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打給赤井秀一,告訴他們她要去一趟公安警察的醫院,要先回米花拿證件。赤井秀一似乎輕笑一聲,說:
“你的證件在TT。”
“……我先回去造個假的。”老張這麼說,隻要她是真的就行,證件不重要。
那邊叮囑她小心就挂掉了,老張看着手機感覺他們有事情,似乎不是很重要,她搖頭,發動車子飛往米花。
那邊收到那位便利店店員信息的人,在上報後,找了個專用電腦輸入郵箱地址和密碼,裡面是一個人的信息以及面臨現狀。
“這就是ICPO那個開發人臉識别的工程師?”一個武官問“這信息屬實嗎?”
“不清楚,和上次送來的那條光學隐身的褲子一樣沒頭沒尾。”操作電腦的人時刻注意着系統安全,又在另一台電腦上搜索名字,找到了公衆能找到的信息,還有她的社交賬号。
他們慢慢看到後面,信息裡帶着評價,最後還有一句加粗下劃線:在霓虹當公安呢,身邊有關系很近的FBI王牌,沒事别老想聯系,找麻煩啊?
一直沉默的大使緩緩站直,這是誰啊?他左思右想想不出來什麼時候有人竟然自己混進去還混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上。
一辦公室的人就這麼看着大使,大使深吸一口氣搖頭:
“别聯系。”
“這……”
“别忘了好不容易成為CIA高層結果被賣了的那位同志。”
“那這個,直美阿爾簡特……日意混血……不太能搞回去吧?”
“從她父親下手吧,歐盟議員……這件事我會往國内報的。”大使一錘定音。
賈維斯在老張用熱風吹幹證件的時候咳了幾聲,老張一開始沒在意,等他又咳了一會兒擡頭,甩着手裡的黑本本好笑說:
“又删什麼了?”
“……馬裡歐·阿爾簡特被報上去了。”
老張沉默,把證件拿到眼前指頭沾了沾才說:
“不認識。”
“就那個天才工程師的爸爸啊,他是歐盟議員,大使先生把他和直美·阿爾簡特的事情報回去了。”
“那不挺好嘛。”老張關掉熱風甩着證件降溫“哦,你想說混日本血不會想去我們那邊是吧,那沒關系,他們去死好了。”
賈維斯對老張這種雲淡風輕的态度感到錯愕,恍惚一會兒找到發聲方式,虛浮的問:
“……您的人性呢,女士?”
“或者簽到無人機公司?其實手機商也行,車載智能系統也可以。”老張摸着證件感受溫度,沒覺得自己說了不得了的話。
“可……”
“個把軸心國的混血,”老張終于把證件塞兜裡,拿起手機鏡頭對着自己,敲了敲屏幕上的金球球“死就死了,如果不是她的才華,我會比現在還冷酷。”
“……您有點歧視。”賈維斯知道主要不是意大利,她對意大利很不熟悉,冷酷全部對着“直美”這兩個字。
“我以為你看到我把炸彈放大信田老闆背後就發現了。”
“不……”
“或者一開始我大回環的時候。”
賈維斯沉默,老張從地下室上去,卸了易容換上一身香槟色西裝,穿着結實的小皮鞋,站在門口反鎖大門,發動車子。這時賈維斯用一種不确定的聲音問:
“您還記得自己來之前是在霓虹旅遊吧?”
“記得,我行李都沒了。你想說啥?”
“這是一種口嫌體直嗎?”
“這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好吧好吧,賈維斯閉麥,老張笑出聲,她不覺得自己這些情緒都是矛盾的,本來就是嘛,誰不想拿着粉色加特林哒哒哒呢。後半截的路上她沒出聲但一直保持微笑,在公安警察醫院停車場,她拍了拍臉,清清嗓子整理好表情才下車。
老張沒問,聞着味兒,在整間醫院的各種味道裡都很明顯的海味,找到那間病房,外面站着兩個眼熟的公安,老張走過去看着他倆,從頭打量到底,确定這是咖啡店的人狐疑地問:
“你倆明天回去嗎?”
兩人對視,又對老張正經的表示要看證件。老張挑眉,從兜裡掏出證件在兩人面前晃了晃:
“看清了嗎?”
“是,警部!”
“明天回去換班?”老張看着兩人又問“還是最近一直是你們?”
“一共有兩班四人,我們不離開就在隔壁房間休息,請您放心。”
老張點頭,進入病房,在病床前見到那個侍從官,她臉上包着紗布,身上的紗布有一些滲出了紅色。輸的是抗生素和葡萄糖,心跳監護上她的狀态還挺穩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