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掏出錢、連體嬰式付款)
老闆:(不懂但尊重)歡迎下次光臨!(遞包裹)
香克斯:(連體嬰式接包裹)
香克斯:拉德,我們接下來去那家店吧?那家店也很有趣~(燦爛的笑容)
......所以我能咋辦呢?他就差拉着我上廁所了...那也是應該的,換做是我為了防止人逃跑也會這樣做的。
但說真的,我真的要考慮找到答案之後申請給香克斯接條新胳膊了。
我倒是能忍,但這種連體嬰的行為藝術不是誰都能接受吧...以後他談戀愛了可怎麼辦啊?
我一邊回應香克斯的各種介紹和分享,一邊心裡想着。
确實啊,他都四十了,從來沒聽幹部們說他和哪個女士調過情、男士也沒有...他不會不行吧?嘶——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笑容僵了一下,看向香克斯。
而他正傻樂着和店主交流哪個簪子更好看。
...算了,不重要。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也沒人規定人這輩子必須要談過戀愛。
我移開了目光。
除了諸如此類的小插曲,其實我的心态還算平和。
就像之前說的,我有預感轉機終将到來——那可不單單是預感,是命運給我的啟示。
雖然聽起來神神叨叨的,但是這是事實,我将一切突如其來、毫無根據的“第六感”歸咎于“命運”,畢竟五個月前我從來沒有過這種神棍體驗,一切都是從那天開始的。
從我把選擇權交給蒂奇的那一刻開始,它就再也沒有回到我的手上,
所以今天也一樣。
看到街邊忽然炸開一團火時,我一點都不驚訝,隻有一種“來了啊”的歸屬感。
當然,還帶着一點對香克斯的擔心,但考慮到平行世界中幾年後也還活着的香克斯,命運應該不會讓他現在就出事,所以我又釋然了。
可惜香克斯不這麼覺得。
躲開了一聲爆炸,他馬上收起了微笑,抓緊我的手往他的方向拉了拉,
“...我抓緊你了,弗拉德。”
别說得好像是我幹的一樣嘛,我可沒這麼神通廣大。
張了張嘴,話語卻沒有從嘴裡出來,我于是又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不再做其他舉動。
感覺再說幾句就要奪舍我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我”要幹什麼...雖然結局肯定是能逃走,但是我不喜歡那種不受掌控的感覺。
不過這也說明到關鍵階段了,連這種沒什麼信息量的話都不讓我說了。
跟着香克斯的腳步躲過第三波爆炸,我想着。
3.今天、明天、後天,再也不見
爆炸此起彼伏,慘叫、受傷的呼救、趁人之危的笑聲...交織在一起,變成一張網将我和香克斯籠罩其中。
如果就他一個人應該沒問題,但還帶着一個需要“輕拿輕放”的我——雖然我并不覺得我有那麼脆弱,但香克斯很顯然不這麼覺得——總之他沒能逃開這場突發事件。
混亂由爆炸的中心向外擴散,緊緊跟随着我的腳步,連同燃起的火焰與黑煙,将前一分鐘還在歡聲笑語的街道變成了倒塌的廢墟。
......
皺了皺眉,我盡力忽略眼前的一切。
這是命運,是命運,要怪就怪世界...個屁啊?!
從地上撿起一根鋼棍用來抵禦因爆炸飛來的碎塊,我罵了出來。
我能忽略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孩,因為我并不覺得那場爆炸因我而起,但現在...或許不僅那場爆炸,這一切都是針對我——或者我和香克斯的陰謀。
每從爆炸中脫離,踏足一個地方,就會有新的爆炸在身邊出現——混亂咬死了我與香克斯的腳步,而我們的每一步移動都會将它帶往新的地方。
為什麼,目的是什麼?針對我的暗殺?還是針對四皇的陰謀?
趁着硝煙沒有追上視線,我看向拍賣會的方向——從外表上看,那裡風平浪靜,但内裡...
不會連那個“藥草”的消息都是假的吧?
咬緊牙關,我看向香克斯緊繃的臉和下拉的嘴角,斂下目光。
......
混亂中,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孩被爆炸波及,帶着一縷黑煙撞了過來。
我從來不是一個善心爆棚的人,在偉大航路多管閑事通常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尤其在身旁有香克斯的情況下,我不是很想多出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這種情況下,就算把他救下來,也不能保證接下來他能繼續活下去。
所以冷血如我,準備冷眼旁觀他飛過我的身邊而什麼都不做。
但沒想到的是,擦過身邊的那一瞬間,他忽然炸開了...字面意義上的。
血肉的腥臭蓋過硝煙的味道,糊向我的面門,措不及防地,我閃身——但想到身後還有個面對另一個方向爆炸的香克斯,如果我躲開了估計就糊他身上了,于是我又停下了動作。
髒點髒點吧,一點血塊肉塊而已,比這還埋汰的程度也不是沒有過。
但在血肉拍在身上的一瞬間,一種奇異的感覺忽然出現,像是飛雷神之術一樣的氣息從血肉蔓延上我的身體——
來不及反應,白光閃過,我出現在香波地群島某片陌生的叢林中、從半空降落。
好消息:莫名其妙逃出霸王色了
壞消息......之前提過,霸王色旁呆太久的話,就算離開也無法馬上刨除掉它對我能力的影響——我現在就處于這個狀态。
所以在降落的一瞬間,面對幾乎是緊貼面門的、忽然出現的刀光,我的選擇隻有一個。
手中的鋼管擋在面前,但被瞬間切斷,我盡可能地後仰同時蹬地彈開——但還是被刀光波及到了一部分。
刺痛從鼻梁橫貫,灼燒感蔓延向耳根。
一手一半鋼管,我用巧勁抖開再次劈來的刀,還沒來得及穿過刀光看清人影,側身翻滾躲過左側傳來的熟悉爆炸聲與火焰,我翻向半空中——熟悉的麻痹感從橫貫臉部的刀口蔓延,我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真糟糕,沒和我說逃離的劇本是這樣寫的啊...
這樣想着,視線的最後,我看到本鄉和貝克曼的紙條從口袋中滑出,飄在半空中。
本來已經準備順應命運的安排,但在看到紙條灼燒起來的一瞬間,我還是盡力地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它們——
但一如往常,我什麼都沒抓住。
被流竄在火焰之間的氣流卷着遠離指間,紙條在空中被火焰灼燒,尚未燃盡的單詞拼組起來,成為了我灰暗視野最後看到的東西。
“記得”、“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