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現代社會,這樣的一座府邸價值過億。配的管家、司機、廚師,保潔保姆若幹,每個月工資都得開出去30萬吧。
現在居然全是自己的了……
如此巨額财富砸懷裡,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這腐朽奢靡的王公貴族生活,誰見着不迷糊啊?
隻要得到大王的垂青,财富地位全都有了,還能施展抱負,名垂青史。難怪那些大臣會為了權利打的頭破血流。
但是!
劉赤能大手一揮賜給他這麼多東西,自然也能大手一揮奪走這些東西,而且還能拿走他的腦袋。
看似得到恩寵,實則如履薄冰。
沐浴洗漱過後,北彌一掃疲憊,是精神了不少。灰撲撲的天子文官服被北彌放到一邊,穿上了劉赤賜他的新衣袍。
小豐走到北彌的面前:“大人,剛才差使過來了一趟,說大王邀您去重樂殿赴晚宴。”
北彌:“好!”
隻要能見着人就行,最怕對方不見自己,又不讓自己走,錯過了系統綁定新君主的時間。
出府邸,太陽已沉入地平線,天色暗沉,孤月當空。小豐點了個燈籠,給北彌帶路。
到重樂殿門口,嘈雜的說笑聲傳來。北彌走進去看,晚宴在場的文臣武将上有百位,杯籌交錯,醉眼相笑,熱鬧非凡。
唯有一位頭發花白的文臣跪在地上,神情驚恐,瑟瑟發抖,他的左臉不斷在滴血,像是被什麼人惡狠狠的打了一拳。
大殿中央,一群美豔的舞女身姿曼妙,正在追逐着什麼,嬉笑怒罵,莺莺燕燕,年輕女子旺盛的生命力,讓微寒的初秋變得像春日那般明媚。
“大王,别躲啊,您這是怕我們了嗎?”
北彌發現了熟悉的白色長袍,劉赤玩的正高興,他肩頭挂着細長的紅色輕紗,揚起手臂一抖,輕紗在空中遊動,宛如蛟龍。
舞女們追過來,伸出纖纖玉手,想抓住那紅色的輕紗,卻都撲了個空。
“啊!差一點!”
“大王您這是在欺負人!”
“再跑慢一點嘛!”
幾個靈巧的躲閃,劉赤突破了舞女們的包圍,他跑到大臣郦文奇的身邊,揚頭笑道:“就你們幾個小女子,還想捉住孤?”
舞女們追了過來,劉赤圍着郦文奇轉圈跑。
“哎呀,大王!這有辱斯文啊!”
被舞女包圍的郦文奇不知所措,漲紅了老臉,兩隻手舉在空中無處安放,深怕碰到不該碰的。每次大王喝醉了,必然要戲弄他這七十歲的老叟一番。
看着郦文奇窘迫的模樣,文武百官被逗的哈哈大笑,沒人想幫他。
環顧四周,郦文奇發現了剛踏入大殿的北彌,如見到救星,激動萬分。
郦文奇高聲大喊:“大王您看誰來了!”
這話效果非凡,劉赤身子一頓擡頭正好看到北彌,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
趁着劉赤分神,有舞女往前一撲。
劉赤身子迅速一轉,紅絲帶從舞女指尖滑出。隻要他不願意,這些舞女連他的衣袍都摸不到,更不要說搶走他手中的絲帶了。
“是先生來了啊,此次入住,孤可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劉赤走過來,踉跄搖晃,醉态十足,到北彌跟前,身子一軟。
“大王,小心!”北彌連忙上前一步,伸出雙手抓住劉赤。
酒味撲面而來,對方很沉,北彌力氣很小,兩人差點一起摔到在了地上。北彌隻好鑽到對方胳膊低下,用盡全身力氣硬把對方撐了起來,累的氣喘籲籲。
“孤沒事!”劉赤擺擺手,“先生莫怪孤之前不辭而别,這邊事太多,孤要早點回來處理問題。”
劉赤的聲音就在耳邊,低沉沉的,來自胸腔深處,像隻緊繃的大鼓貼着北彌振動。過于靠近,一切細節放大,北彌很不适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