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轉變失效後,真人的武力有多高?
領域展開後,發現無為轉變依舊無效,真人的笑容愈發大了。
他就說新玩具很有趣,和他以往的玩具都不一樣。
術式失效,那就換另外一種方式。
在虐殺中,獲得愉悅和快.感,是真人做慣的事。
他已經在腦海中模拟了接下來的情景,隻要他的手指搭上了新玩具的肩膀,一條手臂就是他的了。
铛——
堅硬的指甲被小佐手中的武器成功格擋,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哎呀,初次未建功。
堅硬的指甲在撞擊後瞬間改變了形狀,如同一條靈活的觸手,繞過武器,沖着小佐脖頸襲來。
小佐身體後仰,手中武器上挑。
真人的形體變化多端,速度也快,斬斷了一隻觸手,第二隻觸手飛快地補充過來。
他記得小健和他說過四大天災的特級咒靈,真人的無為轉變是靈魂攻擊,能對他造成實質性傷害的也是靈魂攻擊。
靈魂攻擊手段……
小佐一邊格擋真人的攻擊,一邊在記憶中翻找有關靈魂的攻擊手段。
好在冰帝的體育館足夠大,即便在真人的攻擊中塌落,也有很大的空間供他躲避,挪移。
“有另外一隻小老鼠進來了。”
真人突然舍棄了小佐,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小佐不解,選擇悄悄跟過去。
迹部是被帳“拉”進來的。
七海三人望着帳愁眉不展,迹部伸出手,隻是想試一試,感受一下。
手掌接觸到帳,感覺有道能量從帳上傳來,沿着手臂在他體内遊走了一圈,一股引力從帳上傳來。
他整個人被這股吸力拉了進來。
帳内一片戰鬥過後的狼藉,滿目都是崩塌的牆壁,坑窪的地面。
迹部試着後退,後背被帳抵住。
他試了進來的方法,沒用。
他出不去了。
迹部撫着眼下淚痣,保持頭腦鎮靜,分析現在處境。
如果出不了賬,他現在應該做什麼?
“小景?”
小佐看到迹部,驚懼多過歡喜。
隻喊了一聲名字,沒有時間說更多的話。
真人的攻擊到了。
小佐幾乎力竭。
武器經過多次格擋,已經出現了細微裂紋。
真人肢體幻化的利刺擊碎擊碎小佐格擋的武器後,刺入小佐胸口,從身後穿透而出。
迹部身體僵住,這一刻連思維也僵滞了。
“小佐——”
“小景,别怕!我還死不了——”
小佐轉頭對他笑,血從口中溢出,很快染紅了他的下巴和胸口。
小佐右手緊緊抓住刺入身體的尖刺,把它從身體裡拔出來。
拔出的瞬間,血液飛濺,瞬間的失力讓小佐踉跄着跪在地上,才撐住身體。
黑色長發同時垂落,遮住了小佐半邊眉眼。
小佐的頑強讓真人漸漸失去耐心。
新玩具有趣,但太麻煩,真人就不想玩兒了。
決定不要的東西,真人舍棄得非常痛快。
該用什麼樣的方式送他的新玩具去死呢?
真人用戲耍的心思思索,很樂意看到兩人呈現出來的痛苦和絕望。
“看來,這個人對你很重要。”
真人想到一個好玩的主意。
他舔了舔上唇,圍着兩人繞圈,看着小佐即使傷重成這樣,依舊将人護在身後,讓他找不出破綻。
小佐不理會他的話,喘息已經耗費了他諸多力氣。
武器破碎,失了一臂,胸口被洞穿……
怎麼看,現在的他都凄慘至極,喪失了對抗的資格和能力。
小佐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處境,之前真田健太郎從來沒讓他遇到過,即便是白毛教師美其名曰的訓練,也是考慮了他的實力後制定的訓練計劃。
小佐武器碎裂的瞬間,某處深山密林中的真田健太郎突然停住了腳步,擡頭望向東京的方向,眉皺起來。
跟在他身邊的京極真敏銳地察覺了他的變化,“師父?”
“小佐出事了。”
真田健太郎說了一句,站在原地開始往外丢東西。
憑空出現的東西很快在他腳下堆了一小堆。
小佐之前對赤井秀一說的沒錯,他确實在小佐身上下了一道保證。小佐出事,他能立刻知曉。
但他現在的距離小佐太遠,趕過去需要半小時。
真田健太郎想到的第一個人選是五條悟。
可惜五條悟現在并不在東京,從仙台趕到東京,即使五條悟有類似瞬移的術式,還不如真田健太郎自己趕過去快。
五條悟雖然趕不及,但他提供一個人選。
“你聯系傑,他正在東京。”
七海幾人緊張地盯着體育館外面的帳,愁眉不展。
直到現在,他們依舊沒有确定帳的束縛。
他們試了很多方式都進不去,但冰帝的那個少年絲毫不費力就穿過了帳。
帳内有一隻特級咒靈,不知道有沒有其他詛咒師。
祓除咒靈雖然是有酬勞的任務,但三名咒術師多少還有
“七海君,你還有沒有其他方式?”
七海眉間的川字堆得更高了。
其他兩人不認識小佐,他多多少少是有交情的,白毛學長離開東京,還拜托了他照顧在東京的小咒術師,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他也沒答應,但他知道其中是包括手冢佐海的。
“那是什麼?”
忽然聽到身邊的驚呼,七海擡頭看到天邊飛來的一條龍。
虹龍?
認出虹龍的下一刻,七海往虹龍上看,果然看到站在虹龍頭頂的夏油傑。
緊繃的情緒瞬間放松了。
夏油傑按着虹龍降落在三人身邊,看着籠罩住整個體育館的帳。
不用夏油傑開口詢問,七海把現場情況言簡意赅地介紹一遍。
夏油傑點頭,邁步往帳邊走。
小佐出事了。
夏油傑第一次從真田健太郎口中聽出了顫抖。
随後的消息,讓他無法開口取笑。
真田健太郎下在那小孩兒身上的保證,隻有在小孩兒生死之際才會啟用。
情況十萬火急,夏油傑丢下上百下屬,急匆匆趕到,沒有時間浪費。
如果不能和平進入,那就隻能暴力破帳了。
夏油傑舉起手放在帳上,做了充足準備。
攔住七海三人的帳并沒有産生巨大的阻力,他稍稍釋放咒力,就輕松穿過了。
無暇理會帳外七海三人的驚訝,夏油傑入帳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感受小孩兒的位置。
并不難找,那隻特級咒靈的氣息就像是黑夜中明亮的燈火。
真人看向小佐和迹部兩人的臉上滿滿的惡意,覺得剛想到的法子美妙極了。
雖然不是一對一必中,但在自己的領域内,隻要成功一次就夠了。
無為轉變!無為轉變!無為轉變!無為轉變!無為轉變!
真人連續不斷使用同一術式,看向小佐的臉上,笑容天真猙獰。
“小景……”
看懂了真人的施法對象,小佐緊張惶恐地抓住了迹部的手,把他推到身後,極速構建了一座微型的“帳”,将人護在裡面。
真人的所有術式攻擊全部落在“帳”,然後轉接到了小佐身上。
失去了武器,失去了一臂,小佐堅持了不長時間。
一根扭曲的骨刺突然刺穿了小腹。
沒有咒力支持,身後的“帳”碎裂。
真人猙獰的笑聲中,小佐的身體頹然倒下。
“小佐。”
迹部抱住小佐跌下的身體。
血,噴濺在他臉上,身上,觸摸到的都是溫熱黏膩。
迹部顧不上身體被無形的手揉捏變形的疼痛,焦急地喊着小佐的名字。
他對咒術界了解泛泛,關于對面的咒靈也隻是聽小佐說了幾句重點,但他清楚這個時候,小佐絕對不能失去意識。
“小佐,别睡。”
迹部努力喊着小佐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
小佐躺在血泊中,像一具破碎的失去了生命的娃娃。
“咒術師的咒力啊?怎麼說呢?”
“姑且當做是咒術師的血液吧,咒術師就是擁有第二套‘血液’循環系統的‘超人’。普通人血液可以交互通用,咒力的情況類似吧。”
“或許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大緻就是這麼個意思。”
……
“咒力契合,說起來就像是人的氣場。有的人氣場相斥,相互看不順眼。有的人氣場契合,傾蓋如故。”
……
記憶中的小佐鮮活生動,說話的語調總是帶着飛揚上翹。
冰帝教學樓後面的開得繁茂,風一過,遊花瓣從樹上落下來,撒了他滿頭滿肩。
小佐靠在樹幹上,也不拂拭,仰頭看着枝葉間隙撒下的細碎陽光,“小景就是我的血包!”
……
當時的迹部不屑輕嗤,什麼不華麗的比喻?本大爺怎麼會是血包?
他“逼”着小佐改口,最後也沒有如願。
現在他的無比期望”血包“是真實的。
沒有什麼事情比小佐滿身血污地躺在他懷裡更富沖擊力。
他是知道咒術界的殘酷的,第二次見面他就從小佐身上看到了。
但他以為隻是那樣了,戰鬥,祓除……
現實遠比他想象的殘酷,在那個世界,死亡觸手可及。
或許從他踏進“帳”的那一刻,就錯了。
迹部按照小佐教他的方法調動體内的咒力。
覺醒後一直蟄伏的能量突然動了起來,純淨的咒力從迹部體内溢出,将兩人包裹起來,從兩人接觸的位置進入小佐體内。
記得我的名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