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那麼不當人,”景光給她嘴裡又塞了一隻炸蝦,她反射一樣合起嘴巴咬住嚼嚼“正常點沒問題的。”
“我正常點就挺不正常嗎?”老張大部分注意力仍在砰砰咚咚那邊,沒注意自己在說什麼。
當然可能有些意識,她在看赤井秀一躲過琴酒一個膝擊後,轉過來表情有點懵:
“不是,我,我意思是……”
“你本來的樣子确實與衆不同,不選擇融進人類社會是明智的選擇。”景光拿來幾個杯子,倒出西瓜汁,涮了涮料理機加入洗滌劑讓它開始自清潔。
“……我覺得不能太光明正大。”
“不要向人類靠攏,”景光把一杯果汁塞她手裡“你一直以來做事的那樣是正确的,去酒廠就變得符合一般刻闆印象那是人類會做的事情。”
老張不太贊同,不過景光的話确實讓她有點想法,她摸着下巴看露台那邊,思緒逐漸開始東奔西跑,琴酒和赤井秀一注意到她開始跑神,若無其事的翻到醫藥箱開始互相揉開身上被揍到的地方,這倆人唯一彼此留手的地方在臉上。
不是下不去手,隻是老張喜歡漂亮臉蛋。
光明正大不覺得膚淺,深深認為這是人的本能的喜歡漂亮臉蛋。
思維跑偏到臉上,老張甩甩腦袋,看到景光時在瞄過他的胸時不自覺地捏了一下玻璃杯,不用力是軟軟的,被她一抓用力後彈彈的。
老張灼灼的目光盯的位置讓景光有些尴尬,正要說什麼,老張仰頭吸了吸鼻子,指頭蹭了蹭,仔細的确定自己沒留鼻血,轉身咕咚咕咚灌下半杯西瓜汁,喟歎一聲,那個舒爽勁兒,景光知道是西瓜打汁好喝,景光沒法不感覺自己被調戲了。
當事人沒這個自覺,老張足夠貼心的轉身,她不做那種猥瑣的事情。
琴酒和赤井秀一當然一直在注意老張,兩人,主要是赤井秀一憋着不笑出來,琴酒很淡定了,對老張這種行為很欣賞。
午飯後,老張在門口努力了兩三次,才從玄關側門去車庫,開了一輛大兄弟們選的比較重,車輪抓地性強的車。盡管老張再三表示自己也不是沒在雨天後的山路上開車飙過。知道這家夥什麼性格,赤井秀一和景光應了她的話但該檢查車子繼續檢查。
琴酒靠在玄關表示開熟悉的車子更安全,萊伊說這種天氣,開這樣的車子手感會和普通車子類似。
老張表示實在不行她飛過去好了,被三位大兄弟連聲否決。
老張歎氣,抱着水晶球說:
“魔眼啊魔眼,誰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強勢,彪悍的人?”
賈維斯配合着說:
“親愛的神明大人,您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強勢,彪悍的人。”
“看看看看,”老張拍着手裡的水晶球“不用那麼擔心好吧,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一下輕井澤。”
琴酒看了眼客廳中的音響,說賈維斯是弄臣,賈維斯又差點從電視裡蹦出來。
老張開車跟在赤井秀一後面,赤井秀一照常開的是被改裝過的野馬,他們隔了一段距離,明明是帶路跑成了追逐——琴酒建議的:
“你也不想小神明被懷疑吧。”
很有那味兒了。
老張披着二宮明的皮,車載AI被賈維斯黑掉,與赤井秀一車子的電台連着,老張沒聯系神社的人,她在輕井澤除了神社沒有别的住所,但二宮明作為琴酒一手帶出來的人,琴酒給了她一個他親自布置的安全屋的位置,不許條子去,琴酒給她強調,又說如果條子真因為協助她被追了,讓她随便處理。
赤井秀一表示他們在輕井澤有安全屋,不用住酒廠的。
景光捏着拳頭冷笑,諸位是不是忘了這是霓虹。
老張默默搬東西上車,沒忍住槽了句好一出三國演義。
不必提景光炸毛,也不必提老張繞着車子跑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赤井秀一沒有被給好臉色,更别說慢慢腐蝕企圖取代這個國家政治集團的酒廠,景光反複深呼吸平靜下來,不過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要那群危害國民的垃圾死。
琴酒當然知道從景光身上讀到的血光與殘忍是什麼,他很樂意看到這些。赤井秀一注視着琴酒眼神有些冷,轉瞬間琴酒明白過來,心裡微梗,他又怎麼能想到包子和白粥能暴露小神明。
他最多以為可能是稻荷神之類的,或者狐狸什麼的,心虛是單純因為吃的。
怪不得,琴酒同樣盯着赤井秀一,怪不得選擇這個虛僞的家夥,他還得各種隐秘的表示他是無意的。
目送赤井秀一與老張離開,回室内前琴酒說:“你吓到她了。”
景光愣了一下,她能聞到的。随機黑着臉在玄關拉上前往車庫的門:
“這難道不是你想見到的嗎。”
“不是,”琴酒睨過來“控制好你的情緒,不然……”
“不然?”
琴酒轉身,帶着惡意的興味引誘:“或許你想試試情報組的訓練,諸伏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