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左比比右劃劃，一下帶兩把槍不是不行，腰前一把背後一把，就是有點膈人。赤井秀一收起電腦坐在小幾子前開大火開始煮湯：

“這樣下去會造成騷亂。”

“我知道啊，”老張把新槍塞腰裡，舊的放在自己帶的衣服袋子裡“隻有輕井澤部分人會視覺受限，沒什麼事的。”

赤井秀一看了眼琴酒，琴酒認為他接下來的話很有趣，他無奈還是得說：“你預計過會影響多少人嗎？”

“沒，不會比水俣病更嚴重。”生病歸生病，又不會有人揭竿而起，更别說這個眼睛的問題不會緻命緻殘，老張相信霓虹人的變态乖巧。

刺客那種會在變态社會裡反抗，刺殺他人的正常人另算。

她知道水俣病，赤井秀一和琴酒略感意外，那是不是更長時間跨度上的事情她也知道？琴酒要說話被赤井秀一在腿上擰了一下，琴酒沒動，把表情不變的白了他一眼才問老張：

“條子有讓你最近不要出現或者出現在固定地點嗎？”

老張從小冰箱裡拿出便利店蛋糕坐回來，一邊拆一邊說：“沒告訴我要做什麼，應該沒有安排。”

“還去搜查本部嗎？”赤井秀一加了一筷子菜肉放在有點涼的米飯上“皇太弟那邊怎麼做？牽扯到了皇室與我們的皇位繼承權更疊計劃，不做點什麼嗎。”

琴酒補充：“組織暫時沒有新的圍繞皇室的計劃，其他方大概有。”

老張目光從左移到右，這兩個企圖不讓她休息的人有種……好像在催她的樣子，她決定先吃小蛋糕。迅速的，不是豬八戒吃人參果的，依舊沒嘗出味道的解決掉小蛋糕，老張一拍榻榻米佯怒：

“狗屎的宮内廳長官以前在警察廳，怎麼不說兩院幾黨議員正在踐踏法律呢。”

說完冷笑了一聲，又一頭栽在小幾子上哼唧起來：

“啊，組織有沒有什麼人給我用一用啊，FBI有沒有什麼人給我用一用啊，天氣陰且冷，事情發展太麻煩，這可怎麼辦？”

琴酒哼笑又馬上清清嗓子拿着水杯，裝作喝水被嗆到了的樣子。聽過清酒與清酒類的賣弄，還是小神明這種随便的俳句更順耳。

赤井秀一想說些什麼575的句式應和一下，努力了幾秒後搖頭：

“FBI有線人，我評估一下你想做的事。”

“當然是要把白石優子免職啊！不一定有人出來，但有人出來就一定有人意動，中立左□□向都是答案。”

“可你這個身份……”

“我還能叫黑崎一護，”老張渾不在意，一個假身份有什麼，她能原地編出來一麻袋“公安有個把名字很正常。”

琴酒好像聽到了之前在據點開會時用來羞辱過朗姆的，查無此人的名字，揚眉：“朗姆在找黑崎一護，換一個。”

“工藤優子。”

赤井秀一捂臉，什麼工藤優作啊。

琴酒再次否決：“你想被我抓住？”

“你不抓工藤優作抓工藤優子幹嘛？”老張爬起來“還有藤峰有希子呢，怎麼就排到我了？”

赤井秀一解釋：“他們名氣很大，還和FBI有合作……”

“哇，”老張插嘴“組織擄人什麼時候這麼，這麼……”老張絞盡腦汁翻出了“正常”這個詞。

赤井秀一看着琴酒揚下巴：解釋。琴酒表情還是那樣不過情緒在小神明的胡攪蠻纏裡變的沉靜，也坐過來，在小幾子右邊，堪稱柔和的說：

“不關系到組織生死的事情不會出動武直。”

“……ICPO的東西真實關系到組織成員的生死了啊。”

“誰知道朗姆怎麼想的，”琴酒冷笑“可能他認為現在的監控不能找到他太過無趣。”

老張配合的咂舌：

“這個愉悅阈值，”又湊上前問“你說我讓他年輕十歲，他會不會叛過來？”

赤井秀一聞言看過來，發現老張的狀态不太對，上次光一與他單獨在一起，在他身邊展示妖性後，好像……他皺眉捂住老張黝黑的眼睛，她是被八岐影響了？還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有什麼影響了她？

那幾秒鐘太像各類聖典中毀人不倦的妖魔，是世間所有神魔妖怪都是她嗎？

“别做那些事情，”赤井秀一很認真“不要濫用複生回生之類的能力。你應該不想重溫一下不能到處亂跑，還必須得随時小心眼前一黑的日子吧。”

老張緩緩坐回去，雙手抱着臉頰“Oh no!!!!!”的無聲呐喊着飛快搖頭。

琴酒低頭平抑心潮，拿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水，數着喝了幾口，讓自己平靜下來。人類超群的意志力在客觀的引力面前，就像蘋果必然掉在地上，沒有第二種可能。

神話裡殺死怪物的勇者大多有神明血脈，這一刻他明白了這些可笑的故事裡，勇者為什麼必須是某種血脈。

他看着支在小幾上托着下巴的小神明，她在摳廉價小蛋糕的塑料包裝鋸齒邊，抿着嘴巴皺眉苦思冥想去如何搞一下“白石優子被辭退”的事情。

這隻是她無意間的誘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