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王都】
别胡說了!趙國王都那麼小一個城池,總人口不過二十萬!我離開時他們大多人還活着的!
【宿主離開後,太子的軍隊進入趙國王都,進行了屠城】
他做的事,為什麼要算着我頭上!
【因為,是您綁定的君主,代王劉赤故意引導的這場屠城】
這句話像晴天霹靂,北彌僵住了,因蓮子銀耳湯溫熱起來的身子,如墜冰庫。
他看着劉赤,狹長的雙眼,深邃的五官,挺拔的身姿,他善于展示魅力迷住旁人,他總會及時幫助自己,保護自己,以至于,他消失一會兒,自己就會焦慮。
北彌想起來離開趙國王都時的情景,厚厚的城牆坍塌了一個缺口。
要用幾仗高的攻城車,還有無數巨石塊,才能擊打出這樣的缺口,把這些武器秘密運到趙國王都周圍,起碼要三天啊!
劉赤不可能是臨時起意突襲,而是蓄謀已久的進攻!
他還知道太子的兵要來趙國,他想引導屠城的話……
北彌脫口而出:“大王,你把趙國的貴族和官員全殺了嗎?”
劉赤身子一怔,眼前浮現自己走入宮殿時劉諾驚恐的表情,他們玩了一遍那個遊戲,劉諾是個糟糕的選手,竟然一箭都躲不過。
劉赤歎息着:“先生,戰争時,必須要斬首敵軍的指揮人,殺了幾千人而已。”
“你肯定做的不止這些!”北彌眉頭緊皺,頭痛越裂,他想啊想,忽然明白了,“你命人把缺口堵住了!還把城門毀了!你想要趙國王都的百姓一個也逃不出去!”
“軍隊沒人指揮,百姓無處可逃,太子軍隊進來必然屠城!”
“你利用我!你算計我!”
“你究竟背着我殺了多少人?”
劉赤盯着痛苦的北彌,沉默良久後,輕笑一聲:“先生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強烈的幻滅感,如同重磅炸彈,轟的北彌都站不穩。忽然又覺得自己可笑,為什麼要對一國之君抱有道德期待!臣子說殺就殺,百姓說屠就屠,所有人都是他奪天下的棋子罷了!
北彌轉身就走,劉赤一抓住他的手腕:“先生要去哪裡?”
北彌:“大王也不要知道的好。”
劉赤:“孤并非要謀害先生,攻城時确定先生已經離開宮殿了,才發兵的。”
“不止是這個問題!”北彌使勁甩手腕,硬是掙脫不了,“你是個合格的君主,但最開始我就不應該選你!”
劉赤抓着北彌的手,越發用力,呼吸急促,胸膛猛烈起伏。
忽然,他平靜了下來,偏着頭戲谑而嗜血的笑了:“現在先生不裝深情了嗎?孤還挺喜歡你這樣騙孤的……”
使勁一拽,劉赤把北彌鎖在懷裡,湊到耳邊陰狠的說:“你不一樣在利用孤嗎?怎麼?把孤騙到手了,現在又後悔了?你不是說回來了要與孤同床共慶嗎?”
“别碰我!”
北彌雙手推搡着劉赤的胸口,反手就被劉赤甩到了桌子上,後背撞在堅硬的木頭上,強烈的疼痛感傳來,他倒吸一口氣冷氣,彎着背蜷縮起來。
劉赤抓着北彌的下巴,臉湊近,北彌往後縮,舉起手狠狠甩了對方一巴掌。
劉赤頭偏向一旁,淩亂的發絲垂下,眼眸轉過來,兇狠而急切的盯着北彌,過度的忍耐在此刻爆發,他再次撲了過來。
那都算不上吻,是用暴力硬縮短了兩人的距離,挨在一起就疼得要命。
不到一秒鐘,劉赤吃痛的起身,嘴角留着血,指尖碰碰破碎的皮膚,那是北彌咬的。
看着劉赤眼底激烈翻滾着的怒火和渴望,北彌知道自己完了,手扒在桌沿上,想逃跑。桌面上的筆墨紙硯,噼裡啪啦掉了一地。
衣領被抓住,這點小掙紮,輕易就能被化解。在巨大的體型差面前,北彌就是暴風雨裡的一葉小舟,翻手被抛到雲霄,覆手被壓入海底。
“大王!”北彌放棄了掙紮,張開雙臂迎了上去,輕柔的環抱住劉赤,瑟瑟發抖,“我的膝蓋受傷了,很疼,幫幫我……”
求求了,再為我心軟一次……
你會的,你一定會的!
你抵禦不了這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感覺無比的緩慢,隔着層層布料,兩顆心髒都在激烈的跳動。
北彌趴在劉赤的肩頭,害怕的閉上了眼睛,手指攥緊對方後背的布料,扯出無數的褶皺。
慢慢的,北彌聽見劉赤的心跳聲緩和下來,一聲歎息後,劉赤輕推了一下北彌,示意可以不擁抱了。北彌坐在桌子上,劉赤俯下身子,看着他懸挂在卓沿的雙腿。
劉赤低聲問:“傷在哪邊了?”
北彌敲了敲左腿,劉赤撩開布料,潔白修長的小腿露出,到膝蓋時,有巴掌大的紅,擦破了幾道細小的口子。劉赤拿出手帕,小心點擦拭。
他們都知道這不算嚴重的傷,但都假裝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