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吃了一些宵夜,小張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赤井秀一從廚房裡找出來的,零零安放的竊聽器,又惱又怒還無語。不過信息安全有賈維斯,她不擔心。
電視上這會兒在說又破獲了一起重大殺人案,兇手出原島介巴拉巴拉的。
她臉黑了一會兒,問赤井秀一:
“他會死嗎?”
赤井秀一注意到女孩對竊聽器毫不意外,她能一心二用的對零君不滿并注意電視,演播廳裡被邀請的“權威人士”那些情緒激動且有偏向性的煽動話語她沒在乎,看不出悲憫也看不出冷漠,她好像在看一場拙劣的鬧劇,隻想趕快跳過這個無聊的過程去看一個不論好壞但絕對諷刺的結果。
“他的身份會死。”他給出了專業的答案。
朗姆被發現不是什麼小事,酒廠必然會有動作,出原這個人死不死無所謂,至少在酒廠被徹底消滅前,名為出原島介的身份不能再出現。就算朗姆暴露是因為女孩的某種敏銳以及他們的試探,但最終會被算到出原島介身上。
小張點頭,對着電視眼神遊離的發了一會兒呆,突然揪住臉頰兩縷的兩縷須須嚎了一聲:
“基安蒂啊!!琴酒到底要不要救她?什麼時候會救她啊?”
“琴酒得考慮一下關于基安蒂的價值,之後才是營救計劃。”秀一叽給小張倒了杯熱牛奶,以此解救了她的龍蝦須須。
“那可是代号成員啊!這麼不值錢嗎?”小張抱着熱牛奶繼續嚎。
他在酒櫃邊給自己倒着蘇格蘭威士忌,說:
“代号成員隻是高級一點的消耗品,不是不能取代的。”
擡頭就看到女孩皺着臉,眼睛一眨一眨的對他表示理解但難以接受。
阿卡伊微微笑了一下,坐過來解釋:
“組織确實很厲害,這掩蓋不了他的本質是一個□□組織,不過盤踞時間比較長。代号是一種誘餌,簡單來說殺的人夠多表示這個人足夠背離正常社會……”
“那不能這樣就給代号吧?簡單的連環殺人犯?感覺不合理啊。”小張一隻手比劃着,努力想表達出自己不大說得出來的意思——這樣的話不成了隻要是連環殺人犯就可以拿到代号嗎?
赤井秀一點頭,喝了一口酒繼續:
“我們分析認為酒廠中一般的連環殺人犯會成為其安插在政府機構中那些間諜往上爬的功績。”
他看着女孩帶上嫌惡的表情想到了那整個循環:找到或者培養殺人犯,安排擊殺目标,殺到一定數量,被送給代号成員逮捕。
“說回代号吧,”阿卡伊把話題帶回來“因此光會殺人不行,要麼是身份特殊,要麼有出色的能力,要麼做刀子做到了極緻。總要有一個特殊點,才可以從‘普通炮灰’行列中出來。
在一幫有特點的‘中級炮灰’中,要麼躲過彼此間的殺戮要麼投到某位代号成員麾下,最後要麼殺出來獲得代号要麼殺掉自己投靠的代号成員繼承代号。
之後繼續這個循環。”
說完後兩人安靜下來,他看着女孩,她的表情既複雜又空白,過了一會兒才說:
“我之前還在想普拉米亞為啥不加入酒廠,一開始不進來後來出名了沒必要。”
普拉米亞?赤井秀一看着小張發現華點。FBI曾經想逮捕這個殺手但被炸死了好多探員,不過他沒問女孩怎麼知道的。她可能什麼都知道。
小張則想到了零零、蘇格蘭還有坐在她旁邊的赤井秀一,他們是真的在泥潭裡滾了一圈啊。她看向身邊這個人,看着他翡綠的瞳孔真誠地說:
“你和蘇格蘭、波本,你們真不容易!”
赤井秀一微微搖頭,不知道霓虹公安什麼培養路數,但他在确定要潛入組織前,在FBI已經接觸了足夠多的反社會反人類的事情。他看着小張接着想,她的兄弟們應該是“特殊渠道”進入酒廠的,那個半吊子的樣子。
“你兄弟們代号是什麼?”他想到這裡問到。
“額…這個是必要知道的嗎?”
王牌特工張了張嘴,喉結一動又閉上了嘴巴。之前可能有必要,現在零君都不知道,他知道似乎也沒什麼用。零君可能有自己的推測。
這個女孩應該是憑借自己的某種“敏銳”在做選擇,就像她從一些“特殊渠道”知道的那些事。她那麼大的能力應該不是特勤工作者吧。
赤井秀一輕輕舒了口氣,把她放在茶幾上的牛奶遞給她:
“确實,不必要。”
小張接過牛奶尬笑了兩聲,他們最後還要恢複警察身份嘛,酒名越少人知道越好。
出原島介在警視廳的審訊室中,被通過黑田與伊達混進來的零組公安安排了。
“什麼?越獄?”他震驚地看着對面的公安警察“你……”
“不越獄你隻能死,越獄後你會被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監視生活一段時間,之後有需要你做的事情。”公安警察還是那個拽樣子。
“我…這,可是明明我不會被判死刑。”
這名公安警察心說這還是個懂法的啊,他繼續保持着那個拽的二五八萬的表情說:
“你将死于意外。”
出原島介臉色開始發白,公安警察更多信息是一點都不說,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他幹咽了一下同意了這名公安警察的計劃。
第二天一早,五點,社畜們的極限通勤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出原島介越獄了。
朗姆聽說這件事已經是上午九點。海鋒正男接到吉川信息時還以為是一些祈求,仍是求他幫他,一時沒在意。等他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是八點五十,接到朗姆要出原島介性命的任務才準備聯系吉川,一看吉川在八點二十發來的關于出原越獄的信息心裡一咯噔,不過轉念一想,等到九點他才把短信給朗姆發過去。
伊呂波壽司店,朗姆差點沒繃住,幸好這個時候店裡沒外人,他将手機切換到内部界面,看着琴酒的名字本想給他找點麻煩,但是鬼使神差的選中了芝加哥的聯系方式。
陣平與研二昨天在咖啡廳四樓和景光一起住。
景光照例安排了之前去警視廳解圍的那波人守在警視廳附近跟蹤吉川,另外加了一撥人吊的非常遠非常遠跟蹤海鋒正男。
“你們今天也不回去嗎?”送班長返程,景光提着從便利店打包的一些食物回來,問正坐在地上,在拆從酒廠順來的監聽器、追蹤器的研二和陣平。
“還有一個沒被救出來,回去的話因為營救原因再被叫出來挺麻煩的。”研二用鑷子斷開一個線路。
“實際上,總是從一個地方出去很異常。”陣平正在進行微電路焊接。
“即使光一不介意被說成是我們養的金絲雀。”
“但那樣非常不好,雖然确實更方便。”
這兩人在拆拆焊焊中一人一句的說着。
景光把幾份便當放進微波爐中加熱,稍微放心:
“你們進步很快。”
陣平把嘴裡叼着的螺絲刀拿出來,眼神中帶着揶揄看着景光:
“景,你這話真的很社長。”
“嘛嘛,畢竟要好好處理咖啡店的事情嘛”景光扯開一盒牛奶的口子,同樣愉快的說。
研二接過景光遞來的牛奶,同期在身邊,即使他們說的東西很幼稚,他也難得開心。笑聲裡,研二的手機響起了《七個孩子》的鈴聲,他瞬間變成了芝加哥的樣子。
景光和處在轉變中的陣平,被酒精撲鼻的研二提醒了一聲是朗姆,他帶着被打擾到了的煩躁接起電話,陰陽怪氣地說:
“稀客啊,朗姆。”
朗姆在另一邊的惱火被這不着調的一聲堵住了,他沉默了一下對電話那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