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有點出乎意料，眨了下眼睛表示要不她出去晃一圈，反正月黑風高夜，該幹嘛幹嘛。

“唉——”赤井秀一扶額靠在沙發背上“如果有必要，這麼做也行，不過你真的不是學到了上次的爆炸案嗎？”

學壞一出溜這幾個字出現在老張腦子裡，她憋了憋說：

“那，是我聽說的一個老話，還有，就像下雪前适合殺人一樣，這種天氣不用費勁處理現場，大自然足夠鬼斧神工。”

“……不要做夢，”赤井秀一看向她，舉出一系列的在極端天氣後找到線索的辦法。

老張目瞪口呆的聽着，扭頭對在廚房洗鍋碗瓢盆的兩人問：

“不是，他說的對嗎？不是在忽悠我吧？”

“大部分對。”琴酒說話還是老樣子，簡短有力。

“霓虹科技發展受限，我不清楚。”景光歉意的笑笑。

好吧，老張狐疑的盯赤井秀一，他淡定表示：

“不然呢？琴酒不可能沒辦法知道極端天氣裡誰處理了酒廠的人。”

老張反手支着下巴在明明滅滅的壁爐邊對赤井秀一的臉發呆，真好看啊真好看……

“你在看什麼？”

“發呆，”她說“我要是現在把八岐之眼的消息放出去怎麼樣？”

“八岐之眼既然不出名總要有點能被各大權貴看到的異常。”賈維斯突然出聲。

“來電了？”這是老張第一個反應“哦，我們有便攜電源。”這是老張後知後覺。

“請不要忽視您的手機，以及，經過我的計算，在神社展出八岐之眼是最有利的。”

“聽起來挺好，”老張扒在單人沙發上看着茶幾上的手機“那就說神社出現蛇影了呗。”

“一次不行。”琴酒回來坐在沙發上，順手端着小甜水的杯子“光有蛇影不足以讓真正的權貴看到它，隻會引來獵奇的人。”

“……拜一拜百病全消？跪一跪願望達成？”

“不行！”*2

“哎呀！”老張開始無賴起來“沒事哒，比如有人想發财，被車撞進醫院拿到賠償和保險怎麼就不是發财了呢。”

“這真的有人去拜嗎？”景光也坐過來，拿着小奶鍋和幾玻璃瓶的奶，預備睡前煮一點。

“隻要有達成目标就會有人去拜。”琴酒說的很肯定。

“所以我不做什麼，隻是用參拜人自己的東西給他們換成他們現在想要的東西咯。”老張說。

那個雍和宮，可太有意思了。

赤井秀一在評估可行性，思來想去沒什麼問題，隻不過：

“你的神社客流量沒問題嗎？”

“沒吧，我去看過，挺大的。隻不過在山上。”

等地下的發現機開始工作，他們沒有開燈，圍坐在壁爐前抱着電腦開始鍊接衛星信号。三個人裡隻有老張不會，不過老張有賈維斯指導。

“發什麼？”琴酒看着電腦屏幕。

“轉發一段視頻，賈維斯搞上熱搜。”老張迅速繪出一幅八頭八尾的蛇，和賈維斯，搞出一個大蛇棕灰色的眼睛冒紅光在狂風暴雨裡狂亂舞起的形象。

賈維斯親自操刀處理成特效視頻，看着很真，畢竟視頻不能P咯。

老張完整看過一遍視頻，感覺效果差點啥，起身到露台邊，拉開門，台風呼嘯着怒号着奔過來，被老張的嫌棄阻擋在玻璃門前十厘米處。她自己沒自覺的冷的直哆嗦。

錄了一會兒聲音，賈維斯在屏幕上彈出金球球版的藝術字幕表示足夠了，老張才拉上拉門，蹦跳着回來一躍窩到沙發上：

“好冷好冷，老賈，再來個咆哮的聲音。”

“不，”赤井秀一拉住她，皮膚上的沁涼讓他皺起眉“隻是八岐大蛇的影子，不要太真。”

“是的，不然會導緻社會不穩定，”景光給老張倒了杯溫牛奶“快暖暖。”

琴酒感受到老張的目光，處理着酒廠的事情，頭都不擡地說：

“當然，想要長生的怪物一定會盯上你的神社，如果你認為那裡能抵擋一波一波的試探，那就加上聲音。”

“不是，你們說的，跟我準備放出的視頻有什麼區别嗎？”老張把電腦轉過去。

三人看着電腦上頂天立地，張牙舞爪，疑似能摧山裂石的猙獰怪物，在霹靂之下那個白晝的瞬間，大蛇腐爛的肚腸侵蝕周邊能接觸到的一切，空氣扭曲蒸騰出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