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佐是追蹤咒靈蹤迹來到東京港港口碼頭的。
全國大賽不日即到,所有人都在忙着訓練。
越前在青少年選拔賽結束後,因為南次郎幫他報名了美國青少年公開賽,飛去了美國。
小佐也被拜托了。
小健、五條老師和夏油前輩忙的事,三人都沒跟他細說,他也不是很想知道。
“最近忙,抽不出人手,小佐照看一下東京區的咒靈,不影響人們正常生活就好。”
如果隻是五條老師的拜托,小佐很可能消極怠工,但夏油前輩和小健也說了,他就不能這樣了。
好在東京區的高級咒靈并不多。
他巡邏了三四天,也隻是找到了三隻一級咒靈,剩下的都是三級以下的。
綜合了這幾天的蛛絲馬迹,小佐判斷出東京港碼頭附近存在一隻特級咒靈。
如果不是特級咒靈他也不會特意跑過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小佐剛踏足東京港地界,就察覺到了這裡的異常。
他謹慎地收斂氣息,隐匿蹤迹,先偵查再行動。
嚯!
FBI和黑衣組織在這裡有大行動嗎?出動的人手不少。
小佐避開雙方,往感應到特級咒靈的位置走。
在他的感應中,特級咒靈現在還比較安分,沒有出手。
除了特級咒靈,小佐還在那裡感應到了熟人的氣息。
來自赤井秀一。
還有一道氣息,他應該之前遭遇過,熟悉又陌生
黑衣組織的執行者少了琴酒,顯然有人替代了他原本的位置。
東京港的這處碼頭地點偏僻,已經是半廢棄狀态,到處堆滿了生鏽的集裝箱,空氣中充斥着腥鹹的海風味道和腐爛發臭的海鮮味。
随處可見各種船舶殘碎的零件,破爛的纜繩,腐爛的死魚等。
如果排除味道,這裡實在是一處再好不過的暗中交易場所。
人少,偏僻,即使被發現了,也容易躲避藏匿。
這隻特級咒靈在這處碼頭養了不少低級咒靈,大都是魚頭怪,等級隻有三四級左右。
這種咒靈面目醜陋,口涎滂臭,幾乎沒有智慧。
小佐很嫌棄,生怕沾到身上。
祓除完這裡的咒靈,他一定要回去洗澡。
碼頭上廢棄倉庫。
赤井秀一面對步步緊逼的波本很無奈。
這一次的行動再次暴露,讓赤井秀一确定FBI内部出了内鬼,好在黑衣組織裡先到的是波本。
波本一直對卧底黑衣組織的好友諸伏景光的犧牲耿耿于懷,不止一次想要找到赤井秀一問清楚當年的事情。
可惜,赤井秀一在兩年前身份敗露,黑衣組織中多少人想要把他找出來都未能如願。
這次波本見到赤井秀一自然不想輕易把人放走。
倉庫地面上橫七豎八躺着許多具屍體。
如果換做以前,對于波本憤怒的質問,赤井秀一隻當沒聽見,置之不理走掉就好。
格鬥上,他雖然不能生擒波本,但走掉還是能做到的。
但現在——
打鬥的間隙,赤井秀一忍不住被陰暗角落裡探出的醜陋咒靈分神。
如果他一走了之,這處碼頭會不會出事?
戰鬥中分神的結果。
赤井秀一被波本用槍口抵着咽喉壓在牆上。
波本眼中的瘋狂呈現在赤井秀一眼中,他還不懷疑,如果他不回答三年前天台事件,身上絕對會多一處槍傷。
赤井秀一喘了口氣,視線越過波本,看着不遠處地上的屍體,有幾隻魚頭怪咒靈正圍過去,拖着屍體的四肢想要把屍體挪走。
可惜,即使他說了現在的境況,波本也看不見,不會相信他。
赤井秀一握住抵在咽喉處的槍口,準備拼着受傷擺脫受制處境。
不是緻命的槍傷,便不是大礙。
行動實施前,忽然聽到少年清朗的嗓音。
“秀先生,需要幫忙嗎?”
波本握着槍,保持抵住赤井秀一咽喉的姿勢,轉身向聲音傳來處看去。
高處的橫梁上,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蹲在哪兒,對着倉庫下方某處揮了一下手。
波本看不見,自然不知道小佐的一揮手,拖動屍體的魚頭怪咒靈如同煙霧消散。
但波本敏銳地察覺到屍體位置被挪動了。
波本認得少年。
手冢佐海。
在東京街頭,曾經遠遠地見過。
手冢家祖父兩代人都在東京警署工作,波本相信少年,但這個時候他扮演的應該是警方的對立面。
赤井秀一把槍口的位置往旁邊挪了一寸,波本發現了沒有制止。
有第三人在,再質問赤井秀一好友的犧牲就不合适了,但也不能就這樣把槍收回去。
赤井秀一驚訝于小佐的實力,隻是兩個月未見,現在小孩兒揮手就能祓除咒靈了。
“你怎麼來這裡?有祓除咒靈的任務嗎?”
“算是吧。”小佐從梁上跳下來。
“這裡有一隻特級咒靈,秀先生有察覺嗎?”
特級咒靈?
面前這小孩兒在說什麼胡話?
赤井秀一和波本一起被驚到了。
波本雖然不是咒術師,但關于咒術界是知道的,自然知道特級咒靈的分量。
赤井秀一把波本的槍口撥開,張望了一下四周。
“你是和咒術界的前輩們一起來的?”
“沒有哇,就我一個。”
小佐笑着,“所以,兩位要不要幫個忙?你們的同伴在外圍潛伏得挺辛苦的,不如叫他們全撤了吧。”
“畢竟,特級咒靈發起瘋來,還是有點子危險的。今日休戰,改日再來。”
“你們咒術師不是都會下帳嗎?隻要把普通人隔絕在賬外不就行了?”
波本看了一眼兩人,把槍收了起來。
“先生你不準備離開嗎?”小佐對波本的身份有猜測,但并不确定。
進來前,他數了一下FBI和黑衣組織潛伏者的人數,FBI隻有兩人,黑衣組織有3人,人數大緻相若,但如果波本離開,赤井秀一也需要離開。
否則,賬外的人數就懸殊了。FBI的兩人恐怕危矣!
“秀先生呢?”小佐看向赤井秀一詢問,很快神色變了,“好像來不及了,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