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佐被誇獎了,高興地眯着眼,抱着真田健太郎的手臂,“有獎勵嗎?”
“當然有。”真田健太郎笑着在小孩兒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你想在福岡買什麼特産,或者要送給朋友的伴手禮,花費來找我報銷。”
“好哎。”
想到暗巷中的另一人,小佐推着真田健太郎上前,“小健你給他看看,他受傷了。”
真田健太郎和小佐說話的時間,和赤井秀一暗中互相打量一番,此時小佐開口,真田健太郎順勢走過來,在赤井秀一身邊蹲下身。
“這位先生,我看看你的傷。”
被槍口瞄準的感覺在幾分鐘前消失,赤井秀一就猜測琴酒是不是已經撤走,看到真田健太郎,這個猜測已經可以被确定。
不清楚兩人的身份,赤井秀一不想和外人扯上關系,遂拒絕。
“小傷,不礙事。”
“先生不必客氣,你身上的血腥味三米外就能聞到了。況且你是為了救我家小孩兒受的傷,于情于理,我們也不能不管。”
忽視了赤井秀一的拒絕,真田健太郎直接上手。
暗巷光線昏暗,小佐知機地攏了一捧光,舉着湊近。
赤井秀一左腹上的傷口經過簡單處理,這會兒血已經滲透裹傷的布條。
真田健太郎直接将布條用手指劃斷,下面的傷口露出來。
五六厘米長,兩厘米寬,深半指,這種傷口是該去醫院縫線的。
“先把血止住,剩下的回去再處理。這地方人來人往,衛生堪憂,不是處理傷口的好地點。”
看過了赤井秀一的傷口,真田健太郎和小佐都沒有表現出驚訝和恐懼。
更恐怖的傷口他們也見多了。
小佐的所有手段都是跟着真田健太郎血的,包括暫時性止血。
真田健太郎做起來更快速。
“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去弄輛車來。”
赤井秀一的衣服上不可避免的沾了血,這樣出去打車,顯然是要引人注目,吓到路人就不好了。
真田健太郎走了。
赤井秀一低頭看着像是被貼了一層膜、不再流血的傷口,擡頭看向小佐,一向古井不泛波的臉上微微動容。
“你們是什麼人?”
神奇的手段昭示了這兩人不是普通人。
“咒術師。先生沒聽過?”
小佐掌心捧着一團小小的光,蹲在他身邊。
雖然咒術界隐秘,但普通人應該有聽說過。
赤井秀一聽說過,但沒親眼見過,隻當那是民間流傳的鬼怪志異,根本不認為會真實存在。
“我叫小佐,剛才是我哥哥真田健太郎,先生怎麼稱呼?”
少年眼神真摯純真,赤井秀一不忍心欺騙,“秀。稱呼我秀就可以。”
“秀先生……”
真田健太郎不僅弄來了一輛車,還弄來了一個醫療箱。
“我們先回酒店。”
赤井秀一表示,為了避免兩人麻煩,隻要把醫療箱給他,随便把他丢在路邊就可以。
“秀先生安心,不會有麻煩的。小健有辦法。”
不知道真田健太郎用了什麼手段,赤井秀一大搖大擺跟在兩人身後,去了酒店登記好的房間,一路上所有人都對他視而不見。
進了房間反鎖門,真田健太郎催着小佐去洗漱,“快去洗洗睡,今天太晚了,明天還要早起。睡眠不足會長不高的……”
“小健你真啰嗦……”
小佐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客廳的赤井秀一。
“事情交給我。小孩子家家操這麼多心……”
真田健太郎把他推進浴室,“動作快點兒,洗漱好了去睡覺,别洗澡時就睡着了。”
小佐洗漱完,換了睡衣,打着哈欠去裡間卧室睡覺。
卧室門關上,客廳隻剩下真田健太郎和赤井秀一。
真田健太郎給赤井秀一處理了傷口,手法熟練,幹淨利落。
“傷口三天後愈合。今晚你可以睡客廳,最好天亮前離開。”
真田健太郎的聲音沒有小佐在時的溫和,神情也變得冷漠。
“啊。”赤井秀一從看見真田健太郎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強大但情感淡漠,如果不是那個叫“小佐”的少年,真田健太郎絕對不會幫忙,還把他帶回酒店。
“我會在天亮前離開的,替我謝謝小佐。”
真田健太郎看他一眼,走進另一間卧室。
房間是武道大會的舉辦方早就訂好的,兩卧一廳。
從酒店出發去武道大會舉辦會場,有大巴接送。
小佐醒來沒有見到昨天的“秀先生”。
真田健太郎說,秀先生天亮前離開了,應該是有事要去辦。
小佐沒在這件事上多想,嘴裡咬着包子,看着停在酒店門前廣場的大巴。
“小健,我們要坐大巴去會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