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治療後,小佐跟着去了醫院。
為了保密,醫院派出來的救護車都是私家面包車,醫護人員也穿的便服。
小佐沒有在傷員中發現琴酒,不知什麼時候,這位酒廠大佬悄悄離開了。
琴酒身份隐秘,受傷治療自然有自己渠道,非常忌諱在外面留下相關記錄。
小佐理解,在劍道社社員詢問時,打了掩護。
不為别的,隻因為今天晚上,琴酒沒有丢棄劍道社社員,小佐就覺得,應該對琴酒更好一點兒。
傷員很快被安頓好了,三人一個病房,不至于擁擠,也不至于孤獨。
社員們催着小佐去休息。
折騰了半夜,已經是淩晨四點。今天是周六,他們可以安穩地睡個懶覺。
“小部長今天還要跟着網球社去比賽,趁着天沒亮,快去睡一會兒。我們沒事,都在醫院了,有人照顧我們。”
和小佐之前的頹廢不同,劍道社社員們精神飽滿,從眼神就能看出他們心裡對剛經曆的一場“大戰”的驕傲。
秋本泉和佐賀也催着他去休息,親口向他做了保證,會看顧好社員們。
小佐跟着迹部出來。
“先跟着本大爺回家,洗澡換身衣服。你這樣一身血回去,會吓到青學的人吧。”
小佐低頭看衣服上的血漬,聽從迹部的建議。
小佐來迹部家借宿,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迹部家的仆人已經記住了他,雖然今天時間晚了點兒,也見怪不怪。
洗完澡換了衣服的小佐被迹部,“你這個點兒回去,會打擾手冢休息。”留住了。
“我睡兩個小時,小景你記得叫我。”
“本大爺會記得的。”
早上七點四十,弟弟夜出未歸的手冢接到了迹部的電話。
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手冢眉心突突跳了兩下,鈴聲響了快一分鐘才接通了電話。
“手冢,”電話接通,迹部的聲音就闖了進來,帶着他獨有的聲調和肆意張揚。
“小佐還沒醒,他五點才睡。本大爺記得,青學上午沒有比賽。等小佐睡醒了,本大爺把他送到比賽的公園。”
看着熄屏的手機,手冢半晌無語,坐在床邊,看向窗外。從他的方向,剛好能看到坡上的大青岡樹林。
晨風吹動,樹葉婆娑。
因為是周六,上午沒有比賽,網球社的社員都沒有早起,外面隻傳來乾和海堂晨練的聲音,混合着幾聲蟲鳴。
伏黑惠昨夜回來,簡單說了事情經過。
小佐确實沒受傷,受傷的是劍道社社員,作為部長,小佐要留在那邊處理。
和小佐視頻中的說辭一緻。
手冢并非不信,隻是感歎弟弟這半年多災多難,過得辛苦。
如果可以,小佐不是咒術師,是不是就會輕松很多?
早飯送來了,大石挨個敲門把人叫醒。
衆人睡眼惺忪地爬起床,簡單洗漱完,下樓吃飯。
“小佐呢?還有昨天的伏黑君?”
“小佐有其他的事,伏黑君回他自己的學校了。”
手冢簡單做了解釋,說了今天的行程。
“吃完早飯,我和乾先去比賽公園,大家可以留在這裡練習,也可以一起去。”
“我跟手冢一起吧。”
不二溫柔笑着,“上午是不動峰和山吹的比賽,想去看看。”
小佐上午趕到璟山公園,不動峰和山吹的比賽已經結束了,不動峰棄權,山吹獲勝。
小佐迎面撞上返程的不動峰。
橘吉平面沉如水,他身後有四名穿着不動峰制服的隊員被其他人攙扶着,滿臉喪氣。
小佐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受傷了。
和山吹打的?
“小佐。”
橘杏笑着和他打招呼。
小佐湊過去,向她打聽,才知道事情經過。
原來是不動峰四人在來公園的路上遭遇了車禍,沒告訴橘吉平,強撐着參加比賽,被發現後,被橘吉平狠狠地訓斥了一頓,主動選擇棄權。
“杏小姐,走了——”
神尾盯着腦袋幾乎湊到一起的兩人,大聲招呼,在橘杏答應後,狠狠地瞪了小佐一眼。
小佐漫不在乎,笑着揮手和橘杏再見。
迹部薅着小佐的後衣領,把人拎回來。
“别看了,人走遠了。比賽這麼早結束了,你不如聽我的話,上午好好休息,下午再過來也不晚。”
小佐掙脫了他的手,翻了一個白眼兒。
“不要仗着身高總是揪我衣領。我以後一定會長得比你高的,到時你會很慘的……”
迹部根本不在意他的威脅。
“反正比賽已經結束了,不如你跟我回去吧,反正今天的比賽,也不用你上場。”
“我來了公園,總要去見見哥哥。”
“手冢有什麼好見的?你們天天見面。”
兩人說着話,很快發現了手冢一行。
“哥哥——哥哥——”
隔着老遠,小佐就招手,如同乳燕歸林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