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儀式是在老宅舉行的,拜了天地宴請了賓客之後,他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就在之前秦禮安住的那套房子,婚前姜霁去看過,房子很新,裝修的風格也不錯,最重要的是地理位置好,距離兩個人上班的地方都近,簡單布置之後索性就在這住下了。
主卧内,紅色喜慶的龍鳳呈祥被套似乎讓整間屋子都亮了起來,燈飾和牆壁上也紛紛布置成喜慶的模樣。
姜霁穿着紅色的旗袍,這是敬酒服,婚宴結束的時候她套了件外套就直接回來了。
送走了喧嚣,世界隻剩下他們兩人。
姜霁拿起備好的婚袍,面上有些不自然,這還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在如此私密的場合獨處:“我..先去洗澡。”
此刻的秦禮安摘掉眼鏡,正低頭揉着眉心,宴席上他多喝了幾杯,如玉的臉頰染上了淡淡的绯紅,好在伴郎團給力,否則他絕不會是這般模樣。
他點點頭,向姜霁投去的目光中帶着幽深,似乎裡面藏着微暗的光。
浴室的水聲淅淅瀝瀝的響起,屋外的醉意上頭的人扯開了領帶,解開襯衣的扣子,挽起袖子,露出青筋明顯的小臂,微微隆起的肌肉隐入衣袖。
眼睛被他胡亂仍在桌子上,他踏步而去,走進了那布滿水霧和熱氣的浴室。
隻聞一聲驚呼。
被水打濕的衣服貼合着皮肉,皮膚的肌理和肌肉的線條若隐若現,黑色的西裝褲下藏着蓄勢待發的兇獸。
一整天都被盤起的長發終于蕩下來,沾了露水之後變得粘稠,背景潔白如玉,黑與白的對比更顯得驚豔。
但更讓人驚豔的是他眼中的星輝,滿天星辰不及此。
姜霁覺得自己恍惚間看到轉瞬即逝的流星。
水汽蒸騰,濕氣上延,浴室内的溫度在極具上升,可牆壁和玻璃卻仍是冰涼,不同的是,他們的上面還有大滴大滴的水霧,滑的很,姜霁幾乎要站不住。
直到那雙有力的手臂牢牢的拖住她,再将手墊在她的背後,人雖站穩了,可手掌和脊背緊密相貼的觸感卻更讓人為之戰栗。
他的吻細細碎碎的落在每一個地方,熟悉的,還有陌生的。
姜霁被迫仰起頭,花灑上的水滴到她的眼睛裡,她有些眼花,于是将頭埋在他的脖子,隔着襯衣,感受到他飛速搏動的心跳。
帶着一身水汽,姜霁被攔腰抱起,婚袍被孤零零的扔到一旁,她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埋在他的胸口。
後背觸到柔軟的床,她擡眼迎上秦禮安的目光,他黑發是濕的,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眼鏡之下的面容有種奇異的瑰麗。
發梢的水滴到她的臉頰,随之而來的是他的氣息。
與往日的溫潤全然不同的,染了情.欲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姜霁,你..願意嗎..”
姜霁倒沒想到他還會征求她的意見,但她用張開的手臂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他們結婚了,是合法夫妻,姜霁不覺得在這樣的關系之下自己有違背本心的理由。
緊閉的花瓣張開之後,會露出其中最讓人驚豔的花蕊,風中的花蕊肆意搖晃,顫顫巍巍的展示着自己的美麗,花朵本身的香氣也散到四周,仍采撷的人為之沉迷。
粗喘和悶哼齊發,臨了的那一刻,姜霁頭腦發空,有句憋在她心裡一天的話脫口而出:“師兄..你三年前就喜歡我了..對吧..”
不是疑問,而是笃定。
被痛苦和甜蜜雙重包裹的男人附在她的耳邊回答:“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你了。”
一室旖旎。
直至三更燭火,姜霁癱軟在床上的四肢才歇了半刻。
而始作俑者竟然氣定神閑的半坐着,擦眼鏡。
是的,擦眼鏡,還是用專門的帕子仔仔細細的擦。
這太詭異了,在新婚之夜。
姜霁向他投去一個眼神,裹在被子裡的聲音有些悶:“你就不好奇我怎麼知道的?”
她說的是剛剛的那個問題。
秦禮安将眼鏡妥帖的擺在桌子上,輕輕的啄吻她的發梢,眉目間竟是柔情:“你自己猜到的?還是陳潘安告訴你的。”
“算是我自己猜到的吧...那你呢,就沒什麼想說的?”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秦禮安的記憶再次被拉回從前:“我還是那句話,對于既定事實,我供認不諱。三年前,在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你了,當我知道你是斯奕的女友後..我為自己的心思忏悔過,可是沒用的,三年的時間都沒能讓我放下,所以我坦然接受了。幸好老天待我不薄,竟真的讓我盼到這天,此時此刻,你在我身邊,是對我最大的眷顧。”
姜霁傲嬌的哼了一聲,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得意,但..她随即想起什麼,怒目道:“什麼叫還是那句話!那天你喝醉之後說過的話,你根本沒忘?!”
沒想到他演技這麼好?裝的跟真的一樣!
被她發現了。
秦禮安将她往懷裡帶,語氣含着威脅:“你若是非要追究這些,那我也很樂意做些别的分散你的注意力。”
言語間,身下也有了動作。
無限貼近之後姜霁再次感受到那讓人血脈噴張的存在,她隻覺剛緩過來的腿彎又在發顫,忙推開他:“不要了..”
她不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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