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上下打量了一遍波本,用眼神詢問小佐。
小佐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波本的身份,尤其是當着波本的面,“秀先生的故人。”
迹部能感覺出,小佐對面前着金發男子遠不如面對赤井秀一時的親近,接受他的介紹,看向昏迷的賓加,“這個人怎麼處置?要交給酒店外面的警方嗎?”
說出這句話,迹部不動聲色打量波本的表情。
對于要把賓加交給警方的話,波本沒有任何抵觸表現,反而向小佐提了一個建議。
“手冢君是不是會消除記憶的術式?為了避免麻煩,最好還是先消除賓加的一些記憶再交給警方比較好。”
“把賓加交給警方,波本先生回去能交差嗎?”
對于小佐知道他卧底在黑衣組織内的身份,波本并沒有表現出詫異。在他知道小佐身份的時候,他的身份在一些人眼中就藏不住,好在小佐基本沒有暴露他身份的可能。
“無妨,左右不過是他行事不密被捕。”
在對賓加出手前,波本已經想好了對策。
完成了最開始的目标,波本沒有繼續停留在望江酒店的必要,趁着這陣兒混亂,正好脫身。
小佐把消除了記憶,還在昏迷的賓加丢在一處走廊。
為了确定在警方發現前,賓加一直昏迷,小佐還專門留了一隻咒靈在他身邊監管。
昨晚這些事,小佐和迹部從密道離開望江酒店。
餘下事情交給酒店經理處理,迹部領着小佐回了家。
不是第一次留宿,迹部家的下人對小佐也算熟悉了。
在請示完自家少爺後,所有下人都退下了。
“需要洗澡嗎?”
迹部脫了禮服外套,伸手想把小佐拉起來。
小佐坐在床腳的地毯上,不在意身上的高定禮服産生褶皺。
“起來。”
小佐并沒有聽他的話起身,反而在地毯上躺下了。
“我可以在地毯上睡。”
迹部被他的舉動氣笑了,拉了兩下,沒有效果。
迹部少爺松開手,站直身體,舉高林下看着地毯上蜷縮成一團的小佐。
“本大爺命令你,手冢佐海,站起來!”
即使不願,但身體優先聽取到了指令。小佐從地毯上起身,筆直地站在迹部面前。
“去洗澡!”
小佐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乖乖去了浴室。
洗完換了睡衣出來,迹部已經在另外的浴室洗完了,坐在床邊,看到他直接命令。
“過來!”
小佐往迹部的方向挪了挪,在床尾停下來。
“你很抗拒和本大爺的親近嗎?”迹部很不悅。
小佐神情躊躇,想了想,又往前靠了靠。
迹部看他磨蹭的行動,直接伸手把他抓過來。
“在望江酒店,你對本大爺可不是這麼生分!”
被提到尴尬事兒,小佐臉一下紅了,聲音嗫喏,“我不能控制自己……會傷到小景。”更怕因為自己越距的行為招緻厭惡。
“本大爺又不是易碎的瓷娃娃,你的什麼要求本大爺沒有滿足你?坐過來點兒。”
迹部伸手在他的發間抓了一把,茶黑色的長發隻是半幹。
“浴室裡面有烘幹機,你沒有用?”
拉小佐起身,“走,去把頭發烘幹。”
把小佐按坐在烘幹機下面,迹部調整了一下位置。
銀紫色的絲綢睡衣,垂順柔滑,貼着少年的身體輪廓。
小佐蜷了蜷手指,眼睫垂落,手指握成拳,垂放在身側。
烘幹機的數個通道吹出溫熱的風,半幹的頭發被吹起,像沐浴在陽光下。
烘幹機很好用,五六分鐘就吹幹了頭發。
迹部手指插.進去,梳了兩下,确認頭發幹透了,關了烘幹機。
“走吧,去睡覺。時間已經很晚了,明天還有比賽。”
小佐表現得像隻提線木偶。
“你會作為青學的選手出戰嗎?”
小佐躺在床上,把自己裹成繭子,聽見迹部的問話,不是很确定地回答。
“應該不會,我和哥哥說過了。哥哥已經康複回來了,青學有我沒我都一樣。”
迹部把他裹進被子裡的頭發一點點兒掏出來,連帶他裹成的繭子抱進懷裡,語氣不容拒絕。
“就這樣睡。本大爺現在沒有精力應付你的拒絕。現在閉眼,睡覺。”
身體優先聽取指令閉上眼睛,迹部的呼吸近在耳畔,小佐唇角翹起,聲音軟軟的,聽在迹部耳中像是撒嬌,更像是贊美。
“小景,有沒有人說過?你霸道命令人的語氣很……”
最後一個字語氣太輕,迹部支起耳朵也沒聽到,心裡像是吊了十五隻水桶,七上八下,忍不住開口。
“本大爺怎麼了?”
“小景很帥!美貌閃閃發光,獨一無二。”
迹部很滿意他的回答,揉搓了兩下懷裡的繭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