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館内。
凱賓抱着不滿和輕視上場,很快就被切原給了下馬威,輸掉了第一局。
凱賓正式将切原視為旗鼓相當的對手,重視起來。
戰況激烈。
第三局,切原為了救球,撞在球網邊上的鐵質欄杆上,在所有人的擔心中,若無其實地站起來,堅持比賽。
比賽進行了五局,切原受傷的右肩無法繼續比賽。
比賽暫停,切原被帶去醫務室。
“小佐不見了。”
菊丸跳着腳往旁邊的觀衆席上看,沒有在熟悉的位置看到小佐。
單打一比賽開始後,他的注意一直在比賽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小佐什麼時候不見的。
他扒拉了兩下不二,又重複了一遍。
“不二,小佐不見了。”
“嗯。”
不二輕輕應了一聲,解答他的疑惑。
“小佐應該是去找越前了,他們前後腳離開的。”
“我要去找他們。”
從不二這裡得到了答案,菊丸心血來潮。
“小佐和小不點在一起,說不定有什麼好玩的活動,或者好吃的……”
休息的選手,菊丸最熟悉的隻有不二,這時候也不用打招呼,直接從入口跑出去了,很是迫不及待。
手冢作為場外指導跟着切原去了醫務室,真田也跟着去了。
休息區隻剩下迹部、忍足、不二和山吹的千石,千石和三不太熟,基本不插話。
迹部的關注點在對面。
美國隊的貝克教練在切原受傷下場後,神色中就掩飾不住興奮,這會兒正湊在友誼賽的贊助商高山小姐面前說話。
距離遠,迹部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但看他們的神态,交談不是很愉快。
他知道小佐什麼時候離開的,小佐離開前,還跟他打了招呼,隻是當時衆人的注意都在網球場上,除了不二,大概沒有其他人看到。
醫務室裡。
包紮後的切原堅持要上場比賽,情緒激動地否認了手冢棄權的決定。
“這種心情,手冢君應該最明白才是。”
真田和幸村推門走進來,受傷的切原腦袋上“挨”了一記真田愛的鐵拳。
“我想,手冢君讓你棄權,正是因為手冢君知道不能比賽的痛苦。”
“赤也,如果你堅持帶着傷比賽,可能就不能參加全國大賽了。這樣也可以嗎?”
幸村面容不似真田嚴厲,溫柔的嗓音,說出的卻是切原更不願的境況。
被兩個部長“教育”了一通,切原蔫着腦袋選擇了放棄。
比起今天的比賽勝負,切原更希望能和立海大的同伴一起站在全國大賽的賽場上拼搏。
幸村部長的病已經好了,全國大賽就能出戰。
這是他第一次和幸村部長一起為立海大打團體賽。
胸口的氣理順了。
切原被真田按着腦袋,為剛才的“口出不遜”對手冢表達了歉意和感謝。
因為贊助商高山小姐的影響,美國隊的教練貝克找到榊監督,主動要求啟動友誼賽特殊規則,由越前代替切原對戰凱賓,繼續單打一的比賽。
手冢在網球館外面找到越前的時候,他和小佐并肩坐在長椅上,看網球場上菊丸和不二打球。
說是打球也不恰當,網球上的兩人更像是試驗新技巧。
菊丸很興奮,向來平靜從容的不二臉上帶着笑,笑容明亮,積極熱情。
做什麼事都輕易成功,不二向來對什麼都是淡淡的,難得露出這樣的表情。
手冢在網球場入口站了一會兒,才走進來。
小佐第一個發現了他。
“比賽結果出來了?結束了嗎?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手冢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打斷了小佐和菊丸的接力棒式提問。
“比賽繼續。越前——”
被喊到名字,越前有些詫異,擡頭望過來。
“榊監督和美國隊的貝克教練商讨決定,啟動友誼賽的特殊規則,由你代替切原完成單打一的比賽。”
“呀——”
驚訝的聲音出自現場除不二外的三人。
小王子的眼睛像星辰一下子亮起來,轉頭就跟小佐報喜。
“小佐,我能打比賽了。”
“是。”
小佐笑着和他擊掌。
“那麼,加油,龍馬。”
菊丸也為越前高興,立馬終止了和不二的比賽,笑着撲過來向越前恭喜。
“回去吧,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越前拉着小佐準備回網球館。
小佐抗議了兩句。
“不用拉我,即使回去,我也隻能坐在觀衆席上看。”
比起回去看比賽,小佐更中意找個地方休息。
但這種話,當着越前的面說出來,就很“渣”。
小佐被越前拉着走,在走廊上剛好遇到從醫務室出來的切原、真田和幸村。
從領口處能看到切原包裹的繃帶,切原盯着越前看了十幾秒,神情微妙複雜,驕傲,不甘心,還有托付。
“越前,你一定要珍惜我留給你的這個機會!”
越前一點兒也不慣着他,神情更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