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佐去辦行李托運,手冢坐在候機廳等待。
今天是青學對戰城成湘南,城成湘南在關東地區算是網球強校,比賽不會短時間就能結束。
辦完了行李托運,小佐端着兩杯飲料回來。
“哥哥還在擔心比賽的是嗎?要相信大家,即使哥哥短暫缺席,我想青學也不會輸的。”
手冢輕輕應了,接過飲料。
“手冢部長——”
“手冢——”
……
一開始,手冢以為自己幻聽,呼喊聲越來越近,一群穿着青學藍白網球服的少年從大廳入口跑進來。
手冢驚訝地站起來。
趕得太急,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汗水。
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手冢、小佐分享喜訊。
“我們赢了!”
“做得很好,不要松懈!”
“是!”
時間在笑鬧聲結束,機場廣播在播報登機了。
手冢和小佐通過閘機,揮手對送行的青學衆人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我們會一直赢下去的!”
少年氣勢如虹,絲毫不避諱他人目光,在衆目睽睽之下,喊出他們的決心。
哀兵必勝。
短暫失去了手冢的青學,每個人都激發出了潛能。
“青學網球社的每個人都喜歡哥哥。”
小佐笑着跟上手冢的腳步。
手冢沒有說話。
小佐卻能感覺到,他心情很好。
飛機在慕尼黑機場落地,太陽還殘留着最後一絲餘晖。
療養中心來接機的人已經等在出口。
對方用磕磕絆絆的日語交流,手冢看不過去,一口流利的日語驚呆了對方,去療養中心的路上一邊誇贊手冢的德語,一邊滔滔不絕介紹慕尼黑。
療養中心已經安排好了手冢的一切。
從進入療養中心開始,小佐就像是攝像頭,隻要跟着就行了,完全不用他。
小景辦事,真讓人放心。
小佐跟到九點,确認手冢在療養中心一切妥當,離開去了預定好的酒店。
酒店就在療養中心旁邊,距離大約一公裡。
手冢正式開啟療養生涯,小佐跟了一天,發現完全用不到自己。
從第二天開始,早晚去點個卯,剩下時間全部安排了遊覽。
德國的慕尼黑,有很多可以去玩的地方。
國外的咒靈果然少多了,最常見的都是不入級的蠅頭。
兩三天了,小佐見到等級最高的咒靈也不過是一隻接近三級的咒靈。
那隻咒靈還是攻擊力不強的幻想咒靈。
或許是想給自己找點兒事情做,小佐喜歡跟着不常見到的咒靈在慕尼黑的大街小巷中穿梭。
這天他又發現了一隻在國内沒有見過的咒靈。
這是一隻四級咒靈,有着獅子的上半身和一條魚尾,喜歡跟在人後面,吸人的财運。
跟着這隻咒靈,小佐一路上見到了很多“倒黴蛋”。
在一個街角,小佐的頭發被人從身後拽住。
如果不是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小佐自衛的肘擊就打出去了。
小佐護着腦袋轉頭。
差點兒沒認出來。
迹部少爺花襯衫牛仔褲太陽帽,還帶着墨鏡,單手插兜,神情睥睨居高臨下地看他,“作惡”的手還沒完全收回去。
“你在幹什麼?跟着什麼東西嗎?本大爺看你在周圍轉了好幾條街了?”
“小景,你來德國了!”
他鄉遇故知,小佐很高興,決定不計較迹部拽他頭發的過錯。
“是來德國旅遊嗎?”
迹部輕車熟路地拿掉他的眼鏡,觀察完,給他重新戴好。
小佐恢複得不錯,眼睛瞳孔周圍的紅光已經看不到了,隻剩下一點绯紅的眼尾。
“順路,就過來看看。你在這裡住得怎麼樣?”
“挺好,沒有壓力沒有任務,也不用寫暑假作業……”
小佐嬉笑着回答。
“你剛才在跟什麼?”
迹部故話重提。
“一隻有趣的咒靈。”
說着話,小佐往“吸财”咒靈的方向看去,拉住迹部,“快走,它要拐彎兒了。”
想到迹部看不見,用咒具眼鏡交換了迹部的墨鏡,用手指給迹部看,“就是那隻。”
迹部被小佐拉着,跟在“吸财”咒靈身後,看了兩個小時的“倒黴蛋失财記”。
迹部少爺偷偷翻白眼,這種幼稚的戲碼有什麼好看的?
“無聊,給自己找點兒樂子。”
小佐把手裡的飲料跟迹部碰了一下,“幹杯!慶祝我們的相遇。”
“小景有時間嗎?晚上請你吃飯,我請客。”
迹部喝了一口飲料,轉過頭看他。
“吃什麼?”
“888,999,不是請不起,隻是覺得沒有性價比。”
小佐意有所指地調侃,“昨天我剛吃過一家,覺得味道很不錯。現在時間差不多,正好可以過去。”
小佐帶迹部去的是一家家庭餐廳,擺盤或許沒有米其林餐廳精緻,但口味上,不逞多讓。
尤其其中一道紅酒炙烤的牛肉,迹部最滿意。
“我要去療養中心看哥哥。小景準備在這裡待幾天?訂好酒店了嗎?”
“沒有。本大爺跟你一起去療養中心看看手冢。”
“小景要不要和我住同一家酒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