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消息的流通與傳播速度很快，市面上經常出現一些似真似假的信息，比如，八岐根本沒出現過那是化工廠洩露給人造成的幻覺，比如，污染源被某神社社主收走了，再比如，山裡放污染源的犯罪分子隻抓到了幾個。

“肯定是那樣啊，不然污染怎麼可能消失呢。”

“可是把八岐消失天就晴了這怎麼說？”

“台風過境就這麼長時間，沒有八岐也該消失了。你數數看。”

她們找了個地方坐一坐歇腳，就聽到旁邊看不出來是本地還是外地的人在這麼說。零零那邊果然還是開始發力了。

人們有時候會很固執，不論是固執的相信科學還是固執的選擇玄學，都是一種不從實際角度出發的迷信行為。

人們無法解釋一些東西的存在，同樣無法解釋那些東西不存在。輿論沒有因為這兩種固執而不受控制，總有人說：

“不論是八岐還是化工廠污染源，現在總沒事了，這就是好事，找個時間拜一拜求個禦守總可以吧，應該有限定款呢。”

老張一巴掌拍臉上，起來去打電話，問了問巫女限定禦守的事情，巫女說廠家正在生産，在八岐第一次出現當天就開始打闆了，第一批貨本來這兩天就要到，隻是因為警察上山的路暫時不通所以還在廠家倉庫裡。

老張痛快誇了誇，獎金這類财務方面的事情是賈維斯在負責，包括升職。

她挂了電話後沒第一時間回去，看着手機尋思怎麼把原計劃接在現在的事情後面，雖然她本來拉的時間很長，也認為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對酒廠一擊中的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不過考慮到現在二宮明已經是蘇格蘭，零零也在組織裡面，陣平與研二都是披着酒廠老闆皮的自己人，酒廠就算滲入地下又能深入到哪裡呢？

琴酒總不會有人懷疑吧。

她決定走一招險棋，成了就成了，不成就繼續呗。

回到休息的地方，一小圈公園綠地，天氣很好，街上很忙，總有閑人遊客在這裡聊天，小蘭和園子正在與一個帥哥聊天，柯南坐在小蘭旁邊一直被誇“這孩子一看就聰明”之類的話，柯南感覺不對，又不像是遇到了酒廠成員。

聞着蒜蓉海蛎汁味兒，老張感覺自己被帶跑偏了，什麼鐵嶺口音。

鑒于FBI在這裡，老張走過去蹲在柯南面前，盯着她。

“唉？唉？那個，您是……”

老張舉起警察證：“身份證件有嗎？”

如果是遊客，會出示護照，如果是旅居，有居留證，别的麼……趁早離FBI遠點。

她果然拿出來的是駕照：“那個，這是您家孩子嗎？很可愛。”

“結婚了嗎？”老張問看着駕照上的姓名又問了起來。

“……結了。”

“哪裡人。”

“唉，東京文京區。”

東京文京，霓虹人不是這麼說的吧？這麼點大的地方，地域狹小的國家國民自我介紹來自哪裡和地域廣大的國家不同，老張屬于知道不對所以看什麼都不對，她擡眼看着這位：

“職業。”

“我……”

“唉，不好意思，您這是……”一個女孩跑過來抱着她的胳膊，看到警察證目光在老張臉上掃了一圈“請問，有什麼事嗎？”

又補充了句他哥馬上就來。

這很霓虹了，家裡男性做主。老張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甩了甩手裡的駕照，夾在指尖：

“拖家帶口？”她往小蘭園子那邊想看又忍住指尖夾着證件扔回去“小心說話。”

留下小蘭園子柯南一頭霧水和演的同樣疑惑的兩個人。

她坐回赤井旁邊，貓哥揶揄笑她，她翻了個白眼：“那咋了。”

“你太小心了。”

“彼此彼此。”老張擰開一瓶奶“你也相當小心的把人放在你眼睛下面啊。”

“哀醬有她自己的堅持。”

“說的有些道理。”老張喝瓶裝咖啡，沒信一點。

過了一會兒真的有個男性過來了，哦，兩個北方女性與一個南方男性，老張一下和他對上眼睛，正面看到他的臉，那男的有一瞬間瞳孔收縮，看的老張表情微妙——憋着不能笑，這是隐秘戰線上的戰士。

他們如果面對的是真的霓虹公安那壞慘了，想到這裡老張一下沒了笑意。

“别看了。”赤井秀一過來擋住她。

“幹嘛？”

“他們會針對你發動清剿。”

“……你！”老張剛想有點小的大動作就被赤井秀一拇指按住嘴巴，他靠得更近：

“沒人知道你是誰，是你單方面知道他們是誰。”

老張表情有一瞬間放空，然後瞪着赤井秀一，他側頭：“與我無關。”

他不會管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