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赤木宅,門口冷不丁的傳來開門聲,老張看了眼手中的脆皮小方,在迅速仍冰箱裡與繼續慢悠悠吃之間選擇了緊張的慢悠悠吃。
故作姿态的後果就是在門廳邊的人進來後,發現她在狼狽的一邊用掌心接着半化的流心,一邊用紙巾清理茶幾上掉的巧克力脆皮小方内餡,琴酒擰眉,把手裡的便當丢在流理台上,又出門了。約半個時候後,他提着一堆外帶餐品回來,茶幾上幹幹淨淨,她在廚房喝水。
“剛吃完冰的,喝熱水?”
“哎呀,反正午飯也是熱的,都一樣都一樣。”
琴酒隻說了一句,他把手裡提着的東西放在竈台上開始操作,老張在旁邊看他,調料勺上的鹽,他敲着手腕抖動放,鍋的熱度嚴謹的用紅外溫度劑掃出數值才下鍋,操作精确的像是在做重大科學試驗。
“不用這樣,做飯是一種靠感覺的事情。”老張沒忍住吐槽,手裡的一個蘋果隻咬了一口,現在那塊顔色有些深“不精确有個人特色更好。”
琴酒我行我素:“精确控制才能做出美味的飯菜。”
“你指的是廣受大衆好評的那種?”老張咬了口蘋果“那都是……普遍口味肯定不會出錯啊。”
這個銀長發的美男很堅持自己的做法,老張看着他精準的動作感覺這些本來就算是預制菜的東西更加上了少不了的化學制劑味道。
嗯,她吸了吸鼻子,确實是那個味道,從琴酒身上傳來的。
“你現在聞着一股塑料味,”琴酒看了她一眼,老張解釋“此塑料指的是化學化工産品給人類帶來的那種刻闆印象的,化學的味道。”
“哦?”
“反正不是現做菜品的味道。”
“那真是對不起啊。”
“不,這已經很好了,”聞過普拉米亞,老張現在阈值高了“你比那個斯拉夫爆炸天才聞着好多了。”
琴酒攪拌着國立咕噜咕噜翻滾的黃調紅色的湯,有些粘稠,泡泡破了後四濺出鍋,老張躲了一下:
“火開小點。”
“快好了。”琴酒掐着時間關火,轉身找盤子。
老張捏了捏眉心,好吧好吧,琴酒做飯是這個風格也不讓人意外,他在酒廠爬到現在的位置上肯定不是隻靠接受了老鳥的人體實驗,還有恰到好處地抓住每一次機會。
她轉進流理台,拿出兩個杯子,有些專制的給兩人都高了一些蜂蜜牛奶,是有些專職而不是特别,在給琴酒調制前她記得問了一聲他過不過敏,一般來說酒廠這些家夥不會沒什麼過敏的東西,那太容易被人殺死了。除非像老張一樣故作的算計朗姆。
“有。”
“啊哈?”老張眼睛都瞪圓了“你不是吧?!”
“接受改造之前沒什麼,人體實驗之後對陽光不适。”
“紫外線?”
“倒不是紫外線或者單一的紅外線。”
“……你把自己說的像血族一樣。”
“組織裡的實驗有像這方面靠攏的,”琴酒在碗櫥裡挑選碗筷,看了眼老張拿的杯子選出兩個玻璃材質的“你那兩隻小倉鼠喝的就是。”
老張慢慢抱住腦袋又捂住臉,做出呐喊的同樣造型沒有聲音的眼睛跟随琴酒移動,盡量表述一些霓虹的東西:
“我還以為是喪屍,羅刹,或者鬼之類的東西,他倆自述當時很餓。”
“嗯……”
“不是!”老張往外邁了一步,又回來把便當放進微波爐裡,并端出兩杯牛奶,順帶倒了兩杯荞麥茶“這豈不是組織内部……不是,”老張坐在對面晃了晃腦子“你等會兒,現在什麼情況?組織每年拐走的人不全是殺了,還有被養殖起來供這種人吃的嗎?”
“沒有,隻需要在那個瞬間補充足夠的能量。”
“也就是說組織有高能食品?”老張非常不可思議“啊?那,這,有點想不通了。”
琴酒按照記憶裡那個男人給那個女人做的那樣,給老張盛了一碗湯:
“組織在這個國家。”
“……你說的有道理,某種意義上的降維打擊了。”
“所以組織要掌權。”
“那組織完了。”老張說,别管别人會不會讓,反正她是不會讓的。
琴酒哼笑,老張吃到一半擡頭,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頭在她嘴裡和一塊魚肉撞在一起了。她嗯嗯嗯的哼着吃掉魚肉問:
“你準備什麼時候炸了ICPO的設備?”又想起那個設備現在還沒建好,重新問“我是說,還得多久能建好啊,我指不定能拖多久的普拉米亞。”
“放心,在你沒準備好的時候,她不會有機會做什麼的。”琴酒在這點上十分有自信,不動用組織的人,僅是他自己搞得線人就能做好這件事。
嗯,琴酒現在已經這樣了嗎?老張趴在桌子上仔細看他,這個銀長發美男确實表情緩和一些:
“……你别幹這種事。”老張沒明說,琴酒聽明白了“我當然很高興你有了正常的情緒,不過又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