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碗驚訝，怎麼阿淵會一直在？那他都看到她做了什麼，會不會，怨她？

景淵知道木婉的緊張，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晚晚的選擇從來都不是她的錯，是他沒有保護好晚晚，他從來都不會怪她的。

“景淵本是帝王之命，有大景朝國運庇護，隻是因為意外有了變數，加之他執念頗重，所以戰死之後便已陰魂的樣子跟着他的執念。”昭緩緩開口道。

“所以景軒帝會那麼快的被影響應該也是被陰魂之氣影響了吧。”九霜為昭填上新茶，她就說嘛，木婉蠱術确實厲害，但是也不應該那麼成功的控制着有帝王之氣庇護的景軒帝。

“是的，而且在景淵的下意識裡還用他身上的國運保護着木婉。”昭接口道。“不然，木婉這麼毀了一個盛世又怎麼能如現在這般安然無恙。”

“我明白了，因為護住了木婉，景淵遭到了反噬，所以才變得瘋瘋癫癫。”九霜和昭完全沒有在當事人面前蛐蛐的尴尬，反而聊了起來。

“對，景淵身帶國運，即便為陰魂也是會被庇護，他是帝王之命，卻意外夭折，必然會在别的地方找補。”

“人皇？”九霜懷疑景淵的身份。

“不是，人皇是你家的雲卿，就那麼一個，如果景淵曆經個幾世，又經人點撥修煉，也許也能成為最接近人皇的存在。”昭解釋道，可能是這方世界感覺到了人皇将離，所以出來一個可能算是人皇的備選人，不過。。。

景淵和木婉對視，他們聽到的，是應該他們聽的麼？

“沒事，又不是什麼秘密，知道了就知道了。”昭看出兩人的忐忑，随意的說到。

又喝了一口茶，昭開口道，“與你們也算有緣，我來講講你們不知道的吧。”

之前已經說了，木舞的一命換一命确實因為是凡人禁術基本上都是有問題的，所以景軒帝複活是不成功的，而最後的南疆滅族，也是着複活之果。景軒帝複活後他身上的帝王之氣會逐漸消散，如果景淵還活着的話，大景朝不會消失，還會更好，木舞的做法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是景軒帝殺了景淵，即便木婉不動作，大景朝也會随着帝王之氣的消散而消失，南疆的滅族就是木婉利用南疆秘術的反噬。而木婉如果是在景軒帝帝王之氣消散之後動手對她也沒什麼影響，但對還有帝王之氣的景軒帝動手，加速了王朝的覆滅，木婉必然會遭到反噬。隻是一直跟在木婉身邊的景淵在，他下意識用自己身上的國運保護着木婉，所以木婉沒有被反噬，而景淵因為動用身上的國運，導緻他沒法保持清明，所以就變成了之前他們見到的那個瘋癫的樣子。至于他倆為什麼魂魄可以到着忘川河畔，是因為木舞。

木舞當初以命換命，确實是死了，但是她有個好兒子，沾染了一點國運，所以她也是一直以陰魂的形态存世的，她目睹了因為她的決定而産生的一切的變數，不能接受，便以燃燒靈魂為代價，保住了景淵和木婉的魂，讓他們有了一線生機。他倆若是再過一段時間應該也是會清醒相遇的，至于之後如何，木舞也是無能為力的。

“你們的母親，用她的生命來鑒證了她的愛情，也用她的來世，保住的她的兒子和兒媳。”也不知着木舞是傻，還是至誠。

“母親...”景淵低喃，忽然他擡起頭，顫抖的問“大人，您說的是.....來世？”

“是的，她燃燒了靈魂，換了你們的一線生機，她沒有來世了。”這木舞确實是厲害，竟然參透一絲輪回之迷，以凡人之軀換回了自己兒女平安。

“母親...”理智如景淵，也不能自已的難過，是他，是他做兒子的沒有能力，沒有保護好母親...他....他真的是太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