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笑了,輕巧的轉移話題:
“各位是鈴木先生的客人,研究中難得有放松的機會,祝各位在霓虹玩的愉快。”
說完她松掉手上的力氣,艾伯特與勞拉兩人隻能遺憾的表示一定會保持聯系,并與老張毫不猶豫地交換了郵箱。
人群頓時分了兩堆,園子小蘭他們繼續和那圈年輕人——艾伯特的學生們還有一些别的與家長一起來的同齡人一起玩耍,小張明明算是一個同齡人,稍微年長而已,由于水平和一些看不見摸不着的氣勢的原因被分到了“老人家”這邊。
小張拿出“蜂蜜陷阱”的水平開始極端社牛,與貓哥一起。就什麼社會前沿,學術前沿,娛樂前沿(吃瓜第一線),在靠着賈維斯的輔助下,看起來小張沒有不知道的,她借此認識了一圈人,海鋒旭子在其中。
赤井秀一披着貓哥皮一邊警惕海鋒旭子一邊驚訝于小張的知識面——能與賈維斯如此順利地打配合至少得知道點什麼,不然有可能連話都說不順。
比如抄作業,第一份作業裡的負六到後面被抄成了負四。
零零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在人群中了。
“你真是不可思議,無論如何我們都願與你保持友誼。”
小張聽了艾伯特這句話眉毛微動,微笑着舉起香槟:
“當然,我的朋友。”
兩人碰了一下杯子後小張舉向勞拉,勞拉欣然同小張碰了一下杯子,小張沾着嘴唇抿了一下——赤井秀一松口氣,差點以為女孩會一下全喝。
“你可以試試馬丁尼加橄榄,喝起來很清爽。”勞拉推薦到。
小張輕輕晃了晃酒杯興趣盎然地說:
“雖然我不怎麼喝酒,不過你都推薦了,那我有機會一定要試試。”
“我建議茴香酒,那會讓你很愉快。”
聊嗨了的艾伯特緊跟着推薦,勞拉搖頭反駁:
“不,艾伯特,那度數太高了。”
“我當然說的是光一桑習慣喝酒之後再試。”
“啊~”小張帶着一點原來如此的表情看着兩位說“我會慢慢來試,不過兩位關系真好啊。”
“是嗎,我們确實如此。”艾伯特說着看向勞拉。
勞拉欣然點頭,杯子示意了一下貓哥:
“你們關系也很好嗎?”
老張扭頭看了一眼貓哥:
“這個……是這樣,”赤井秀一直覺她要搞怪了,果然老張說“像我們這樣關系的,我還有四個。”
勞拉和艾伯特一是有點驚訝,随及反應過來,她們的關系不像他倆,不過他們眼裡那個紅褐色頭發的高大男子調侃:
“你确定不是除了我之外還有六個?”
老張疑惑了一秒,頓時沒繃住,他是算上琴酒和高明尼了,她說:
“不好意思,太多了沒記住。”
“這句話很讓人傷心。”
“他們聽不到。”
貓哥帶着與老張相同的笑意,這才對艾伯特、勞拉舉杯,三人互敬了一下。
“你的專業是什麼?”
“計算機。”
兩位教授點頭,同樣開始邀請他,計算機在考古中大有應用前景。
旁邊聽到了一些對話的那堆年輕人,園子端着果汁歪頭,倒是沒疑惑老張和貓哥的說法,見過老張的優子狀态,她自覺不找老張的關系網,不過:
“我記得這兩位教授沒有結婚啊。”
“老師和勞拉教授确實沒有結婚,不過他們差不多誰也離不開誰了。”奧爾森,那群學生之一,端着第二杯香槟說到。
小蘭與園子疑惑的看向他,他接着說:
“勞拉教授畢生研究的是壁畫浮雕這一類,與老師研究的文字字符密不可分但是又泾渭分明,他們互有補充,是考古學中的不二拍檔。”
“那還真是浪漫啊!”園子神往起來。
奧爾森笑了笑,又多少講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八卦。
“對了,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得意門生。”艾伯特帶着一點得意,把奧爾森叫過來“這是奧爾森,目前我的學生中最有天賦的一個。”
小張剛才就聞到了一點點異樣的味道,不濃但是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的氣味,夾雜着熟悉感,現在才發現是這個奧爾森身上的味道。她與貓哥注意到勞拉不怎麼贊同艾伯特的這個行為,她隻是禮貌的對奧爾森點點頭,有些冷淡。奧爾森确實很大膽,他想直接給小張來一個吻手禮。
小張抽回手,奧爾森帶着無辜大度的樣子說:
“啊,抱歉,我隻是想給女士一個吻手禮。”
“奧爾森,這是東方。”勞拉嚴厲地說。
“沒事,我是國外長大的。”老張先對勞拉稍事安慰後,看着奧爾森微笑“不過你也不想研究項目被砍吧。”
赤井秀一脫下外套搭在小張身上,王牌FBI看了出來,這個奧爾森是一名潛在的犯罪者。
“對不起,您是……”艾伯特有點在意。
“一個不值得一提的投資者。”
果然艾伯特臉僵了一下,老張沒說她具體是哪家投資者的背後,但她證明了自己知識範圍的廣博,那代表着極其優越的家庭環境。
奧爾森在艾伯特的目光裡道歉後回到園子他們那裡,灌下一杯香槟,繼續與年輕的孩子們聊起趣事。
勞拉暗地裡松了一口氣,不管是真是假最起碼在這個女孩這裡奧爾森不會有機會繼續名為交流實為“騷擾”的行為,他實在是明裡暗裡做了不少這樣那樣的學術霸淩。
艾伯特看着他回到年輕人中間,想在老張這裡給他挽回一點形象:
“年輕人總有點……”
小張主動的做了一個理解的手勢,艾伯特松了一口氣。
時刻關注着這邊的鈴木次郎吉,完全理解了園子對這位赤木小姐的推崇,還有長兄的好奇。不過奧爾森……次郎吉皺眉看着那邊那個奧爾森,他被赤木小姐擺了一道,灌下那杯香槟的動作帶着一點粗魯,他才發現那個奧爾森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顯然勞拉知道。
“園子?”次郎吉招呼園子過來。
“叔叔,怎麼了?”
“你覺得奧爾森怎麼樣?”
園子有點驚疑看了看奧爾森帶着思量對上叔叔,次郎吉沒有多說,隻說:
“你與小蘭小姐多與光一小姐交流。”
“好,我會注意的。”
園子端着橙汁慢慢回去,次郎吉伯伯讓她們遠離奧爾森,他怎麼了嗎?不過果然還是注意一下社交距離吧,園子回到年輕人那一撥後湊近小蘭耳朵悄悄說了幾句話。
小蘭聽完園子的話兩人對視一眼點頭,接着奧爾森發現,這兩個一開始被他逗得咯咯直笑的女孩突然對他十分禮貌,似乎在保持社交距離。
奧爾森心裡的不滿醞釀着表面不顯,在大部分年輕人中間他還是風生水起的。
老張這邊聊的告一段落,開始被赤井秀一推着輪椅在展區看展覽。展位上的燈都在高處,不直射那些珠寶,切割精美的寶石們仍舊在這些燈光下絢爛四射。
一點清新的樹葉味道鑽進老張的鼻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