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檢查過了車子,沒有找到柯南,倒是發現了一些痕迹。
柯南應該是躲在後備箱中,到這裡後,應該是自己打開後備箱出去的。
小佐閉上眼,專注感應柯南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
“秀先生,走這邊。”
小佐帶路,兩人很快在公園的人工湖邊找到了柯南,和兩名在湖邊“拉扯”的劫匪。
柯南被綁了四肢,嘴裡塞了東西,丢在一個已經挖好的坑裡,隻剩下埋土了。
七歲小學生灰頭土臉,滿身都是湖邊濕地上滾的淤泥。
兩名劫匪手裡都有槍,這會兒正陷入僵持階段,你一眼我一語,披露了此次劫持人質案的真相。
起因是兩年前的一起珠寶搶劫案。
搶劫者三人,一人當場被擊斃,另兩名劫匪逃脫。
被追捕中,珠寶搶劫案的老大,也就是今天商場人質劫持案要求被釋放的某某,被警方抓獲,但那批失竊的珠寶一直沒有找到。
第三人,失蹤了,一直沒被警方找到。
湖邊的另一人,今天人質劫持案的策劃者,從他自爆的信息中,他是當年那名失蹤搶劫者的雙胞胎哥哥。
當年珠寶搶劫案中的第三個人,被當年被追捕過程中出了車禍身亡。
因為警方當時還沒有鎖定珠寶搶劫案的罪犯身份,陰差陽錯,誤以為第三人逃脫。
小繪臨從弟弟留下的蛛絲馬迹中推導出了兩年前的事,策劃今天的商場人質劫持案,一是想為弟弟報仇,另外想吞掉當年那批失竊的珠寶。
小佐沒有心情聽故事,也不想制定什麼周全缜密計劃後再行動,左右不過是兩個提着普通槍械的普通人。
破敗荒蕪之所,最容易滋生邪穢,比如咒靈。
這裡的咒靈等級不高,但勝在數量多。
小佐很喜歡,等級的的咒靈他馭使更便宜。
赤井秀一看着小孩兒雙手快速如同翻花,結印。
湖邊的樹林灌木裡立刻沖出來十幾二十隻咒靈,向湖邊“拉扯”的兩人撲去。
這些咒靈撲到兩人身上,扣眼扯耳,抱腿揪頭發……
看得赤井秀一頭皮發麻,即便知道這些不入級的咒靈很難造成實際傷害,但……
被咒靈附體,湖邊僵持的兩人感覺身體困乏,像是幾天幾夜連續運動後沒有睡覺,眼前恍惚,站都站不住了,疲憊地萎頓在地上。
小佐馭使咒靈拿走兩人的槍械,幾步跑到柯南身邊。
柯南受了傷,左邊額角被蹭破了一大塊皮,傷口沾着湖邊濕地的泥沙。
被捆綁的手腕腳腕也有淤血……
除了□□上的傷,他的精神很好,小佐甚至從他眼中看出偵破了一起案件後的成就感和興奮。
小佐皺眉,瞬間有點兒不想救他了。
柯南的興奮在小佐把手機怼到他面前,裡面傳來毛利蘭的聲音後,瞬間消失,換成了小心翼翼、手足無措和愧疚。
“柯南,你跑哪裡去了?……”
毛利蘭的聲音擔憂急切,能聽出淡淡的哭腔。
三人留在公園等福岡警方趕來。
公園不遠處的高架橋面上,一輛黑色保時捷停在那兒,琴酒手裡拿着望遠鏡關注着湖邊發生的一切。
從昨天在九州武道大會會場見到浮空的真田開始,琴酒心中就充斥了一種發現新世界的好奇和蠢蠢欲動。
雖然他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但他能推測出來。
越是這樣,他心裡越是渴望。
給無聊的生活多一點兒調劑,也很不錯嘛。
至于赤井秀一……
他們之間距離太遠,用狙擊槍也打不到。靠太近,很容易被那小孩兒發現。
琴酒已經發現,那小孩兒敏銳得很。他查探環境似乎不靠眼睛和耳朵,而是其他什麼。
不急。
處置叛徒,他有的是時間。
“秀先生——”
小佐從福岡警署門前高高的台階上往下跑,叫住了赤井秀一。
在赤井秀一眼中,小孩兒這會兒的笑容過于燦爛了,像是在讨好。
“秀先生有沒有車?”
“嗯?”
赤井秀一沒跟上他的腦回路,發出一個語氣詞詢問。
小佐雙手合十,對着他虔誠地拜了拜。
“秀先生送我們去火車站吧,時間要趕不及了。”
赤井秀一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幾點的車?”
他這樣問,顯然是答應了。
小佐高興地招呼同行的毛利小五郎、毛利蘭和柯南。
“13:07。”
“謝謝秀先生,麻煩秀先生了,秀先生真是好人。”
毛利蘭跟着小佐一起稱呼,接連給赤井秀一發了許多張好人卡。
赤井秀一讓三人在路邊等他。
過了五六分鐘,一輛紅色福特停在三人旁邊,赤井秀一從駕駛側的窗戶探出頭,招呼他們上車。
毛利小五郎坐副駕駛,小佐和毛利蘭、柯南坐在後排。
“秀先生來東京,給我打電話,我招待你。東京我可熟了……”
有了共同戰鬥的情誼,小佐覺得兩人之間已經算得上是朋友了。
“這個給你。”
距離閘口隻剩下一步了,小佐急匆匆地沖回來,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未開封的手機鍊偶塞進赤井秀一手裡。
塞完東西回頭跑,邊跑邊揮手,“是謝謝秀先生送我們趕車的禮物——”
通過了閘口,小佐跟着毛利小五郎三人馬不停蹄地跑着去上車,很快消失在拐彎兒的地方。
赤井秀一看着被塞進手裡的手機鍊偶。
是一隻紅眼睛的亞克力浣熊,棕褐色皮膚,憨态可掬,隻有拇指大小,做工精緻,栩栩如生,應該是高級定制的奢侈品。
不知道少年原來是要買給誰的?
從東京警署出來,小佐垂頭耷腦完全沒有了精力。
不虧是“江戶川柯南”,同行不到一天,就遭遇了兩起案件。
以後還是遠着點兒吧,他并不希望生活如此精彩刺激,他覺得以前的生活節奏挺好的。
走下警署前面的台階,看到等在空地上的人,小佐眼睛一下子亮了,直接從台階上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