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從入學考核以來,他所在的小組中每個人的實力他都看在眼裡。
此刻他也被激勵得像打了雞血一樣,隻管護住紅點感應器,其餘部位受到的傷害一律不管。
完全忽略了身上的疼痛,和他們打得有來有回。
其他小組的人:?合着你們之前的虛弱無力,都是在演我們是吧?
演技這麼好,還來什麼五大軍校,豈不是屈才了。
衆人被擺了一道的想法越來越重,越想越氣憤,下手也變得更加狠厲,專門挑着人體結構的弱點,死咬兩人不放。
還有些心照不宣的人,這種時候也不論什麼臉不臉面、有沒有道義的問題。
隻看他們迅速結成一隊,從不同角度一起進攻。
多重圍攻下,夏蒂莉那邊尚且還可以,許施義本就靠着一口氣,再怎麼強行支撐,總歸是有漏掉的。
他身上的作戰服多處都被刀鋒劃過,變得破破爛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他無法顧及所有方向上來的攻擊,為了擋住從頭頂劈下的刀刃,終于移開了一直擋在紅點感應器前的左手。
對面大喜,有人抓住這個漏洞,準備一掌擊破感應器送他出局。
周圍的一切都像被按了暫停鍵,許施義雙眼的瞳孔慢慢放大,倒映出那人的模樣,來不及了。
千鈞一發之際,橫生變故,局勢再次扭轉。
一架讓除349小組這邊的兩個人外,其餘在場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呆若木雞的機甲從天而降。
通體青綠交雜、發散出獨一無二美感的機甲,眨眼間穩穩降落在許施義的身後。
替他擋下了對方暗中襲來的攻擊。
機身帶起的凜風砸到他們身上,卻還是不能喚醒衆人呆愣的神情,所有人全停下了動作。
他們沒反應,不代表有個人沒感覺。
試想一下,毫無防備下一隻沒有做任何保護措施的手,直接撞上鋼筋水泥的疼痛。
更何況,機甲作為複合材料構成的特殊武器,外在堅硬程度絕不是前者可以相提并論的。
對面那人的手,在一瞬間受到巨大沖擊後,手掌連着整條手臂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反向扭曲變形。
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從他口中發出。
其他人也在這聲慘叫中回神,除同小組外,其餘人的重點全部放在了:
為什麼考場内會出現機甲??
規則中不是寫明了,禁止攜帶輔助性的武器設備以及機甲嗎?!
舉報!他們要舉報!!
“你們這是作弊!!衆目睽睽下你們竟然敢自帶機甲進場!”
“規則中可是明确嚴禁這麼做的,你們不提前上交也就算了,還敢光明正大亮出來?我要求學校取消你們的考核資格!”
“對!你們不能再待在考場裡了,滾出去!”
他們群情激憤,瞅準了這點,仿佛抓住了對方的緻命要害。
全然忘記了另一種可能。
如果真是像他們說的這樣,恐怕事态無法收場,被取消考核資格是無可置疑的事情。
但很可惜。
巍峨高挺的機甲猝然動了動,其他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吓了一跳。
機身内置的生物鍊接艙門開啟,露出了坐在裡面的兩個人。
普曼起身走到艙門口,從高處看向下面。
她臉上還帶着些許疑惑,很是真情實感地提問:“你們也是能來參加五大軍校入學考核的,為什麼沒有人動腦思考一下呢?”
“這個機甲就不能是我們打敗異獸後,學校放在空投物資裡,作為獎勵給我們的嗎?”
“還是說,因為你們自身實力不足,又沒法帶其他‘有幫助性’的進場考核,所以才會這麼猜測?”
她說完這些話,又轉過頭看看嬴緒,好像在表達:你怎麼想?
嬴緒也難得沒話回她,用眼神傳達了一下:你說得對。
嘲諷!赤裸裸的嘲諷!
下面聽着的人怒氣沖天。
夏蒂莉隻抱臂,看了一圈眼前沒來得及被她親手淘汰的人,稍覺惋惜。
這些都是積分啊。
許施義則是替他們龇牙咧嘴地感同身受一番。
其實看嬴緒她們來了,他才偷偷舒了一口氣,稍微放松了點。
好在他身上雖受到了不少攻擊,渾身狼狽,但因為最重要的紅點感應器被機甲護住了,所以心情還是不錯的。
他才不要做小組内第一個被扣分的人!
“****你說什麼?有本事你不要使用機甲!!下來我們單挑!!”
“沒有機甲你算什麼?!快給我滾下來……”
不管底下的人怎麼暴跳如雷,普曼一概忽視,對嬴緒說:“講出這種話,看來真的不是很聰明。”
嬴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