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武器有名字嗎?”
“青鴉。”
秋本泉撫摸着玄青色的刀身,折射月光的刀身如同一泓湖水。
“術式呢?”
“破界。”
戰鬥中作用不大,卻對帳、領域等界域類咒術有奇效。
小佐破帳用了半個小時。
他這邊的詛咒師竟然隻有一個,還是下帳的主持者。
顯然對方的目的是要困住他和伏黑惠,他們的目标……
小佐的視線穿過夜色,望向河道對面,果然感應到了數道不熟悉的咒力波動。
“惠,速戰速決!”
主持下帳的詛咒師等級并不高,大約二級到準一級之間。
既然被派到這邊下帳,身上一定帶着和同伴聯絡通訊的裝備,或者有其他通訊手段。
他們兩人破帳而出的消息想必已經傳到河道對面,或者更遠處的指揮者耳中。
詛咒師不知道是不是被兩人的氣勢洶洶吓到了,竟然待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等到兩人近前。
砰——
爆炸帶起一團白霧。
小佐和伏黑惠戰略性後退,等到白霧消散,那名詛咒師已經不見了蹤迹,地面上留下一個使用過的替身人偶咒骸。
撿起地上的咒骸,和伏黑惠相視一眼,小佐看向被帳籠罩的房子,想了想不放心,又在外面下了一層帳。
這才招呼伏黑惠,“我們去那邊看看阿泉。”
兩人過了河道,走了不到兩百米,就觸碰到了透明的帳。
這裡的帳比他們那邊下得大多了。
小佐将手放在帳上感受上面的咒力波動。
強度也大很多。
束縛:任何人,許出不許進!
咒術界公知,帳的束縛越簡單,強度越大。反之,束縛定得越詳細,強度越弱。
小佐的手指在帳上敲了兩下,咒力波動沿着帳漣漪傳開。
月光下,能看到咒力蕩漾的波紋。
對于破帳,伏黑惠并不擅長。五條老師和高專教授他們的隻有一條,找到下帳者,殺掉,帳自然會破。
或許,小佐有另外的辦法,剛才小佐就證明了這一點。
伏黑惠擔心帳中人的安危,并沒有催促。
小佐破帳的方法他不懂,催促起來毫無意義。
五十米外,一顆青岡樹繁茂的枝葉掩映間,五條悟背靠着樹幹,站在樹枝上。
月光下,白發被黑色眼罩束起,發尾随着夜風輕輕晃動。
從紙袋裡面取出一隻大福,遞給旁邊的夏油傑。
被拒絕後,五條悟直接塞進嘴裡一口吃掉。
“打個賭,傑,你說那小孩兒,”五條悟說着話,下巴往小佐的方位呶了呶,“多長時間能破帳?”
夏油傑不想說話。
五條悟離開盤星教,他過了一段“随心所欲”的日子。
真田和五條悟聯手在外面搞風搞雨,他當故事聽,挺好的。
前天,五條悟突然來了,直接把他薅來東京。
他揉着眉心,“你在算計小佐和你的學生?”
事先他并不知道五條悟深夜把他薅起來,藏在樹上的操作是什麼原因,直到看到了夜色中的詛咒師,瞬間明白了他的計劃。
他聽說了,上周東京咒術高專的一名學生遭遇詛咒師和咒靈襲擊,因為“五條悟的學生”懸賞出現在了黑市暗殺名單上。
價格很高,一個人的懸賞高達三百萬。
五條悟吃完了最後一個大福,在樹枝上蹲下來,看向不遠處的帳。
“傑不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怎麼是利用呢?我在認真地解決麻煩。”
上周的事,他去咒監會,隻是做給某些人看的。
事情他暗中調查過,确實不是咒監會的手筆,也或許咒監會有他不知道的黑手。至少明面上,這件事和咒監會無關,但也不能放任不管。
區區三百萬,他五條悟的學生可不止這個價兒!
必須要把源頭揪出來!
但他出面的話,對方肯定會當孫子,不敢出手。
“所以你想出了這個主意?”
夏油傑不評判摯友的智力。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兩處都是小佐相關的親友,真不怕出什麼意外?
“七海不是在下帳前就進去了?這群詛咒師不像真田那個怪胎,沒有通過分辨咒力波動查找咒術師的能力。七海藏得好好的。”
五條悟自然不可能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之所以沒在網球社合宿地放人,也是因為他相信小佐和伏黑惠的實力,也擔心被小佐察覺。
“我們隻要等在這裡,等着七海悄悄放走一兩個詛咒師,跟着他們,說不定就能找到幕後黑手了。”
五條悟的計劃十分簡單。
說完了,他轉頭望着夏油傑,一臉“快誇我,我真聰明”。
夏油傑眼眉半垂,聲音輕若落羽,“悟,你聽說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句話嗎?”
沒等五條悟回答,他繼續道,“你有沒有想過這正是對方讓你這麼想這麼做的?把你絆在這裡,或許對方的真實目的在别處。”
“你确認所有人今天都在高專嗎?高專出事,你能不能來得及回援?”
聽說上周的事後,夏油傑派人調查了。
和五條悟的調查方式不一樣,他直接從懸賞網站入手。
重金之下,他找到些蛛絲馬迹。
一個女人。
夏油傑确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女人,卻有莫名的熟悉感。
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他查到了女人的名字。
虎杖香織。
一個陌生的名字,不是咒術師,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讓他驚訝的不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