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哦。”
話語從空氣中浮現的刹那,我瞬間調動查克拉開啟寫輪眼,抓向鐘的拟态。
“别緊張,都說了我不會逃單的。”
在原地一動不動,鐘被我抓住了手腕。清亮的流動感從手下劃過,我忽然感覺有些熟悉。
“我隻是忽然發現...之前我一直在征求‘少數’的意見,或許這次也應該考慮一下‘多數’的想法。”
手下的觸感沒有消失,鐘的聲音卻忽然飄動起來,似乎正在離我遠去。
......
視線一花,我忽然聽到碎裂聲,緊接着眼前‘鐘’的拟态模糊起來,
“少數服從多數...你覺得你是少數還是多數呢,弗拉德?”
鐘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擡起頭,眼前模糊的身影逐漸穩固,變成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一個我更熟悉的、更符合我手下觸感的人。
事情發生地太突然,我的大腦宕機了。
幻覺?陷阱?是什麼東西?——不行,得先跑!
不太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但還是條件反射地做出了松手并用「逸」逃開的決定。
但還沒等我動身,熟悉的霸王色鋪蓋而來,将我的靈魂鎮壓在了原地。
............
2.起猛了,沒睡醒
我是不是在做夢?
右手腕被青藍色火焰箍住,隻一眨眼的功夫,眼睛都還沒聚焦,我的周圍忽然多出來大大小小一片五顔六色的靈魂。
過于驚愕,導緻手腕傳來的力道改變方向時我都沒反應過來,一聲語氣詞漏氣一般從我的嘴邊掉出,
“啊、?”
“哎——真是見外,我可是好歹把你們從那邊放出來了,怎麼這麼敵視我?”
鐘的聲音傳來。
我擡頭晃了晃腦袋,看到眼前站着的偉岸身影。
“...老爹......?”
想要擡手揉眼,我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物理和精神雙重意義上的。
左臂被一臉敵視看着鐘的‘艾斯’抓着,右肩趴着攢動的暗紫色物質,左側身後的本鄉将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同時還有兩股不同的霸氣将我一分為二,一點能力都調動不出來。
“等等、不是,你...他們......鐘,這是怎麼回事???”
情況過于難以理解,我的大腦宕機了,隻能将視線投向理論上說最了解這裡的鐘。
但在我擡眼去看鐘的一瞬間,一張俊美的臉出現在了面前,将我的視線擋住,
“還鐘呢?鐘來鐘去的,他要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帶着口紅的嘴一張一合,我感到腦袋被槍托砸了兩下,明明是攻擊性的動作,熟悉的感覺卻讓我緊繃的靈魂放松了一些。
“...以藏?”
語言系統加載失敗,我最終隻是張了張嘴,幹幹巴巴地吐出了眼前人的名字。
“啊、還記得名字呢?都沒什麼話要帶給我們,我還以為你都不記得我叫啥了呢。”
半透明的以藏看着我說道。
熟悉的毒舌...不像假的,鐘應該不至于拿這個逗我玩...
我咽了口并不存在的唾沫。
“如你所見...噢你現在的狀态可能看不太全,那就如我所見吧。”
與我僵硬的狀态不同,鐘倒是挺放松的,即便無法越過老爹的身影看到我,祂還是繼續說道,
“追你的那些家夥都在這裡了——當然,不是死了也不是計劃出了什麼問題,隻是我讓他們出現在這裡的。我和他們聊了聊...就在你剛才長篇大論許願的時候。”
‘聊了聊’?
本來想提起微笑,聽到這裡,我笑不出來了。
“就像剛說的,我決定這次用‘少數服從多數’的方式處理收尾工作...而很不幸,你是少數,弗拉德。”
我感到純白色的世界開始動蕩起來,鐘的聲音也逐漸向鐘鳴聲靠攏。
“所以簡而言之——從多數人的意見角度得出結果,你的結局是繼續活下去。剛才那堆願望我會幫你換成‘多數人’想要的東西的~現在...成功的弗拉德,再也不見喽——祝你好運!”
話音落下,世界拼合起來,像是在倒放,墜落感将我的靈魂從懸浮的狀态下壓,下一秒,我落在了“地上”。
......
熟悉的懸崖上,我坐在一堆碎裂開的石頭旁邊,對着逐漸靠近的追兵們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額、哈哈,聽我解釋......?”
右手撐着地,身體一下下後錯着,我磕磕巴巴地說道。
解釋,解釋個雞毛啊!能不能給我一個地洞讓我鑽一下縷清思路?
多數人的意見是什麼意思?我活下來了,那多出來的那些能量呢?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腦内正在邏輯風暴,忽然,能力使用過度的後遺症反上身體,我右臂一軟,失力倒向背後毫無遮擋的懸崖——
等等、這次真不是我自己想跑!
念頭一閃而過,被青藍色的火焰托起,溫熱的羽毛貼向我的後背。
“真是不乖啊yoi。”
展着雙翅的不死鳥将我包裹在火焰中,我擡頭,看到微笑着的菠蘿頭惡魔。
“先跟我們回去再做你的‘解釋’吧,喜歡搞個人英雄主義的‘叛逃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