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雙方父母一起定下日子的那天,姜霁還有些恍惚。
她是想過很快,但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兩個月後,她就要和秦禮安結婚了。
領證的日子定在下月初六,秦媽媽找人相看的黃道吉日。
姜霁不大信這些,不過老人嘛,圖個吉利也無可厚非。
秦禮安就不太一樣了,他特意找個本老得掉渣的書,從開頭翻出這個日子的寓意。
宜嫁娶,宜入宅。
姜霁笑他:“秦教授,相信科學知道嗎。”
秦教授本人合上書頁,拉她入懷:“有時候也要适當相信這些。”
兩人又談及婚禮,雙方父母很開明,聲稱結婚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婚禮的事長輩不會插手,中式西式都随他們的心意。
在這方面,秦禮安完全尊重姜霁的意見,畢竟她才是絕對的主角。
姜霁沒什麼很偏向的想法,但…她還蠻想看秦禮安穿紅色喜服的模樣。
畢竟平日裡西服看多了,難免有些沒新意。
除了這些,還有拍照片什麼的,兩顆腦袋湊在一起,翻看做好的宣傳畫冊,各種風格都有,就看他們選什麼了。
第一次結婚,姜霁簡直化身成了十萬個為什麼,問東問西的,像個好奇寶寶。
句子常以“秦教授,這個”開頭,以問号結尾。
秦教授也是第一次結婚,哪裡知道這些。
況且她一口一個教授,一口一個老師,讓他有種誘哄她的罪惡感。
當姜霁再次開口時,他終于忍不住喊停:“姜霁,在家裡不要叫我教授,老師之類的稱呼。”
姜霁打住,意識到什麼,故意逗他:“哦,那叫什麼啊?”
她拖長尾音,眼睛眨啊眨的,一副清純無辜的樣子。
簡直就是引誘。
秦禮安眼眸微深,大掌撫上她的後腦勺,帶着人往自己懷裡壓。
唇齒相接,他一反溫和,氣勢十足的攻城掠池,粗粝厚重卷起那截粉嫩的舌尖,然後與之纏綿。
氣氛一時間變得暧昧起來。
前身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姜霁被迫後仰,直到腰背接觸到桌面。
啪叽一聲,畫冊被秦禮安掃下落到地上。
沉溺于情熱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插曲,專心的投入眼前的一切。
姜霁的眼神有些迷離,潔腕圈在他的脖子上,手指落入他烏黑的發間。
黑與白的交織,極緻的色彩對比,有種奇異的瑰麗。
他來的很突然,粗魯之後是缱绻的溫柔,細碎的吻落在姜霁的唇角,眉間,還有下巴。
姜霁像隻擱淺的魚,浮在他的胸前細細喘息。
紅潤的嘴唇還有額間的細汗無不昭示着情事的激烈。
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親吻,和那次在樓梯間的不用,這次的秦禮安強勢又霸道,擡起她下巴的手有着不容置喙的強硬。
姜霁恍然發覺,她似乎開發了秦師兄的另一面。
懷裡的人在思索,頭頂的人扔在作亂。
他沒放過姜霁,仍遊離在她纖長的脖頸,若即若離,帶着幾分癢意。
姜霁歪在他懷裡,勾勾他的發梢:“叫你秦老闆可以嗎,你又不讓叫别的……”
開發新地圖的人不忘擡頭回她:“其實我不介意你提前叫我們的法定稱呼。”
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之後,姜霁紅了臉,一掌拍在他肩膀上:“讨厭!”
吻着她的人悶笑幾聲:“我哪裡說錯了嗎,要不我先給你打個樣?老…”
姜霁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不要!”
她還沒做好準備呢!
秦禮安笑笑,順勢将她推倒在桌子上,然後摘掉眼鏡,仰仰脖子扯掉領帶,自上而下的看着她:“那我們就來做些别的事情。”
摘掉眼鏡的他多了幾分浪蕩,眼尾和眉梢都帶着情意,挺招人的。
姜霁有些臉紅,扭扭捏捏,半推半就:“那好吧....”
………
工作室在兩位原始股東的帶領下正式開張了,雖然招人有些困難,但在淮京這個遍地是大學生的地方,還是勉勉強強找來了四個應屆生。
開業的第一天,作為老闆之一的姜霁隆重發言:“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既然大家上了這條船,那我們就不管不顧的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