙将手放下。
那邊已經開機了,看了一會兒範卓然表演,蘇星垣隻能說,演戲這玩意兒是真的需要天賦。
如果雍宥剛才的片段是一張滿漢全席。
那範卓然這一段就是一泡屎,和他本人一樣臭的演技,簡直不堪入目。
就這樣的演技,也就是有副還不錯的皮囊,願意捧金主的臭腳,才能在娛樂圈裡嶄露頭角。
“啧。”蘇星垣終于一言難盡地搖了搖頭。
“怎麼?”雍宥雖然低着頭看手機,但好像對他的一舉一動都了若指掌,“被他的演技辣到眼睛了?”
蘇星垣順勢将椅子又往雍宥旁邊拉了拉,直到兩人靠在一起,他才煞有介事地歎了口氣:
“好好的一鍋湯,突然落進來一隻蒼蠅,關鍵這隻蒼蠅還在湯裡産卵。”
說着,蘇星垣把自己給搞惡心了,他順手拿過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壓了壓反胃的感覺。
然後,他看到雍宥和火火正看着他。
準确來說,是看完他手中的杯子,然後看他。
哦!
蘇星垣終于嘗出了嘴裡的中藥味兒,不難喝,甚至對于不喜歡和沒有味道的水的蘇星垣來說,這個味道還不錯。
“那個……剛有點惡心,壓了壓,我給你重新泡一杯。”
他才起身,就被雍宥一把拉住,“别去了,想喝就喝吧,反正我也不喜歡,明天記得給我買個新杯子就行。”
“哦。”蘇星垣悻悻的坐回椅子。
他餘光瞥了眼已經低頭繼續看手機的雍宥,悄咪咪往他跟前湊了湊。
呼!他沒發現,還不夠,再來點兒。
蘇星垣的椅子已經和雍宥的椅子靠在一起了,不能再挪動了,所以他歪了歪身體,靠在雍宥的身側,直到生命時間暫停倒計時,他才舒了口氣。
既然是長期充電樁,就要物盡其用嘛。
充電樁動了動,“你說範卓然是臭的,那我是香的?”
雍宥的聲音中帶着打趣。
蘇星垣這下幹脆直接靠在他身上,然後轉頭看向他,理直氣壯道:“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沒吐在你身上。”
“所以你是靠吸食我身上的某種東西續命的?”雍宥突然問道。
蘇星垣又是虎軀一震,這叫他怎麼回答?
什麼叫吸食?
說得和……
但好像也沒錯,他确實是在靠着吸食雍宥純淨的桃花能量續命的,順便還能增強自己的桃花能量。
而根據他奇怪的狀态和舉動,很容易這麼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