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老張看着這兩隻的紅眼睛“去休息吧,難為你們耐下性子在這棟大樓裡這麼久!”
哦……平次和柯南準備去休息室,可,這不對啊。
“怎麼了?”老張略微皺眉,擔心的看着他們“還有什麼案件疑點嗎?”
兩隻DK猶豫着搖頭:
“不是,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
“哦,請随意。”老張繼續順着他們說。
平次和柯南最後在明知不對勁的情況下,去休息室裡飽睡了幾個小時。老張直到看不到這兩人充斥着狐疑的身影,才換下臉上迫真的虛假表情,忍俊不禁的帶和葉去茶水間。
“還是那個殺人案嗎?”和葉有些擔心的問。她沒在辦公室裡看到草薙和内海,大泷警官與毛利大叔也不在。
“如果你說的是報複殺人的話,沒錯,現在還是這個案子。”老張帶她來到茶水間,兩人坐在一起“這是你媽媽的手藝嗎?”
“是的。通常隻有爸爸很關注的人會讓媽媽做點什麼或者帶回家招待。”
“我不是大阪府的警察,大概你爸爸不是因為這個讓你來跟我聊天的。”老張嘗了一個大阪燒“一般都是你媽媽來送的吧。”
“……是。”和葉聲音很小。
“你十七?”
“對,準備在大阪上大學,可是爸爸和平藏叔叔建議我和平次去東大。”
“我20。”老張咬了一大口大阪燒,和葉聞言愣了一下,然後驚訝的瞪大眼睛半捂着嘴巴。
老張咽下嘴裡的大阪燒說:
“這可能是你爸要你過來的原因。”
“我們是,同齡人?”和葉帶着驚訝,仔細看着老張。這才發現老張确實和她差不多,甚至光看臉的話,會被人問準備考到哪裡上大學之類的問題,隻是氣勢太強了,沒人這樣注意過她。
“你,您,”
“随便稱呼,當成學姐就好。”
“啊,是。”和葉猶豫了一下,決定叫名字“白石桑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很曆害啊!”
“找到目标慢慢來,累了歇會兒,休息好了繼續。”
“不會辛苦嗎?”
“會,不過,做什麼都辛苦,那就随便咯。”
“也是哦。”
“不過,”老張嘗了一下她帶的茶被冰的一哆嗦“平次在這裡,小蘭和園子在準備人生第一次公務,你呢?”
“我最近在和大岡紅葉練習禮儀。”
老張差點一口噴出來。
“你和大岡紅葉?”
“是的,你沒事吧?”
“沒,”老張咳了幾下“我早該想到,關東鈴木,關西大岡。見過那位晴子了嗎?”
“見過了。”
老張緩了一下反應過來:
“我知道了,遠山長官是不想你成為那個樣子。”
和葉瞪圓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老張問:
“你最近待人接物是不是和過去的狀态不同?那不是正常的樣子。”
“可那是皇室禮儀,怎麼會……”和葉語塞,清秀的臉蛋皺在一起,最後有些喪氣的說“我現在都做不好呢,紅葉經常幫我。”
“那是宮内廳的把戲。”老張說完這句,接着吃起大阪燒,說實話,劇裡未命名的遠山媽媽,手藝非常好,想要菜譜。
和葉似乎有點恍惚,怎麼會這樣?明明紅葉做的比她标準一直被誇,并且幾乎要被誇成“貴女”了。為什麼白石桑說這是宮内廳的把戲,為什麼爸爸和媽媽不想要她這個樣子?
“宮内廳的話,您為什麼這麼說呢?”
“我是警察廳的,宮内廳曆任長官出自警察廳,我不知道他們啥樣?”雖然老張真不知道,但不妨礙老橘子們有刻闆形象。抹黑這些人的形象,老張完全不會有心理負擔。
和葉垂下頭,深吸一口氣,擡頭有些氣鼓鼓的說:
“我知道了。”
“知道怎麼做了?”
“我……”一句話,老張把和葉鼓得這口氣戳破,和葉悻悻的,但稍微顯示出平常的驕矜“怎麼辦嘛,太深入人心了那些話。”
“有句話稍微有點粗魯,我認為契合你現在的狀态”老張晃着冰茶企圖讓它升溫的快點“過了這些天,就把它當成屁放了吧。”
假笑這麼多天的和葉,終于撲哧一下笑出來。
銀司郎在樓上窗邊,看着樓下路邊在妻子旁邊恢複活潑的女兒終于放下心來,平藏走過來看着興奮的和白石揮手告别的小和葉也是松了口氣。
他倆後悔但沒辦法,大阪的事兒太突然,合适的适齡者隻有大岡紅葉與小和葉的身份夠了。再小的怕被選成皇孫妃,大的,像白石年紀的姑娘,都有了主張,不容易給她們注入一些想法。
不然為什麼年齡剛好的白石不在選擇行列,東京的反而是鈴木二小姐與小毛利。鈴木大小姐與白石身份不夠嗎?
老張正往回走,忽的擡頭,發現大阪本部倆大佬在窗口,銀司郎看着她舉起杯子。她兩指并在額角給他飛了個禮,接着往一樓走去。
“就是這樣。”銀司郎抿了口茶。
“我在想她是怎麼進來的,除非很會演戲,”在考待人接物的時候誰也沒看出來她不穩重“這樣是進不來的。”
“平藏,認真的嗎?這個年紀可不是考進來的,”銀司郎回去拿起茶幾上的文件,一些麻藥販子的審訊記錄“特招有特招的傲氣。”
“不利于她日後晉升。”平藏坐回位置上開始安排安保。
“這麼看好她嗎?”
“她做的很好,布局與指揮才能都有,強硬與懷柔不缺,為什麼不呢。”
“那可不是大阪人。”
“交好警察廳還要看是哪裡人?”
銀司郎心情放松的把注意力放回文件上停下對話,隻要平藏考慮好了,那就去做吧。
老張在辦公室裡又是兩個大噴嚏,大泷正準備過來問她要不要明天出外勤,被噴嚏止住:
“你要不休息休息?”他提議“這幾天太忙了吧。”
“不,嘶——”老張捂住鼻子,緊緊閉着眼睛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隻是有人念叨我。”
“那也不會這樣,這已經是感冒了吧!”
“你不明白。”老張擺擺手“而且我最近休不了。”
青木那個樣子讓她有一種得親自跟着任務出勤的感覺,就算什麼都不會,她能聞到味道啊!
傍晚,老張提着一份拉面外賣從車上下來,突然旁邊車燈閃了兩下,老張看過去,哦,是誰——是那輛熟悉的老爺車。老張腳下一轉走過去:
“啥事兒?”
琴酒獨自一人在車上,車廂裡煙霧缭繞:
“你知道他們要把你的信息透露出去嗎?”
“知道,”老張直起腰,勾勾指頭那截煙從琴酒手裡飛到老張手中,她四處看了看,在地上按滅,踩了一腳才拿給琴酒:
“車裡有垃圾桶吧?”
琴酒湖綠色的眼睛在煙霧中,額發後,看的不甚清晰。他接過這截帶着鞋印的煙,丢進垃圾桶裡,狀似無意地問:
“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