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來人了,劉督察被殺的消息很快的被傳入京城,太後勃然大怒,立即派陳徹前來查探。
“如煙,你本是劉詢的侍妾,出事當晚,你也在身旁,你很恨他吧。”陳徹似笑非笑,像是洞察一切,覺得自己很了解如煙似的。
“恨。”如煙笑着歎了口氣,“算是吧,你也知道,我不是自願的。”
“你為何殺他,他與你有和仇。”陳徹怒而憤之,看着如煙,覺得都到此刻這種地步了,這個女子居然平靜如水一般,沒有絲毫的波動,這人心性可不簡單,這樣下去,怕是查不到什麼線索。
“沒有仇,他不是我殺的。你們找不到證據,屋裡那麼多人,卻偏偏說殺人的是我,豈不可笑。”如煙大聲說道:“難道就是因為我是屋裡唯一的女人麼。”
陳徹頓時默不作聲,也确實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名是如煙所殺,但是,也沒有證據是那幾名男寵,這下案件陷入困境,難道又是一樁懸案。陳徹停頓是十幾秒,“他一直打你,你恨他,所以,你殺了他。”陳徹企圖混淆視聽,跟如煙耗耗耐心,一個女子而已,時間久了,怎麼可能不露出破綻。
“你要是這麼說,我也無可辯解,你要知道,為何他們直接點名是我殺了劉詢,因為有些人不想把劉詢好男風的癖好傳出去,有損皇家顔面。”如煙平靜的說道。“而且,他身體完整,身上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傷,也沒有查出中毒的迹象,也有可能是過勞而死。”
如煙的話提醒了一下陳徹,她說的也确實是事實,心想:“難道對外宣傳,是病死的。現在太後希望徹查此事,那要如何給太後一個交代呢?”
正當案件一籌莫展,門外來了一個小孩,把手裡的一包東西交給了府衙的衙役後,直接跑了,該衙役有點摸不着頭腦,打開了包裹看了看,包裹裡面有一張字條和一根金針,以及一包綠色的粉末狀的東西,衙役有些摸不着頭腦,便直接把這包裹交給了陳徹。
陳徹打開了包裹,把這些東西一一擺放到桌面上,看了許久,一根針,一包粉,一張字條,字條上寫着“此乃物證”。這些東西在關鍵的時刻送了過來,難不成是和劉詢之死有關。陳徹拿起金針看了看,沒什麼特别之處,要說唯一的特别之處就是,這根針特細。陳徹拿起金針往身上紮了一下,金針彎了,拿起後,金針又直了,如果說這根金針殺人,是不是也太勉強了,硬度不夠,連身體都刺不進去。
仵作此刻走了進來,說是有了新的進展,“劉詢的屍體上有一金針般大小的洞。”仵作的話瞬間讓陳徹感興趣,立即帶着金針,來到了案發現場。
陳徹看了許久,拿着金針比劃比劃,然後把金針刺入,心想:“難道這枚金針就是兇器麼,那兇手到底是如何刺入進去的。難不成是使用内力。看來兇手定是個練家子。”“而屋内的衆人,如煙看上去似乎不會武功,其他人,也不像是會武功的。那麼兇手另有其人。”
陳徹回到府裡,調了如煙過來詢問:“據本官所知,劉詢身邊除了你,還有一個軍師,好像叫無涯,對吧。”
“無涯啊。”如煙笑了笑,“他可是劉詢最看重的人。”
"既然是最看重的人,劉詢死了,他不過來慰問一番,那麼他在哪裡。"陳徹說道。
“他,你不早已經見過了麼。”
“見過?”陳徹被如煙的話說的有些困惑,“我什麼時候見過無涯。”
"無涯就是劉詢的小厮啊,他們可是日夜都不離不棄的。"如煙回答道。
“你是說那個小厮,他長得也太不像男人了。”陳徹嘴角抽搐了一下。“先前見到的時候,總覺得有一股子邪氣,感覺不正常,說話妖裡妖氣的。”
“因為他不是個正常的男人。”如煙說道:“他被迫割了,衆人都以為他是謙謙君子,那是以前,現在的他不算是個男人吧。”
“被割了。”陳徹覺得不可思議,一個正常的男子為何甘願成為不完整的人,難不成是有什麼隐情,“他是自願麼。”
如煙搖搖頭說道:“他是被迫的,你沒想到吧,劉詢私底下居然是這麼個人,你們這群人,居然想為這種人伸張正義。”“本來無涯隻是劉詢的軍師,劉詢見其長的好看,便做了入幕之賓,後來為了想要留住他,就把他割了。”
“那無涯也是有殺劉詢的理由,他恨劉詢。”陳徹說道。
“哈......哈......哈......”如煙大笑:“你這個問題問的很好笑,請問,他身邊的每一個人,誰不恨他,誰不希望他早死。”“你應該說,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案件又陷入僵局之中,陳徹看了看桌上的那包綠色的粉末,大夫也過來彙報過,說這是宮廷秘藥,但是吃多了有瘾,而且劉詢雖然表面上看着不像中毒,實際上,他身體之内的五髒六腑已經深受其害了,他的死隻是早晚的問題。如果這麼說來,金針是加快了劉詢的死亡。案件如果深究下去,勢必要查到皇室的頭上,太後怕是也不想此事曝光,不想皇室的威嚴受損。
......
宋黛輕推開了蕭景衡的屋門,走進來,說道:“你把金針和綠色粉末給陳徹送過去,是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