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還沒熟？赤井秀一把她扳向現在看不到了火的爆炸發生地：“沒什麼。”

“好吧，我尊重個人隐私。”

黑羽盜一輕咳，揶揄的看了一眼這個後輩男人，他一定不是處男，一定有豐富的感情經曆，一定不間斷的有過女朋友。但這會兒這個青澀的味道還真是，迎上後輩半警告半商量的目光，他點頭表示會保密的，突然就對上一臉壞女孩表情的小姑娘。

小赤井也很快低頭，看到的是她在看皇太弟居所那邊的實時監控。

赤井秀一沒看到但赤井秀一了解跟前這個女孩，他就看着這姑娘摸着下巴對這個現在慘兮兮的倉庫皺眉，無縫銜接的提出難點：

“這現在是個危房了吧？警察還是别進去了，我們進去就行，”又問車子另一邊的人“你說呢小叔叔？”

“我這邊沒問題。”

她打了個不太響的響指說：“那就這樣。”

這邊裡面的照明設備肯定壞了，被零零叫來配合老張的人從車裡找出手電，他們拿着手電進去，外面被車子的大燈照的很亮，裡面黑乎乎，熱氣蒸騰還水淋淋。

老張站在門口，不太想進去，吐槽：“海底火山口周圍就這樣吧？”

“有生之年？”

“哇，”老張讓開讓消防員出來“你怎麼會這句。”

赤井秀一看她：“看來你确實喜歡。”

黑羽盜一和零零派過來的一位和消防員們聊了兩句，等裡面的人都出來後，大家都進去了，老張掉在後面對赤井秀一伸手，赤井秀一會意的掏出一方手帕，老張捂在口鼻上深吸一口氣：

“這可太好聞了。”

堅定的走了一步，退回來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很好，是厚底的，又踩了進去。赤井秀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是作戰靴。

得給她準備一雙類似的鞋子，他想，作戰靴穿着去哪裡都不心疼。

倉庫裡面爆炸發生出一片焦黑，老張看了一圈周圍又看向中間，赤井秀一趕過來正要捂老張的眼睛，被她躲開。

“她想看。”黑羽盜一說。

他剛才讓那幾個零組的人阻攔，沒攔住，那幾個人在她那裡像充氣氣球，輕飄飄被她撥拉開。她沒動，U組和零租都去檢查殘骸了，黑羽盜一去屍體那邊，赤井秀一在她旁邊注意周圍，别天上掉下來一塊房頂之類的。

她摸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突然一頭紮進赤井秀一胳膊上，嗡裡嗡氣的說：

“死的不會是個魔術師吧？”

“根據？”

“嗯，很多事情，酒廠要長生，動物園也要長生，基德是動物園最大對手經常破壞他們活動，動物園搞又搞不定，請人幫忙呗。”她深吸一口，擡頭捂住鼻子“那還能有别的可能讓基德出現嗎？”

“推測很合理，大概也是你小叔叔叫你來的原因之一。”

“U組盯上普拉米亞了？”老張捏着下巴，等後面有人過來收屍，但拎着屍袋在那邊比劃。

赤井秀一注意着她的情緒，發現皺眉是皺眉，可真的沒有一點同情或者是同理心。他着實思考了一會兒，把她往旁邊看起來安全一些的地方拉了拉，盡量用不在意的話問：

“你剛才知道這裡有人嗎？”

“不知道，”老張搖頭“不然說什麼也把這邊掐了。”

“……你現在有急迫感嗎？”

老張一下扭頭，有些驚訝的對他眨起眼睛，想了想問：“我要做什麼會比較符合一點人類？”

翡綠的眼睛凝視着澄黑，這片黑色永遠是澄澈幹淨的樣子，也永遠是純粹的黑色。她覺得疑惑還有點有趣，這沒有惡意，是單純的情緒。

赤井秀一捂住她的眼睛：“如果是我被炸……”

“說什麼呢！”老張一把拉下他的手，有點生氣，幹淨的瞳孔染上不爽“你在想什麼啊？！”

似乎很久其實隻是幾分鐘，赤井秀一搖頭，彎腰，翡綠的眼睛裡都是她，說着大膽的要求：

“看着我。在你困惑的時候，憤怒的時候，一切不平靜的時候，看着我。”

老張的問号快具象了，赤井秀一繼續：“看着我，然後僞裝你自己。”

她瞄了一眼焦屍，後知後覺這位大兄弟可能是覺得她有點不自覺地不做人了。老張答應下來，捂好馬甲，往那邊去的時候又怪怪的看了幾眼赤井秀一。他說的都對，老張莫名覺得這有點訓練AI的意思，她是那個AI，是賈維斯那種程度的AI。

賈維斯在耳機裡表示抗議并認為她在種族歧視。

“不兒，我歧視誰了？我拿自己當AI的好吧！”

“小呆。”

“……你管這叫種族歧視？”老張按着耳機小聲吵吵“這叫個體霸淩還差不多。”

“你承認了女士。”

“……你個大聰明，我們現在幹點正事兒行不？掃描一下這具屍體以及身上的殘骸，分類一下。”老張拿出手機打開相機，在看到金球球時又說“掃描完了我再上手。”

金球球晃了晃，開始掃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