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那家夥居然有弗拉德房間的鑰匙...嫉妒。
但話又說回來,以藏他們說的也對,這大半夜的他是要去幹什麼?——可惡這個也好嫉妒!
“沒想到啊,你們白胡子海賊團居然是這麼關愛家人的。”
香克斯一臉深惡痛絕,手又不老實地摸上了弗拉德的肩膀,獲得了艾斯的怒目而視,但他完全不在意。
“在白胡子那邊感覺隐私不足的話,可以來我們船上哦拉德。客房一直都有準備好...或者拉德想住我的房間也可以。”
他笑意盈盈地說道。
算盤珠子都崩到臉上了,頭兒。
貝克曼沒什麼表情,也沒阻止香克斯的煽風點火。
能過來當然最好,要不是弗拉德對白團的偏愛過于明顯...他們可是一直都做好了綁架代替領養的準備的。
目光鎖定在一臉“為什麼大家在生氣”表情的弗拉德身上,本鄉重重地歎了口氣。
比起“薩奇”偷鑰匙,“弗拉德”主動給的可能性更大吧。
畢竟他就是這樣的性格,總是對他們沒什麼防備,這點有些時候很方便,但有些時候...也很讓人本鄉擔心,特指他在莫比迪克的時候。
果然,弗拉德疑惑地說道,
“隐私...還好吧?這種東西沒有那麼嚴重吧,我的房間又不是什麼保密文件庫。”
接着,他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隻是鑰匙而已,你們想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們...但我之前不是問過嗎,你們說不要的,隻有馬爾科接受了。”
一句重磅炸彈。
本來隻是有些安靜的空氣凝固了起來。
......?
馬爾科接受了。
現場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了一直沒說話的人。
——你這家夥,你怎麼回事,漏網之魚?!
啊,真是。
吊着死魚眼,馬爾科抱着肩,一臉“還是沒躲過”的表情,
“别這麼看我,尤其是你們幾個,不要以己度人。我是因為那段時間要定期給弗拉德做檢查,他身體穩定之後我就把鑰匙還回去了yoi。”
“嗯嗯對啊。”
不太明白同伴們為什麼忽然變成這樣,弗拉德還是了選擇不理解但尊重,
“你們這樣介意的話,我不鎖門的也可以的。”
“不,你還是鎖門吧。”
馬爾科馬上說道,
“防止有喝醉的人走錯門。”
“對,最好窗戶也關上。”
薩奇也瞬間接上了馬爾科的話,他們從來沒這麼默契過...如果真的算是默契的話,
“防止有海鳥不小心飛進去。”
以藏:還有植物,忽然出現在門口的植物可能有毒,别拿。
比斯塔:...沒寫名字的禮物盒子也是,可能裡面有炸彈之類的惡作劇,别動。
“呃...倒也沒有這麼不安全吧,好歹是老爹的船?”
弗拉德這下真有點汗流浃背了,怎麼感覺他們眼裡的莫比迪克和自己眼裡的有點不太一樣?
“庫啦啦啦啦啦啦...我的船确實很安全,但也要鎖門啊弗拉德。偶爾也會有趁别人不注意偷偷爬上船的小鬼,不鎖門的話很容易被趁虛而入的。”
白胡子說道,似乎意有所指。
沒想到影片隻看了個開頭就牽扯出這麼多讨論,弗拉德不解,但他決定終止這個奇怪的話題,點了點頭答應道,
“好,我知道了,我會好好鎖門的。”
一直按這樣的節奏下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完所有影片出去...雖說是沒什麼事,但也不代表可以一直在這待下去啊。
影片繼續播放着。
隻見“薩奇”動作熟練地單手開門、進門、又用腳把門帶上。房間裡的頂燈是關着的,門自動落鎖,黑暗中發出了一聲咔哒的聲音。
目标明确,他幾步跨過地上堆起的文件,靠近了房間内側的床。
床褥上隆起了一個鼓包,枕頭上露出了一團棕色,乍一看像是長出了一團棕色的松茸。
坐在床邊,“薩奇”伸手在隆起的被褥上拍了拍,
【弗拉德、醒醒,今晚的藥還沒喝,現在不喝的話要過時間了。】
【唔...】
被褥蛄蛹了兩下,床頭的松茸扭了過來,露出了一張睡得迷迷瞪瞪的臉。
【薩奇。】
房間很暗,但他一口就叫出了來人的名字,簡單的兩個字含含糊糊的,像是被某些甜膩的東西黏在了一起一樣,滑落到被褥間溫暖的空氣中,又被呼吸送到了薩奇的耳邊。
面上的笑容擴大了些,“薩奇”答應道,
【嗯,是我,該喝藥了。】
然而眼前人叫完名字就沒動靜了,呼吸又歸于了平穩。
【弗拉德?...又睡了嗎。】
将藥放在床頭櫃上,薩奇嘟嘟囔囔,
【可惡,都怪馬爾科那家夥...弗拉德這幾天一直處理文件,都好幾天沒和我一起睡覺了,白天也見不到幾面,這樣我還算什麼正派男友啊?...還不如一堆文件呢......好歹還能每天被弗拉德看着...】
......
“正派男友——?????”
屏幕另一側發出了齊齊的震驚聲,隐隐聽到了桌子裂開的聲音。
“他剛才是不是說了正派男友??”
“他說了,我幹聽到了。”
“...有沒有可能,這個男友指的是男性朋友?”
“你要這麼想也不是不行,你自己信就行。”
“‘甜餅’原來是這個意思嗎...果然和年輕人呆着能學到新東西啊。”
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袋仙貝,雷利一邊吃一邊看着眼前一群人各異的反應。
“如果是這個意思的話,我開始有點擔心了。”
耶稣布看了一眼桌子,流下一滴冷汗,
“...擔心這張桌子能不能撐到‘大禮包’結束。”
弗拉德倒是沒什麼表現。在他看來,平行世界有千千萬萬個,可能性很多,就算看到馬爾科和艾斯談戀愛他都不覺得驚訝...想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呗。
隻要他們開心。
【弗拉德、弗拉德?弗拉德——】
又嘗試叫了幾次,未果,“薩奇”沉默了。
【睡得好沉...也是,馬爾科都熬了三天啊。那隻能這樣了。】
歎了口氣,他向被褥中弗拉德的肩膀位置伸出手。
然而,就在大家以為“薩奇”準備晃醒“弗拉德”時,畫面中的人伸出的手方向一轉,拿起了藥碗。
眼睜睜看着“薩奇”端起藥碗之後喝了一大口,卻沒咽下去——以藏感覺不妙起來。
下一秒,鏡頭切換到了牆上的剪影。
隻看到原本坐着的影子低下頭...和床頭重合在了一起。
屏幕歸于黑暗。
......
“說實話,我有點難受。”
耶稣布突兀地說道,語氣中似乎在壓抑着什麼東西。
“...?”
雷利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你潔癖?”
耶稣布:不是。(繃)
雷利:還是說你接受不了男性之間的感情?偉大航路倒是也有這樣的人...也能理解。
耶稣布:不...不是。(顫抖)
雷利:...?那你到底是什麼毛病,怎麼還開始顫抖了。我一把年紀了身體都沒你這麼差啊。
“那些東西都無所謂,畢竟是平行世界,和我也沒什麼關系,我的問題是...”
耶稣布額頭的青筋都突出來了,他看起來真的憋得很辛苦。
“你能不能别再抓了,萊姆·瓊斯?——你手底下的是tm我的腿,不是桌子!”
萊姆戴着墨鏡看不出什麼表情,隻能看到下撇的嘴角,似乎有億些不爽。被叫了名字之後他扭過頭,露出了一點茫然和恍然大悟。
“抱歉。”
他說道,點了點頭,把手擺上了桌面。
耶稣布:(痛苦面具)(龇牙咧嘴)我真沒想到,這個房間“不能使用霸氣”規則的第一個受害者居然是我...但為什麼是我,我明明隻是圍觀的啊!!
雷利:......(轉頭)(現在輪到他繃了)
可惜他最後還是沒繃住,大笑了出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還真是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