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馬公寓~
兩個身體倍兒棒的成年男性收拾大半天,主要是景光在拆各種毒藥與炸彈伊達站在那裡不敢動。
天色慢慢昏暗起來,公寓對面大樓漸次亮起燈火。眼瞅着收拾出來的屋子,這兩人把垃圾丢進樓道的垃圾桶中,順便把叫的便利店外送拿回來,兩人一人吃了一份便當,一個飯團,整理好餐後垃圾繼續收拾房子。
烘幹機裡面的床單被罩已經烘好,景光找出放在幹淨的真空壓縮袋中的被子芯思考了一秒,這個再真空保存之類的,用之前最好也要太陽曬一曬,不過這種情況下直接用也沒問題的。
兩人都不矯情,把屋子整理好,兩人自己也分别收拾幹淨後,開始鋪床笠,套被罩,搞晚上的鋪蓋。
另一邊,波本滿身酒氣的從酒廠的酒吧中出來,他中午那會看完視頻正在思考當下警察素質時,被臨時叫來這個酒吧,在這裡和組織裡的人虛與委蛇笑裡藏刀一下午,精神上習慣性的緊繃着,還有一點不明顯的難以言說的疲勞,表面上看他仍然是強悍神秘、精神充沛的樣子,仍有餘裕推理兩瓶新知道的雞尾酒。
哦,還有電車上的那個女孩,他現在腦子需要想點别的事情收斂一下自己這一身的“酒味”。
他原本是懷着不放過一個好苗子的想法讓風見找了找她的信息,結果發現她的信息不簡單。第一次風見找出來的結果是查無此人,用照片也找不出來。
第二次用他的權限查出來了,是國際社會主義者。
級别這麼高的社會主義者,他一度腦子裡白了一下。
下一秒的想法是,這個身份一定是假的,她肯定來自鄰國并且身負某種任務。
可他沒法把人驅逐出境,因為“赤木光一”這個身份信息是真的,風見找人聯系了資料上的幼兒園、小學、中學的老師,顯示是有這麼個人存在。
對這些能被查出來的身份,在心裡列舉出來所有的最壞想法後,那個好點的推論是她未必是為了國家之間的利益來的。那種人會很低調,不會幹出電車上那種暴力行徑。
安室透坐進馬自達中,閉着眼睛皺眉,思及赤井秀一的存在,他可以考慮她的目的多半也是酒廠。不過,她在秋葉原接觸警察是意外還是蓄謀已久?
想到那個案子,以及查出來她住在米花町的地址,安室透也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身份對她來說是明牌。好處是波洛就在不遠的地方,他可以親自監視。
隻不過這一切推測都建立在她确實不是為了國家利益來的。
心緒平靜下來,安室透發動車子,決定經過米花町2丁目19号看一眼那裡的現狀。
正值晚高峰,路上轎車排成長龍,偶爾有外賣的騎手騎着摩托車在車流裡靈活的穿來穿去。
公安警察左邊披着波本的皮,右肩上搭着陽光俊朗安室透的僞裝,面無表情的在擁擠艱難的前行的車流裡處理工作。
中途經過一棟公寓,他心裡湧起一陣突如其來的異樣感,零零馬上警惕起來,注意着周邊車流的同時控制住車子的行駛狀态,直到遠處才謹慎繞路,最終停在一個便于觀察那個地點的位置上,拿出望遠鏡開始觀察那周圍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能讓他覺得有異常的細節。
望遠鏡中是似乎沒什麼異常的道路,車流,路邊的建築與塔樓。
塔樓?
“橫,馬,公寓……橫馬公寓?”
零零通過望遠鏡看到公寓名字反複念叨幾聲,哪裡不對呢?
他在原地遠遠的仔細的檢查這棟公寓,也召喚了風見查橫馬公寓住戶。
他靠在車前蓋上,傍晚的風中還帶着微微的熱度,等待風見信息的時候他蓦的想起了哪裡不對。
他同去卧底的幼馴染景光在暴露之前挑安全屋的時候,看了一些公寓、一戶建,其中就有橫馬公寓。
好像是個差不多的晚上,他隐隐察覺了組織要對景下手,他催他趕快離開,景怎麼說來着?他好像在溫和的笑:
“Zero,我可是那位親自授予代号的,他總得給我一些證明自己的機會吧……”
差不多一個月後,琴酒說來自警視廳内部的消息,蘇格蘭是老鼠。
景暴露了。
再然後……
夏日的暖風夾雜着城市的熱鬧,經過零零吹得他猛地抖了一下。
風見剛好發來郵件,他打開郵件,是一個表格,風見細心标注了戶主、租戶、空房,以及最近的房産交易。
一間空置長達四年的房子就這樣進入了零零的視線。
那樣的感覺加上這樣的時間多半是個安全屋,剛才看過去是已經啟用的狀态,隻是不知道是誰……那個女孩?
“不對不對,這樣的話太巧了。”
她已經住進了米花町。
這有很大可能是被她的人啟用了。
零零左思右想決定明天去探一探,他身上還有一份推銷員的工作,剛剛好。
正在和班長分工收拾最後一點家務的景光心血來潮的感覺些許不妙。
“怎麼了?”伊達注意到景光微妙的表情,躍躍欲試地去拿槍支“有什麼要緊的情況?”
“不是,明天起早一點我稍微給我們兩個易容一下吧,感覺有點…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