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區預選賽結束了,生活又回歸了三點一線。
那天之後,小佐沒有見到任何和白毛教師相關的人和事物。
秋本泉對咒術界的狂熱稍減,開始靜下心來參與部活。
一個星期飛快地過去了,到了周末。
小佐接連兩天睡了飽飽的覺,不用早起去學校的生活,簡直太舒服了。
手冢看不慣他的懶散,周日這天把他從床上揪起來,準備帶他一起去攀岩登山。
剛出家門,兄弟兩人就看到了站在門前小路上的男子。
半紮的丸子頭,黑色長發垂肩,身上穿着五條袈裟,眉目溫柔,周身卻萦繞着不容拒絕覺得氣勢。
小佐愣了愣,反應過來,乖巧地叫人。
“夏油前輩。”
“小佐。”
夏油傑優雅紳士地對着手冢兄弟見禮,笑容溫和淡雅。
“手冢君,我有些事要找小佐。”
手冢看看夏油傑堪稱怪異的裝束,低頭看向弟弟,眼底無聲詢問。
是那個世界的人?
“小健認識的人。”小佐笑着安撫哥哥,“哥哥一個人去登山吧,我去不了了。”
小佐跟在夏油傑身後,十分乖巧。
夏油傑不開口,他也不說話。
兩人徒步穿越半個東京,進了一家名叫的甜品店歇腳。
夏油傑給他推薦店裡的甜品。
小佐不說話,乖巧地笑着,夏油傑投喂什麼,他就吃什麼。
“你膽子應該大得很,表現得這麼乖,是在怕我嗎?”
小佐咬着甜品裡的叉子,擡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表情。
“夏油前輩不會為了五條老師打我吧?”
夏油傑失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目光穿過巨大的落地窗向外看了一眼。
“在你心中,我是個會對小孩兒下手的混蛋?”
小佐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
他在夏油傑面前不敢絲毫放肆。
夏油傑和五條悟不一樣,五條老師實力強大,咒術界第一人,做什麼事都是光明正大,從來不喜歡卑鄙陰狠手段。
和五條悟并稱咒術界最強的夏油傑不一樣,他聰明善謀,能把小佐賣了還讓小佐幫着數錢。
夏油傑這個時候找來,小佐推測一定和五條老師脫不了關系。
小佐隻能祈求,到時候夏油前輩對他下手輕點兒,好歹留他一條小命兒呢。
“别想些有的沒有的,乖乖吃你的飯。”
夏油傑捏着勺子在咖啡杯裡攪了兩圈兒,把勺子放在碟子上,溫柔目光裡帶着笑意又往窗外看了一眼。
正值周末,店外是東京最繁華的商業街,人流如織。
小佐吃完了甜點,搶在夏油傑前面付了錢。
“走吧。”
夏油傑對他擡了擡下巴,率先出了門。
小佐急忙狗腿地搶過去開門。
夏油傑忍住笑。
兩人去了商業街上最大的商場。
為了表示誠意,小佐包攬了結賬提包的義務。
夏油傑完全沒和小佐客氣,把他當成小提款機使用。
小佐坐在一家服裝專賣店裡的沙發上,嘴裡叼着吸管,捧在手裡一大杯香草汁隻剩下一個底兒。
腳邊堆放着大大小小的購物袋,看購物袋上的LOGO,每件都價值不菲。
小佐跟在真田健太郎身邊幹了一年的工資報酬,半天時間已經見底兒。
這會兒,小佐正考慮要不要向小健開口借些錢。
夏油前輩去試衣間試衣服了,他銀行卡裡面的餘額顯然不夠支付這家服裝店的消費,連一條領帶都買不起。
對于極速縮水的錢财,小佐肉疼了一會兒就釋然了。
破财消災嘛。
夏油前輩花了他的錢,興許就大度地放過他之前的“冒犯”“莽撞”……
從河村壽司店回家後,小佐找出了備用眼鏡戴上,被迹部拿走的那副眼鏡,到底沒拿回來。
小佐喝着果汁,眼鏡後面的大眼活潑地東張西望。
商場這一層全部都是男裝,以及男款配飾,來這一層購物的有不少男士。
眼前的地面上出現一雙淺咖色的皮鞋,小佐視線從下向上,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樣,叼着吸管愣住了。
夏油傑穿了一身休閑西裝,淺色的配色襯得他雙腿修長,身材比例極其優越,眉眼溫柔含笑,氣質矜貴優雅,宛如一位從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
見他半天沒回神兒,夏油傑低下身體,湊過來,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沒有……夏油……前輩……”
小佐松開嘴裡的吸管,慌手慌腳地想要起身。
“看見夏油前輩穿西裝,有些不習慣。”
“不好看嗎?”
夏油傑微微退開。
小佐感覺呼吸順暢了。
下一刻又因為夏油傑出口的話把心提起來。
“你是不是和悟吐槽,說我穿着袈裟像個怪人……”
小佐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否定。
明明是五條老師說的,他隻是附和了一聲而已。
那是隻有兩個人的時候,五條老師說的,夏油前輩怎麼可能知道?不會是五條老師把他出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