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最近沒有外出,隻是尋常的上課下課,在閑暇時用手機和研二聯系聊天,研二刻意讓自己成了一個“女性摯友”,和晴子的姐姐差不多了。
“說起來,大信田先生的事情,你們有沒有一些外界不知道的東西?”她在郵件裡寫“如果不方便的話可以不用告訴我。”
研二和陣平在守株待兔那個高中生,以至于最近出席了很多不必要的晚會,他們受不了的轉變了做法,在朗姆召集後幹脆就在黑羽家附近租了間房子不遠不近的監視黑羽家。
兩人在二樓窗子後面,一個能看到外面,外面卻看不到裡面的地方坐着,研二收到這條信息捏了捏鼻梁,他不知道很多關于大信田爆炸案的事情,就小光一和小降谷在群裡的聊天記錄來看,警察是真的沒找出能追查到作案者的線索,班長他們也沒找到,景老闆去了一趟就出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什麼。
他歎氣開始想用哪一個理由糊弄過去。
“小公主?”陣平放下望遠鏡問。
“是,她問大信田宅的事情呢。”
陣平沉吟片刻說:“告訴她警察隻有收獲沒有結論。”
“嗯?”研二坐直看着自己的幼馴染“這樣告訴她沒問題吧?她不會給班長他們帶來麻煩吧?”
“班長他們會有一點麻煩,單比現在這樣僵持着好。”
有收獲就是有收集到東西,沒結論就是定案不容易,至于他們會不會想到皇太弟身上或者别的地方,那就看他們自己的想法了。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非法卧底經曆了各種事情,陣平知道皇太弟住所發生爆炸時,第一感覺是這是種過于簡單且拙劣的自作聰明,手段粗鄙但有用。
第二反應是好一樁栽贓嫁禍,皇太弟與他背後的人沒那麼傻,真是高明的渾水摸魚。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方在讓局面更亂,皇太弟的住所,就算有内應也不是好炸的。
除非像小光一和琴酒那樣,就是硬炸,火車軌道和東京塔。
研二在郵件裡一一回複了晴子的話,郵件最後先寫了一些抱歉的話,盡量表達出自己的為難,然後才把陣平那句話寫進郵件。
“向他們傳達的那些信息他們能理解到嗎?”
陣平沒有笑意的咧了咧嘴巴:“腹語不是大家最擅長的事情嗎?事關他們的性命,也不至于理解不到位。”
“理解多了……”
笑意彌漫到陣平的臉上,他輕聲說:
“那剛好,光一沒想捋順最近的事情,所以亂點好。”
老張最近幾天沒在群裡咋咋呼呼,要擱她以往的風格,要弄明白一件事或者怎樣,早就在群裡吆喝開了,這麼安靜的時候非常少有。
孩子安安靜靜的,大多時候是想作妖。想一下小張皮的程度與那些吓人的事迹,陣平不認為她這次是例外。
研二就這麼看着他臉上不動聲色,他對陣平熟悉到眨一下眼睛就知道他不喜歡一道菜,喉結動一動就知道他在懷疑一些東西。他能看出陣平在很短的幾秒内想了很多東西,過了一會兒他搖頭,把愛人摟進懷裡:
“真辛苦啊小陣平。”
他不在的時候,小陣平都做了什麼才能轉到搜查一課呢?想一想就很心疼。
“小陣平現在很厲害了,能想到好多我想不到的事,怎麼辦,越來越離不開了呢。”
陣平耳朵紅起來,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表示都是小事,重新拿起望遠鏡時差點手滑,手機郵件提示音再次想起,陣平拍着腰間牢牢抱着的手強調:
“快看郵件,現在是很重要的時候,不能出意外。”
“好的好的好的,Hagi知道的。”研二單手打開郵箱,是小公主的信息,非常短的道謝與有充足禮貌的表達歉意,表示讓他為難了。
“他們有信息來源。”研二突然說“他們在整合信息并進行比對。”
“什麼?”陣平剛平複下來盯了兩眼周圍就聽到研二新的結論“你們之間有暗号?”
“不是,”研二給他看了信息“語氣問題,小公主可沒這麼,這麼熟練……”
他不确定的用上這個形容詞,陣平把望遠鏡給他,自己翻了翻前面的郵件,贊同了研二的想法:
“你們的郵件往來她父母一直知道。”
“所以不那麼激進是對的。”研二舉着望遠鏡看到中森家的小姑娘“話說搜查二科的中森警官見過你嗎?”
“沒印象,但可能見過,這棟房子我特意找的。”
“不愧是小陣平!”研二眼睛亮亮的看他,再次把人看的耳尖紅了。
晴子和父母在父親的書房窗邊的沙發上坐着,大信田女士看着那封郵件回不過神來,她不太原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晴子父親在旁邊盯着房間牆上的家紋久久不言,晴子悄悄看看父親母親,垂眸在想自己能在這件事裡找出什麼突破口,以不讓雙親尴尬難受的方式打破宮内廳的限制。
她要奪繼承權就不能隐沒不見,她要出現在衆人眼前。要處理出席各種公務,處理各項事宜,要結交有實權的人不論是當權者還是繼承人。
“晴子,”他父親出聲“明天社團活動結束後,去約會吧。”
“是,不過明天我可以晚上不回來嗎?”
“可以,”他說,起身從辦公室抽屜中拿出一把小巧精緻的手槍“帶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