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集訓選拔賽的最終出戰名單公布了,沒有越前。
所有人都表現出來了震驚。
越前一句不發,離開了集訓基地。
名單出來,所有人都可以回家。休息一天,後天就是正式的日美友誼交流賽。
小佐還沒有回來,這一個星期也沒有電話打來,隻有固定時間的信息。
手冢父母回來後,家裡恢複了以往的人氣。
手冢回到家就有做好的熱騰騰飯菜,雖然也有母上大人的“唠叨”,但比住在外面舒适了不知多少。
“國光,有人找你。那孩子是你的學弟嗎?還背着網球袋。”
手冢從樓上下來,看到客廳裡的越前。
“部長。”
看到手冢,越前從沙發上起身,把水杯放在茶幾上。
第一次有差不多同齡的孩子上門找大兒子,手冢媽媽很欣慰,看越前的目光裡透露着慈祥。
“我在這裡會打擾到你們吧。”
手冢媽媽體貼地離開客廳,去了廚房。
“部長。”
越前的腦袋垂得很低,認真檢讨了自己。
在德國見到越前,手冢就察覺到了越前身上的問題。
關東大賽的全勝,讓被交付重任完美完成的越前身上多了層浮躁。
少年銳氣無匹,成長太快讓他驕傲地失去了目标,有種“天下無敵誰敢一戰”的盲目自尊自大。
越前不是特例。
這也不是大毛病,全國大賽上被高手“修理修理”就能扳正。
但手冢更期望省略這樣的步驟,現在也正好有青少年選拔賽的機會。
手冢以為要青少年選拔賽結束,越前才能意識到,沒想到現在就領悟了,是他低估了越前的潛力?
手冢扶了一下眼鏡。
“那麼,替補可以嗎?越前?”
越前點頭,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離開前,忍不住問了一句。
“小佐什麼時候回來?明天就是比賽了,他不回來看比賽嗎?”
手冢也想知道自家小孩兒什麼時候回來。
長野。
小佐背着背包,沖出木屋,準備到山下的路上攔車。
攔不到車,就直接跑回去,雖然會遲到,但至少今天中午前能趕到。
還未發力,就被京極真拉住了。
“我們也回東京,小師叔,一起走吧。”
對于京極真的稱呼,小佐想過糾正,但京極真這個人,執拗較真。
扳不過來,小佐隻好随他這麼叫。
兩人穿過山林,看到停在山道上的一輛黑色越野車。
琴酒靠在車門上,嘴裡叼着一根雪茄。
被前任BOSS“賣”了,琴酒沒有傷春悲秋,這和他性格不符,真實地沉悶了幾天,很快就振作了。
無它。
新世界更精彩,更廣闊,更刺激。
在長野的這些天,小佐每天都看到他出去“打獵”。
這種狀态像極了秋本泉剛接觸咒術界的那會兒。
本來應該昨天回去的,臨時出了點兒事,折騰到現在,天都快亮了。
看到兩人走近,琴酒把雪茄丢在路邊,用腳碾滅。
比起在黑衣組織時,琴酒被養“糙”了不少,鞋子和褲腳都沾着泥,下巴上冒出一圈兒青青的胡茬。
“上車。”
琴酒坐進駕駛位。
京極真坐到副駕駛,準備中途換人開車,讓小佐獨坐後座。
小佐非常想吐槽琴酒的車技,山道崎岖,如果不是抓着扶手,他整個人都能被颠到車頂上去。
好不容易上了高速,車子開得像是喝了幾十斤假酒。
琴酒表示責任不在我。
不知道是不是前天暴雨的緣故,道路上有不少旁邊山坡滾下來的落石,幸好沒有把路全部堵住。
日美青少年友誼交流賽在東京最大的網球館舉行。
首發陣容,迹部和真田的雙打二組合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就連迹部和真田本人也沒意料到。
“榊監督和華村教練是想要個頭彩吧,第一場就派出了這兩人。”
偌大的網球館看台上座無虛席。
臨上場前,迹部看了一下看台,沒有看到小佐。
小騙子,不是說會回來看比賽的嗎?
即便對手是美國隊的西部牛仔和凱特李,迹部大爺和真田依舊能CARRY全場。
即便比賽中暴露了迹部和真田的配合問題,比分也沒有落下。
滿身泥濘的黑色越野車在網球館門口還沒挺穩,小佐打開車門,直接跳下來,拔腿往裡面跑,還不忘跟車裡的京極真和琴酒揮手道别。
小佐一身風塵仆仆從看台入口進來,看到網球上的迹部和真田,愣了一瞬。
小景和小弦的雙打?
今天的比賽配組都這麼勁爆嗎?
沿着台階走到最前排,小佐小聲跟休息區的衆人打招呼。
“呀,小佐你回來了。”
趴在最前排的台階上,小佐探着頭打聽。
“第一場就派小景和小弦上了,兩人雙打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