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物?”
草薙站起來,把物證箱從桌子中間拉到自己跟前,看着滿滿一箱子雜七雜八的東西。
“我知道了,随時聯系。”他和内海兩人開始把證物和走訪過來的時間線一一對應擺出來。
受害者家中,大泷正專心在一樓和室角落仔細搜查,突然聽到木頭梁疲勞斷裂時發出的細微動靜,他先飛快地看了下腳底,然後看向天花闆,突然“咚”的一聲伴随着“小心!”。
客廳中間砸下來一截木梁。大泷連忙到和室門口,一手擋在頭頂一手扇着空氣中的陳年老灰,一邊喊話:
“熊野桑?熊野?!”
“我沒事!噗——咳咳!這個住宅應該不用賠錢吧?”二樓熊野退到牆角捂住口鼻自己身手還可以,最後巡視一遍二樓房間。
“看起來是不用,不過你要不下來吧?這差不多是危房了!”
“好。”熊野在灰塵中央塌陷的木闆與木梁之間看到一個盒子,她看了看周圍,最後趴在地上挪過去,取到盒子再慢慢蹭到樓梯口,踩着吱咛咛的陡峭梯子爬下來。
大泷看着她一身的灰和手中的盒子,兩人對視一眼,一個豎起大拇指,一個彈了兩下衣服。
熊野整理好自己後回到警局時頭發上的水還沒有幹。
“你真的沒事?”内海關切地問,她和草薙從大泷那裡聽說了受害者房子的事情,仔細看着熊野警官。
“沒事,”這位豪爽的女性甩了下頭發“還找到了别的東西。”
大泷把盒子往桌上一放,草薙看着滿是灰塵還有手印的盒子,把灰撥拉進垃圾桶,内海接過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四人湊在一起。
盒子裡裝的是受害者孫子的照片,從小學到高中。
“這不是受害者的孫子啊!”内海拿出受害者孫子11歲生日的照片,指着上面另一個小孩。這個有些眼熟的孩子在受害者孫子的照片中反複出現了近一年的時間線,兩人看起來關系很好的樣子。
草薙看過去辨識了一會兒說:
“這是被我們羁押的那個模仿犯。”
“這是那個搶了隻野杏和立花時緒的包并引發了車禍的模仿犯?”大泷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向草薙确認,這變化太大了,相片上挺瘦弱的孩子現在好像一個拳擊手。
“繼續找證據吧,幾張照片不能說明什麼。”熊野看着照片,稍微有點在意。
内海将信息發給還在外面打聽的毛利。毛利結束這邊的“旅遊記錄”,轉道附近的學校。
大阪~
平次與柯南拿着新的線索直接找上平藏,平藏正在聽大泷和銀司郎的電話。看到自己的崽子和小朋友過來,兩人帶着不明顯的興奮并努力保持的平靜,平藏帶着這兩個DK去旁邊看他們有什麼想說的。
“有新發現?”
“我們需要去一趟姬路,過來是想看看大泷叔有沒有什麼進展。”
平藏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這兩個DK,保持着嚴肅的表情說:
“這不是你的偵探遊戲。”
“唉,可……”
“任何市民都有配合警察的義務。隐瞞事實會被視為包庇。”
平次還想說什麼,柯南咽了一下,拉住平次拿出手機給平藏看,捏着嗓子說:
“沒有找到别的,隻有那個司機大叔的結婚照片呢。”
平藏俯身仔細看了看,溫聲讓柯南把照片發過來,平次有些不服氣但還是把從與海野對話中得到的信息告訴了平藏,不過是臭着臉。
平藏聽完,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對于他想去姬路的事情再次予以駁回。
平次短時間内被說了兩次,想繼續反駁,可平藏的表情不是上次把他和工藤鎖在小辦公室中的樣子,是一種,屬于警視監與本部長的威懾。
“……我明白了。”
警視廳外,大阪城公園的座椅上,這倆DK手中拿着棒冰看向天空。兩人長長歎口氣,名偵探們難得這麼挫敗。
“……老頭子從來沒有用那種目光看過我。”
“我見過類似的目光,”柯南想起安室先生,還有直白翻出他身份的毛利大叔“隻有發生了真正不被允許的事情,才會出現那樣的目光。”
“難道我們真的要放棄嗎?”平次坐起來,他不想就這樣止步。
“辦法倒是有,隻不過那個人,”柯南想到光一“她比平藏大叔還難搞。”
老張在辦公室裡摸大阪本部喜聞樂見的魚,順便問一問景光自己要的扮演□□的人的進度。琴酒給的黑吃黑方法太,就是說,太“低調”了。
她開始卡那個制販工廠的現金流,當然多虧了賈維斯,她第一次黑進銀行數據庫的時候就在大阪本部,又害怕又刺激。
當然今天還在。
賈維斯篩選出的一些賬戶,老張找到戶主與黑羽盜一給的犯罪者進行對比,然後通過檢索信息發現,登記開戶信息的人們,有很多都不知道自己有這個賬戶。
那個叫什麼?百分之幾的銀行隐戶叫什麼來着?銀行行長賽高!老張本着不要白不要,先給高明發了信息,接着要來波本的銀行賬戶,真的給他轉進了大筆錢。
“這是老規矩?”零零發來一句調侃。
“制毒廠的現金流,算是老規矩。”
另一邊的零零一下捏緊手裡的超市推車把手,緊接着就收到她發來的,比給高明的短信更詳細的郵件。他迅速看完裡面的嫌疑人們,怒火熊熊的看到後面老張火上澆油的計劃,頓時沒有火氣了,飛快打給小張:
“你不要冒險!”
“那個劫掠案子很奇怪啊,這麼一個案子誰都參與進來了,不發生矛盾可厲害到這幾方了。這不合常理對吧,我幫他們合理一下。”
零零有點無奈有點生氣,看着貨架上的糖粉,說:
“去告訴U組的人你做了什麼,至少不要誤傷。”
“哦對,我怎麼把這個忘了,現在就說。”
她給黑羽盜一的信息還沒發出去,面前就來了兩隻DK。老張擡眼瞄了他們一下沒說話,繼續發信息。
“那個,光,啊,白石小姐,能帶着我們一起破案嗎?”
“轉身,”老張看着手機上黑羽盜一即刻發來的,簡明扼要的收到,莫名有點既視感。
“什麼?”平次看了一圈沒看出什麼來“你要我們看什麼啊?”
“大阪公安委員會所轄的公安沒找出來?”老張開始和老賈安排卡化工品物流——延期交貨,延期付款,毀約等等。她又收到零零發來的信息,他告訴景光了,景光說她要的人手最近會到。
平次和柯南咽了一下。
“找不出來就老實看着成年人們的做法。”老張看着短信微微挑眉,原來Hiro發現了背後一團糟啊,果然還得是他們。
被安排着真的加入殺人案偵破組時,她還在想這是怎麼了,原來是怕她亂來。
她不是零零哎。
至于那個大阪公安給平藏轉述現場,說着說着發現自己一直處于被發現狀态,那個對上級誠惶誠恐,對同僚心生懼意的感覺,被老張聞得清清楚楚,本着看好戲的的心理,她貼心揚聲提醒道:
“别慌的太清楚,這可是本部長的兒子,大阪名偵探。”還有個關東福爾摩斯。
平藏在辦公室和銀司郎通過對講機聽到這些話,兩人心裡微凝,同時稍微放下心來。沒想到平次和那個柯南會去找白石警部,好在白石警部似乎有辦法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合情合理,合這個年紀男孩子心意的辦法。
兩隻DK看着面前幾乎面色都開始異常的警察們,毫無思路。
和歌山縣出差的成年人們順着照片揪出了那個模仿犯的消息,他實際上熟悉的不是這家人,而是這一家的奶奶,家庭不幸但被奶奶好心照顧到初中結束,進入了一所職校,慢慢還了一些錢後就與這家漸漸不再聯系,也有這家人故意不讓聯系的意思。
直到他從電視上意外看到奶奶死于劫掠案。
返程的途中大泷他們幾人都不像來時那樣還有閑話聊,他們仍然沒有線索,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聯系上彼此的。
“如果真的有這種方式,他們還不如去做公安協助者。”草薙吐槽起來“未免太隐密了點。”
回答他的是大泷的歎氣:
“别想了,白石桑的破案思路不會管用的。”那種看似莫名其妙的想法,實際上她自有一套觀察方式與邏輯“我們最好自己來,不然再遇到這種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