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巍巍的站在他一邊膝蓋上,另一隻腳不自覺的在空中空蹬了兩下,緩慢但堅實的踩上另一邊。緩慢的想要站直。
秀一皺了一下眉,準備時刻伸手做緩沖。老張覺得太黑了不行,幹脆利索的抓住秀一叽的手,半點不猶豫的下來了。
“我剛才說到那?”重新坐在床上,她拍了拍秀一叽的膝蓋,當成靠背靠上去,雙手交疊放在小肚子上,很安逸“哦,你剛才是不是話裡有話?”
“是嗎?他以為你因為他情緒不對跑了。”赤井秀一看着她心裡莫名認為零君看到這一幕會要和他打架。
“哦,所以你們在談什麼?真的是世博會?”
“你沒信。”秀一叽晃了晃腿,在女孩看過來的時候拍了拍腰腹,示意要躺躺這裡。
“顯然,區區世博會能讓景愁成那樣?我之前說皇室周圍有人也不見得他情緒成那樣了。你不熱?而且躺肚子上會不舒服。”
“不會不舒服。”
“我說我。”
秀一叽低笑:“快躺好吧。”
“哦。”老張咕湧過來,槽了一句“你這也太長了吧,晚上真的不會把腳伸到床外面嗎。”
“床有兩米二。”
“區區三十厘米。我睡兩米的床連上枕頭,腳伸直就能蹬到床尾。”
“放松睡覺就好,事情和皇室有點關系。”
“想也是,大阪那個據點,好像那個二子在那裡,我沒看到人是聽到的聲音,和誰一起的不清楚。”
秀一叽枕着自己的胳膊看向老張,這個國家的皇室與酒廠的關系這麼密切了?
“你可以不用涉及的這麼深。”秀一騰出一隻手揉着女孩的發頂“和世俗關系太密切的交給我們就好。”
“我沒管。”老張拉過胳膊不客氣的枕了上去,還挪了挪,挪到對頸椎友好的位置才停下。
赤井秀一嗯了一聲,她關于小公主的布置真是再合适不過了。
“對了,”安靜了一會兒,他在聽心跳辨别女孩是不是睡着了的時候,老張突然說話“我去神社了。”
“在哪裡。”
“輕井澤,聞着怪怪的。感覺神社裡有人幹壞事。”
“很嚴重?”
“嗯……應該還好?沒關系到人命,我想着什麼時候再去一次看看是怎麼回事。”
“等等再去,最近事情比較多,不過如果突發的話,我們盡量有人跟着你。”
“高明尼可能會接案?畢竟是輕井澤,長野縣屬出面比較好?”
“嗯。”秀一思索着怎麼提他在意的那點“你覺得組織會怎麼做?”
“誰知道,随便咯,有問題琴酒會告訴我。”
“你相信琴酒。”秀一翻身起來看着被籠罩在影子裡的女孩。
“你第一。”老張馬上舉起拇指表示他最棒。
秀一叽被老張枕着的手腕動了一下,老張看了一眼擡起脖子:
“手麻了?”
“沒事,你躺着吧。”
老張挑着一邊眉枕了回去,阿卡伊好像在想她說的話,她說什麼了?組織?
“我叫組織那不是順口麼,擱據點我總不能一口一個酒廠吧。”
阿卡伊點頭躺了回去。
老張看着月光吐槽:
“你真是好大一塊兒啊!擋月亮擋的嚴嚴實實。”
“重點是這個?”秀一扭頭看着老張。
“嗯……那你健身?體能訓練?真有成效?”
看着秀一叽無語,老張把他的手放到他自己身側,咕湧過去爬着:
“我知道你在想啥,聞都聞到了。”
“還湊這麼近?”
“你不是在釣魚麼?”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會兒悶笑起來,真是,他有點别的意思但不多,被明明什麼都知道的直球系說的這麼坦然還真是,從沒有過的經曆。
“唉,我說,為啥你這麼不淡定?今晚如果是零零,他最多會又氣又想笑。”
“這要什麼理由。”
“我講科學呢!”
“科學……”赤井秀一又側過來,支着腦袋想了一會兒“也許是壓力大?”
“看不出來一點。”
“壓力是客觀存在的,抗壓能力強不代表壓力就消失了。”
“那你在酒廠或者FBI 也這樣嗎?”
“我有女朋友,聽起來很糟糕是嗎,”他注意到女孩皺起的臉繼續說“簡單的擁抱,聆聽與傾訴等都是解壓方式,其實這些也不隻有女朋友能提供。”
“那你是如何進入FBI的?”赤井秀一看過來,老張确實很好奇,她接着問“你上大學了嗎?”
秀一叽再次伸手揉了揉老張頭發:
“我很快修完學分,打聽到有軍事背景能在FBI中接觸到更重要的任務與情報,就加入了軍隊。然後在戰場上表現突出,被直調了。”
“嗯?”
“組織有琴酒,基安蒂,FBI也需要成熟的狙擊手。”
“嗯~”老張哼唧了一下說“這個職能…是不是F和C天天打架互相攻讦?”
赤井秀一笑:
“差不多,不過高層更明顯,我們沒什麼影響。”
聽了一會兒故事,老張打了個哈欠,秀一叽看過去,捏了捏老張肩膀:
“困了。”
“嗯,”說着就又打了一個哈欠,老張一下子坐起來“我回去了,晚安。”
赤井秀一看着她的背影,重複了一遍過來找他的流程,先貼着門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拉開門縫,别人是看的,她伸着鼻子嗅了幾下,發現安全後踮着腳尖出門,關門前在門縫裡對他揮了揮手。
赤井秀一心情不錯的也揮了揮手。
門沒有聲音的關上,另一間房間的門開關應該也沒有聲音。他翻身仰躺在床上,每一次,女孩的第一信任者都是他,完全沒有戒心。
這個感覺,不賴。
不過,她的計劃……赤井秀一想到襲擊軍事基地,她找誰襲擊軍事基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降谷零有計劃但想一出幹一出的光一不會按任何人的節奏來。
話說回來,誰會被襲擊軍事基地這個瘋狂的想法引誘?瘋狂的恐怖分子。
誰是瘋狂的恐怖分子?肯定不是琴酒、紐約,他們地位穩固且不需要證明自己。
誰需要證明自己?酒廠内部想要提升話語權的人,酒廠外部需要證明自己的人。還有單純的惡者。
赤井想,他們的任務量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