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兄弟倆各懷心事。
在車棚停了了車,兩人在車棚前的空地分開,雖然小佐答應手冢,有召必到。
他身上畢竟還擔着劍道社部長的職務,周一早上的部活是需要到場,即使是傀儡擺設,也要做好傀儡擺設的作用,不能什麼事都推給秋本泉。
手冢面上常年缺少表情,隻有感覺敏銳和十分熟悉的人才能覺出他今天的不同。
“手冢,發生什麼事了?”
在部活更衣室遇到大石。
大石感覺手冢身上有一團沉重的黑色郁氣,幾乎要溢出來了。
不二見到手冢時,問了和大石同樣的問題。
“是越前的事嗎?”
不二臉上帶着笑,隻是今天的笑容和以往有些微不同,手冢看出來了,但他看不懂。
“越前畢竟才一年級,手冢你不用太着急。今年的比賽還沒有結束,我們還有大半年才畢業。”
不二會錯了意,手冢并不想多做解釋。
弟弟的心事他還沒有問出來,說出來也不會有解決辦法。
兩人并肩往網球場走,正好遇到背着網球袋走來的越前。
小王子站在手冢面前,琥珀色雙眼明亮,戰意璀璨。
“手冢部長,我想好了。”
“嗯。”
手冢微微低頭,看着面前的一年級。
“我要為自己打網球!”
“手冢部長,你等着我,我一定會變得很強!一定能超越你!”
“啊,我等着你。”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小王子擡手拉了一下帽檐,從手冢身邊走過,“MADAMADADANE……”
兩人身影交錯的瞬間,不二仿佛又看見了兩年前的大和部長和手冢。
早上的部活結束,越前回到教室,剛在座位上做好,就被人從身後攬住了脖子。
“小龍馬,上午好,問你件事兒。”
越前這兩天的心情都十分好。
昨天和被網球社“神傳”手冢部長痛快淋漓地打了一場,雖然輸了。
早上部活又聽見不二學長和手冢部長的談話,小佐這一周大部分的部活都會來網球社。
轉頭看到小佐,小王子的笑容耀眼明亮。
“你問。”
小佐自然看得出小王子的好心情。
“哥哥……在部活時,龍馬看出來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嗎?”
越前仔細回憶。
“手冢部長……更嚴格了?部活時,乾學長帶來一大桶乾汁……”
想到乾汁的味道,小王子神色難看。
越前一出口,小佐就知道從越前這裡問不出什麼。
也是,哥哥向來情緒内斂,又極為自律,外人很少能看出他情緒的微妙變化。
略過這個話題,兩人說起别的。
越前興奮地盯着他,“手冢部長說你這個星期部活都會來網球社。”
“是是,”小佐笑着,把小王子墨綠色的發絲揉成一團亂糟糟的雞窩,“我去給你們當陪練。”
從越前這裡問不出什麼,中午小佐捧着便當去了三年A組教室。
不少人選擇在教室吃午餐,見到他紛紛笑着打招呼。
“小佐,來找手冢?”
小佐笑吟吟地回話。
手冢提上自己的便當除了教室,兄弟兩人去了常去的聚餐地——教學樓後面的坡地。
并排挨着坐,小佐端着飯盒,觀察哥哥的神态情緒。
和早上沒有明顯改善。
小佐還沒想到妥善的彌補“謊言”,隻能扯了其他話題。
“我聽龍馬,哥哥部活比上周嚴格多了。下午的部活,哥哥能不能給我安排輕松的練習?”
小佐觀察手冢時,手冢也在打量小佐。
小孩兒臉上笑吟吟,眼睛裡是熟悉的乖巧讨好笑意,好像早上的沉思苦惱都是手冢的錯覺。
手冢伸手摸了摸小孩兒的頭頂,語氣溫柔,“最近有什麼苦惱的事嗎?”
啊?
小佐剛鏟了一口飯放進嘴裡,聽見他詢問,愣了一下。
哥哥不會真的察覺了?
他慢慢轉過頭,臉上端出笑容,正想着用什麼言語回複。臉上被捏了捏,手冢收回手,“如果我能幫忙就和我說。如果我不能幫忙,你說了,煩惱也許就減少了一半。”
手冢笨拙地安慰。
小佐從他話中聽出點兒意思。
好像哥哥沒有發現……不用撒謊,真的好多了。
回去了,一定要好好“叮囑”酒廠大佬,一定把身份捂嚴實了。
“苦惱的事?”
小佐咬着筷子,皺着眉,想想最近未來有什麼稱得上苦惱的事,琴酒的事除外。
“都大賽,青學和冰帝有比賽吧?”
“嗯。”手冢輕輕應了一聲。
如果沒有意外,青學應該在決賽和冰帝遇上,有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