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在兩人對峙的時候悄咪咪從中間溜到套間裡面找衣服,出來時這兩人坐在沙發上互相說一下老張需要用腦子并全程參與才有可能聽明白的話。
她拐進浴室開始洗澡,旅店裡的浴室不隔音,兩人聽到花灑的聲音時死死盯着對方,對彼此的信任突然下降到了一個極低的水平。老張在浴室洗着洗着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關掉水上下左右四處聞,随着味道湊到門邊上,在門縫這個氣味濃烈的地方她分辨出那是赤井秀一身上黑麥威士忌的味道以及琴酒身上強烈的硝煙氣。
這兩人在外面幹嘛呢?老張回到花灑下面沖頭上的泡沫,這麼強烈的味道他倆不會在做什麼吧?一點聲音都沒聽到這不可能,她聽覺也挺敏銳的,老張幹脆不想了,迅速把沐浴露揉出泡泡塗在身上,又很快洗掉。
等她收拾完畢揉着雞窩頭出現在浴室門外時,老張感覺那倆人在沙發上僵持的僵住了。
“你們,有人要洗嗎?溫度不高呢。”她在門口打開吹風機,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說話時看着鏡子裡的那兩位。
“沒事。”琴酒說,聲音嘶啞。
老張稀奇的看過去:“琴醬?你感冒了?要不,你和秀一叽猜拳決定誰先洗?”
赤井秀一笑了一下,像是放松了點:“當然是琴酒先,畢竟我不着急。”
琴酒沒好氣的看着在老張打開浴室門的時候飛快拿起一個抱枕放在腿上的赤井秀一,陰陽:
“淋雨的不是我,不過,”他站起來,大衣依舊垂順“暫時不打擾了,奉勸你,不想死最好别出門。”
老張為了看戲現在沒在吹頭發,琴酒經過她,點了下頭,在門口猶豫一下,又走過來接過吹風機站在老張身後給她吹頭發。
“嗯,謝謝琴醬。”
“不用謝。”
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氣,強行放松自己,聽琴酒對老張說貝爾摩德對“琴酒的天使”和“琴酒的牌”之間的擔心:
“二宮明暫時不用考慮對上你。”
“也就是說必要時候這兩人需要同時出現?”老張看着鏡子裡的琴酒“這不是問題啊,必要的時候這倆人怎麼出現都行,我的意思是,都不是我也能同時出現。”
琴酒點頭,她隻用知道這個點就好。
“不用在意,正常情況下這兩個身份不會有碰到一起的可能。”
“我也是這麼想的,除非你陷入了修羅場。”
琴酒笑了一下,在她頭上按了按:
“外面的開始幹了。白石優的身份可以用但别依靠這個身份,不要太放松警察,在對上組織的時候,警察也會衡量與放棄。”
“好哦。”
赤井秀一扔開抱枕,去衣櫃裡拿自己的衣服,從他們背後經過進入浴室關上門,老張吸了吸鼻子:
“你倆剛才在外面做什麼了?”
“我們?”
“對啊,你們相性很不錯啊,就是做點什麼……”
“如果我和黑麥不在床上,在其他地方我們不可能有任何别的可能。”
琴酒發現鏡子裡老張的眼睛瞬間圓溜溜的充滿一種微妙的驚喜,他第一次清晰的看到什麼是八卦。剛要說什麼,赤井秀一在浴室内敲了敲門,聲音傳出來:
“你的博萊塔和光一的換換。”
“啊……”老張正準備解釋,琴酒給她吹着頭發,很淡定的表示:
“彈道有問題我可以帶來一把新槍,而不是用我這把更加可疑的。”
“最好是這樣。”赤井秀一說,轉身打開淋雨,水汽彌漫裡,他聞到一種日常能聞到的清冽,把熱水換成涼水。
還不如跟琴酒上個床,他想。
老張一個噴嚏出來:“這股味兒,陳釀。”
琴酒隐晦的看了眼浴室的門,慢條斯理地繼續給小神明吹頭發,正常來說他洗澡的速度比長頭發吹幹的速度快。
“話說回來,你和朗姆親自來這裡,是誰也來了嗎?”
“皇太弟。”
“……這麼個破天氣他過來幹嘛?”沒等琴酒說話又說“我是說,這種壞天氣,他也會過來?”
琴酒不說話,等她的第三種說法,果然,小神明又說:“這麼糟糕的天氣,他身為皇室繼承人過來太危險了,怎麼沒有人攔他呢。”
“這個天氣适合出意外。”他輕飄飄的說“任何人都有可能出意外。”
“他才不可能出意外呢,感覺宮内廳看他跟看眼珠子似的。”
“那是他兒子。”
“……所以他兒子來了嗎?”
“隻有他來了。”
老張眨巴眨巴眼睛,摩挲着下巴,琴酒知道小神明有了壞主意,不過他不準備阻攔,隻是又叮囑了一遍讓她這幾天小心些。
赤井秀一沖了下去,這個天氣的水溫很涼,他迅速洗了個頭直沖了一遍熱水,出來時琴酒正仔細的給她吹發梢。
“幹了。”琴酒關上吹風機“明天會有警視廳的資料郵寄過來,你記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