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玩具屋後布魯斯精神緊繃,和艾德的談話讓他感到壓力和責任真切的壓在了肩上。
雖然布魯斯說得信誓旦旦,但他其實隻有大概的方向,還沒有什麼具體的計劃。
布魯斯把車停進車庫,進了卧室才發現羅恩還沒睡。
“呃、我……”布魯斯猶豫要不要和自己的室友解釋一下夜不歸宿的事情。
“你想對付誰?”羅恩盤腿坐在床上,挺起胸膛抱着雙臂,相當神氣地看着布魯斯。
“你……你打算幫我?”布魯斯不确定地問道,他之前和羅恩大概聊了聊這幾天遇到的事,但沒有說任何具體的細節,他不确定羅恩到底在問什麼,又知道些什麼。
羅恩睨了他一眼,“你不會覺得我是企鵝的人吧。”
這不你自己說的嗎……
不過布魯斯倒也一直沒當真,比起□□的罪犯,現在他感覺羅恩和那些義警更像,脾氣莫名其妙,但是想阻止罪犯。
布魯斯坐上了床,想了想,還是問道,“企鵝人的勢力很強?”
“怎麼可能,”羅恩的語氣似乎非常看不上企鵝人,“企鵝人在阿卡姆關了那麼久,早就沒有什麼勢力可言。隻不過他在哥譚的還有些底子,借着這次新型毒品勢頭,零散的勢力都在向他靠攏,要不是有黑面具打壓他,企鵝人這次能奪回不少地盤。”
“原來如此……”布魯斯若有所思,“我可以信任你嗎?”他看着羅恩的眼睛,“我确實有一個計劃,一個大概的計劃,需要你配合。”
羅恩歪了歪腦袋,“說吧,你想怎麼做?”
他的計劃說來也簡單,三言兩語交代完之後兩人就各自睡下。
但布魯斯一晚上輾轉反側,他知道自己需要睡眠,但腦子始終停不下來。
他以為自己給艾德帶去了真相,但那對他真的重要嗎?艾德還是會自責,仇恨的對象從黑面具變成企鵝人區别大嗎?
如果自己的計劃失敗了,或者根本就想錯了,艾德會走上什麼樣的一條路?
就這樣糾纏了一整晚,在天快亮的時候布魯斯終于失去了意識,陷入了睡眠。
被搖醒的時候,布魯斯第一反應是頭痛,感覺腦袋變重了,頭被拎起來,但是腦子還在枕頭上。
“怎麼,再睡五分鐘?”
“唔…行啊……”
“行你個頭啊!”
冷風吹得布魯斯一個激靈,腦袋這才真正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扛到了摩托上,眼前是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誰?
“抓緊了!”
這聲音……紅頭罩?
他居然沒帶頭罩?布魯斯開始好奇他長了一張什麼樣的臉了,伸長了脖子往後視鏡湊,然後看到紅頭罩臉上帶着的紅色多米諾面具……
行吧,布魯斯癟癟嘴,他就知道。
被布魯斯拱來拱去的腦袋給擠到一邊的司機紅頭罩:……
摩托的轟鳴劃過街道,看着已經暗下的天色,布魯斯感覺自己好像有段時間沒見過太陽了,日夜颠倒這麼久到沒什麼不适,就有點擔心會不會猝死……
摩托車一路開進了富人區,布魯斯也沒問他們要去哪,紅頭罩既然主動來找他,應該是讓他一起去找格蘭特。布魯斯說的話紅頭罩當時沒什麼反應,現在看來也不是完全沒聽。
紅頭罩把摩托停在了路邊,“格蘭特被企鵝人派人盯着,待會緊跟着我,别被看到了。”
說完就帶着布魯斯步行了一段路,曲折前進好半天,才翻近一棟房子的後院,接着三兩下爬上三樓,整個過程無聲無息,布魯斯沒想到紅頭罩這種風格的義警潛行能力也這麼強。
但是……布魯斯打量了一下這棟别墅,凸起的裝飾确實很多,就是沒那麼凸起……爬就爬吧……
然後布魯斯就在心裡糾正自己,紅頭罩那叫跳上三樓,自己這才是爬,在牆上同手同腳地扭來扭去,像個壁虎一樣……
終于爬上陽台邊緣的時候,紅頭罩伸手把布魯斯拉上來,這一畫面似曾相識,然布魯斯不禁想問,為什麼紅頭罩不能像黑蝙蝠一樣直接帶着自己飛,這不更安全?
但是處于對潛行的尊重,布魯斯沒有出聲,默默地跟着紅頭罩翻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