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又是一次翻天的熱鬧,線上線下不知情的人們很不安定,必須保持冷靜的警察們努力不把夜間發生的事情想的神神叨叨,即使那真的神神叨叨。
在輿論被引導開時,晴子沒等到對宮内廳的攻擊,她隐約有些感覺不過想不出所以然,第二天看到所有社媒上,包括新聞裡都是輕井澤的八岐事件,她想,對宮内廳的攻擊是不是要往後放放,同時清晰的感覺到計劃進行中會遇到不可抗力。
第二天老張被外面的人車吵雜聲叫醒,盯着雞窩頭坐起來,喊賈維斯報時,十一點三十七。她躺回去閉了會兒眼睛又睜開看着天花闆,被叽裡咕噜的肚子拽起來,下樓從冰箱裡找了點三明治塞進微波爐裡,自己上樓洗漱。
精精神神的換了身衣服,她才發現外面不僅人來車往,太陽也出來了——就像那些糟糕的天氣真的是因為八岐大蛇在呼風喚雨一樣。
太寸了這個天晴的點。
老張一口罐裝咖啡一口熱三明治,在二樓看樓下的熱鬧,還有人抱着橫幅奔過去,寫的什麼老張沒看清楚,大概是要舉辦什麼慶典。
“耶~”老張看到一輛老爺車過來“琴酒還是伏特加,這麼不低調嗎?”
“隻有琴酒先生在。”
“哦豁,”老張幾句之内好幾個語氣詞“什麼風把他吹過來了?昨天的會議有我沒注意到的關鍵信息?”
“天亮前酒廠得到的情報中,沒有東西留在昨晚的戰鬥發生地,他們也确實發現了有人存在的痕迹,所以清酒裡的與八郎過來了。”
“他過來能幹嘛?”老張往樓下去,想不出來這個時候過來除了湊熱鬧還能有什麼事“他們怎麼發現的?有人上樹了?”
“葉子被風吹落,有人看到了,緊接着很多人有了明确的搜查目标。”
“那我在樹上的行動軌迹也被找出來了?”老張舉着二宮明的博萊塔站在門口,勾着扳機。
“大概隻有路線,不明先後。高明先生他們對比了鞋印,沒對比出什麼。”
“那太好了!”不同身高需要往鞋子裡墊的鞋墊厚度不同,需要的鞋子大小也不一樣“你突然說這個吓我一跳。”
聞到琴酒的味道,老張揣好槍,靠在門口繼續一口咖啡一口三明治:
“所以沒人找到子彈殼?也沒人對硫磺味提出異議?”
“高明先生他們有異議,其他人……”賈維斯歎氣“感覺在揣着明白裝糊塗,不過八岐影子出現這件事,本身就不清不楚。”
“嗯?你在門口等我?”琴酒開門看到老張吃的很開心。
“對,是不是需要二宮明出現了?”
琴酒點頭:“盡快,與八郎和朗姆都在。”
老張皺鼻子對這倆救命表示不喜,又聳肩想着随意咯,問:“你吃了嗎?”
“問的早餐還是午餐,”琴酒關上門,提着一兜外賣“你在吃早餐?”
“順便吃個午餐也行,”老張吃掉最後一點三明治,拎着咖啡灌上樓“我去易容,馬上就好。”
“我去加熱。”琴酒在玄關蹭了蹭,地面還有點洗滌劑的滑感,靴子外皮摸起來涼涼的。
幾分鐘後老張盯着二宮明的皮下來,假發上還綁了個小啾啾,穿着亮色衣服,琴酒在料理台後面煎牛肉感覺這個藝校人設的外表現在看起來有一種既視感,像一個明星而不像組織的人。
“貝爾摩德會喜歡這個形象。”琴酒開始放胡椒鹽。
這個安全屋竟然有胡椒鹽,老張還是草率了,光顧着找暗格暗室之類的地方都沒有想着徹底翻一翻廚房。她鑽進比赤木宅窄的多的廚房,翻箱倒櫃的發現羅勒葉,桂皮,姜黃之類的西餐常用香料是全的,量少但确實是全的。
連鹽都有好幾種,粉鹽橙鹽海鹽湖鹽,顆粒不小。她擡頭有點震驚,琴酒很坦然的繼續煎魚肉,老張蹲在地上扒拉了一下他的腿:
“你,你你你等,不是,這隻是鹽啊,弄這麼多幹嘛?”
“不有趣嗎?”
“……那确實有趣,”老張正經起來,把她翻箱倒櫃打開的櫃門抽屜挨個合上,看到了甜品“你還買大福了?”
“飯後甜品。”
“這麼對朗姆和那個菊花沒問題嗎?”老張因為食物的香氣笑容滿面“是不是不太緊張啊。”
“你不會對任何一個組織成員緊張,”琴酒給魚肉翻面“傳聞是我養大的二宮明也不是……”
“不是善茬!”老張補充,她在冰箱裡找喝的“那我需要喝酒嗎?”
“随你。”
“耶~”老張知道了“我看你眼色。”
琴酒直起腰,這裡的竈台有些低,正常的竈台都不高,他這個還是加高過的仍然需要他低頭操作:“不用勉強。”
小神明不是會看眼色的人,她如果會忍,就不會在搜查本部全部是警察的地方逮捕在皇太弟身邊的那個成員。安排的很緊急,幾乎是臨時催着附近的人感到的搜查本部。
波本查出來的結果是早有預謀,琴酒一看報告就知道是臨時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