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從這句半個字沒提的話裡聽出了“猜的對猜的對猜得對”的聲音。捂着臉不願接受現實,真的有點惡心。
不行,想一想陣平研二的美好感情,想一想零零景光的堅守,好,世界突然春暖花開了。老張的世界重建完畢,坐直帶着微笑,無慈悲的開始按照記憶複現之前老賈教過的程序,給皇太弟的花邊新聞上潑了瓢油。
“那個……”
“你說吧,我現在很平靜。”老張帶着成佛的微笑“很淡然。”
“您可以提前準備好給軍事基地話題加熱。”
“嗯?”
“對霓虹居民來說,美軍基地永遠是熱點。”
“……好主意,真是風馬牛不相及,太棒了!”
隻要皇太弟及其周圍既得利益者出手開始轉移視線,這邊就能直接加火軍事基地相關話題,赤井秀一他們說不定就通過把視線往普拉米亞身上轉移,再次聚焦大信田家的爆炸案來顯示“父親的威嚴”。
“你真是個天才!”老張誇起來“世間無有出你右者。”
賈維斯很高興,暫時掩蓋了心累,不過他說:
“琴酒先生和赤井先生的先手已經做了很久了。”
“那挺好,我想想怎麼獎勵他們。”老張還是那個會出乎賈維斯意料的老張。
各方都在忙但都不知道在忙什麼的時候,皇太弟玩小男孩的新聞橫空出世,米拉是迅速叫停了自己找的人,消息熱度太高,這裡也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不及時停下可能會弄髒鞋子。
老張就很無所謂了,反正在網絡世界沒人能揪到她,她開始把各種加工過的似是而非,九假一真的信息定時,隔一會兒放一個。
晴子公主聰明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亂七八糟的她不知道是誰在做什麼。
“媽媽,會是,他說的那些人在發力嗎?”她問。
“不是。”大信田女士牽着她的手在皇居内散步“現在水很渾,是有人故意攪渾的。”
“要驚魚的話,這麼渾,那個幕後的人怎麼知道自己抓沒抓錯魚?”小公主看向母親“魚身上有标記?”
“可能,也可能攪混水的,是大量餌料。”
小公主皺眉,任母親牽着走了一會兒,吐出一口氣,說:
“好大的手筆啊,就是不清楚是沖誰來的。”
“不對哦,”大信田女士拂過女兒臉上的汗“那些商人與政客,做事從來不會隻有一個目的。”
晴子不自覺拉緊母親的手,大信田女士疼惜的看着女兒:
“你怕嗎?其實你可以自由選擇自己想做的事情,媽媽和爸爸會讓你自由的。”
“我長大了媽媽,”晴子搖頭,雙手牽住母親,堅定地說“實際上宮内廳不改,内閣沒有大量女性大臣,我就不會真的自由。過去沒機會,隻有爸爸在想辦法斡旋,現在外面也有人要這麼做了,那我就要抓住這次機會。我不會怕的。”
不止是這樣的,大信田女士知道這一切沒那麼簡單,不過,晴子很堅持,少見的這麼堅持一件事情,那就讓她試試吧,最差的結果,她也還是公主。
琴酒這次沒收到來自G001的信息,他看着鋪天蓋地的信息搖頭,上一次這麼無奈還是上一次。堂皇的方式一看就是不屑陰詭手段的小神明。
他的敲詐在這些花邊新聞裡那麼不起眼,不過朗姆該憤怒了,這件事是朗姆一手操辦的,知情者除了經手人就是他們這些高層。
不知道小神明是怎麼想起發這個的,大概和熱的想要雨就凍死了個人一樣,純粹靈機一動。這種沒頭沒腦直接戳朗姆一刀他還不知道是誰的情況,琴酒隻是稍微一想就很愉快。
不過要防備朗姆急了就近擄走毛利一家,當然正常情況下朗姆不會這麼做。
零零處理掉酒廠的事情,又收到朗姆給許多人發的任務,要每人上交一條大信田宅爆炸案的線索,他開始廣撈網了。
零零知道那個粉紫色的炸彈,但他不能直說是普拉米亞,會有一群混在酒廠的,酒廠本身的混子這麼說,他是個成品情報人,也這麼說就顯得有點無能。
廠二代可以無能點,他不行。
他另辟蹊徑的搞到了大信田家的一些内部紛争,懷疑家裡人是每個人都會做出來的正确推理,他要再加上一點其他懷疑,比如把鍋扣在宮内廳頭上。
誰知道宮内廳在想什麼呢,這個機構裡面的公務員多少沾點變态。
公安不是常人做的,經常做違法的事情,這個機構裡一般不做違法的事,他們一般對固定一些人進行精神和行為的操控。
零零捏了捏鼻粱,這麼想來小光一說的“木偶一家人”确實沒說錯。說到小光一,他看着群聊,她興緻勃勃的在群裡說皇太弟真的玩小男孩,又強調隻有這點是真的,别的爆出來的都是假的。
好吧,零零憋起一口氣,這家夥不能繼位的理由又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