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你就是這麼敷衍本大爺的?”
小佐笑容軟甜,“以後還可以打嘛,你我又不是隻見這一次面了。”直接攻擊迹部的“軟肋”,掌心掩着嘴打了個哈欠兒,“昨夜沒睡好,我體力不足嘛。”
迹部果然被“拿捏”,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還是沒狠下心,讓小佐繼續陪練。
收了網球拍,向網球場外走,從場外的長椅上拿了毛巾和水,回身遞給跟來的小佐。
小佐接過毛巾和水,把手裡的網球拍遞過去。
迹部接過來,放在長椅上。
兩人之間的動作很自然,卻驚呆冰帝網球社的其他人。
高傲的迹部會長什麼時候會做這種照顧他人的活兒?
小佐并沒有察覺異常,平日裡和哥哥打球,他總是被照顧的。
在青學的網球社,因為他年齡小,正選們也都寵着他。
小佐喝了半瓶水,臉上并沒有怎麼出汗。
今天的運動量在他看來并不大,但繼續打下去總是不妥的。
他不是冰帝的學生,和冰帝的網球部長打得不分勝負,對迹部在冰帝的聲望無半點好處。
忍足關于小佐的數據又更新了一頁。
向日看向小佐的目光就像看到了最喜歡的香噴噴納豆,“手冢弟弟君,你來當我的教練吧,告訴我怎麼能跳得像你一樣高。”
“如果你是冰帝的學生就好了,我就可以天天向你請教……”
迹部聽見向日的話,眼神微動,擦汗的動作頓了一頓。
腦中思索三遍,覺得向日的提議實在不錯。
小佐被向日纏得頭大,隻能教了他幾個發力的“小技巧”。
向日興緻勃勃地去隔壁的網球場練習。
小佐坐在長椅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到旁邊伸出一顆頭發卷曲蓬松的腦袋,少年眼神澄澈。
“你的網球真有趣!能跟我打一場嗎?”
“慈郎?”
迹部放下擦汗的毛巾,看着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慈郎。
真難得,今天竟然沒有在睡覺。
“和我打球吧,呐~呐~”
芥川慈郎的注意力有點兒也沒分給迹部,眼鏡亮晶晶地看着小佐。
忍足在旁邊,笑得高深莫測。
“慈郎也喜歡手冢佐君。”
回青學網球社合宿房子前,小佐特地回家了一趟,沒有在家裡看到琴酒,想來是去了私人醫所處理傷勢。
他回來得有些早,青學網球社的社員不知比賽結束後去哪裡逛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小佐一個人坐在門前木廊上,看着空蕩蕩的院子,很怅然。
早知道不用這麼早回來……
想起來迹部的要求,小佐揪掉了兩根頭發,發愁。
哥哥回來,怎麼解釋?
迹部是個行動派,采用拖字訣大概率是沒用的。
小佐躺在木廊上,打了個滾兒。
雙手疊放在腦後,目光注視着西天的晚霞發呆。
橘紅如火的雲霞随意變幻成各種形狀,鋪滿了西邊的天空,霞輝落在樹頂,像是給每棵樹帶了一頂金燦燦的帽子。
網球社的社員踏着晚霞歸來,擡眼就看到躺在屋前木廊上,百無聊賴的小佐。
像隻被主人遺留在家的貓,聽見主人回家的腳步,,身子完全不動,支起腦袋看過來。
“哥哥去哪裡了?比我回來得都晚。”
小佐像隻小尾巴,跟在手冢身後,走哪兒跟哪兒。
手冢把背着的網球袋放下來,拉開拉鍊,從裡面取出一盒夾心糯糍團子,終于堵住了他的嘴。
小佐抱着夾心糯糍團子,坐在餐桌前,臉頰撐得鼓起來,像隻小倉鼠。
“小佐喜歡?”
小佐嘴裡含着食物,說出來的話有些模糊。
“我也有帶好吃的回來。”用手指了一下放在餐桌角落處的袋子。
袋子上的LOGO,手冢很眼熟,和小佐之前幾次帶回來的相同,不用問,就知道“供應商”是誰。
青學的很多人都喜歡小佐時不時跟他們分享的零食點心,見到又有好吃的,立刻歡呼一聲,把袋子打開,準備分享。
大石為網球社的隊友們操碎了心,跟在身後唠叨。
“不能多吃。馬上就是晚餐時間了……”
衆人圍在袋子周圍等待分食,小佐把一枚看似葡萄夾心的糯糍團子塞進身邊越前嘴裡。
手冢買的這盒糯糍團子,色彩鮮亮,每個都是不同顔色,對應不同夾心口味,隻有十二枚,一個也隻有核桃大。
小佐很自律,挑了三枚吃了,就不再動。
越前趴在餐桌上,跟他說起青學網球社下午的行程。
小王子眼神明亮帶笑,聲音青稚飛揚。
雖然詞語匮乏,卻依舊能讓人從他不多的話語中感受到他的愉悅歡欣。
小佐趴在他旁邊,兩人臉對着臉。
“你們下午去了那麼多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