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

不能再逃避下去了，陸雲霄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說完，他強硬地将少年轉過來，發現少年在哭，淚流了滿臉。

頓時慌了手腳：“怎麼了？”

少年抹着淚，哈哈哈笑着：“沒事啦，隻是眼睛入了沙子。”

陸雲霄沉默。

但是他怎麼抹那眼淚都止不住，少年笑得越發大聲。那麼陽光愛笑的少年，此刻在他眼前哭成這樣，他真是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安慰，不知如何是好。

陸雲霄心中隐痛，道：“阿瑟，别笑了，别笑了。”聲音低低的，在乞求那般。

阿瑟果然沒笑了，隻埋頭低低的哭，像開了閥的決堤之水止都止不住，拿手背抹着淚，抽抽噎噎道：“陸大哥，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陸雲霄低聲道： “你知道什麼？”

半晌沒等到回複，忍耐着焦急哄問道：“說啊。”

阿瑟隻顧抹着淚：“我能說什麼呢？我隻是一個男人，陸大哥不用自責。”

陸雲霄的心都被揉碎了，艱澀道：“我沒說不負責任啊。”

少年一頓，委屈道：“陸大哥要負責任嗎？”

陸雲霄對上少年目光，艱難道：“就是可能……不能……”

阿瑟噗嗤一聲笑了，臉還挂着淚，笑得很燦爛迷人，聲音溫柔道：“沒關系，給陸大哥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陸雲霄心亂如麻。

少年是九五至尊，他怎麼能……

阿瑟将笑容斂起，也沉默了，靜靜的看着他，哭紅的眼睛很安靜，抿着唇道：“陸大哥果然是嫌棄我。”

陸雲霄忙說：“我沒有嫌棄你，從始至終，從來沒有。”就差沒豎起三指對天發誓了。

“真的？”少年雙眼放光。

陸雲霄被逼點頭：“嗯。”

阿瑟激動地湊近了一點點：“陸大哥？”湊得那麼近，氣息都呵在陸雲霄身上，昂頭看着陸雲霄，漆黑的目光帶着一點光芒，似乎很期待他接下來說的話。

料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現的事，陸雲霄喉頭一緊：“我、我……”

他幾番支支吾吾之下，少年目光暗淡了下去。

阿瑟眼睛一點點暗下去，咬了唇，嘴角又牽起一絲笑容，喃喃道：“沒關系，沒關系，沒關系的……”

說着說着，他轉過身，肩膀又輕輕顫動起來。

“阿瑟……”陸雲霄輕輕貼近他，掰過他的身體，為他擦拭止不住的眼淚，歎息一聲，帶着無奈聲音暗啞道：“你真的願意跟我在一起？”

阿瑟忘記了哭，擡頭眼睛一眨不眨：“可以嗎？”

陸雲霄道：“可以，隻是……”

少年已經抱住了他，嫣紅的唇瓣附上了他粉色淺淡的唇，緊閉着眼睛，緊張得睫毛輕顫：“陸大哥，我願意。”

不管是什麼，就算刀山火海，他都願意。

跟中了情毒那一次的直接與妩媚不一樣，這一次他的吻是緊張而青澀的。唇瓣隻是微微接觸，少年的呼吸就在鼻息間。

他緊張成這個樣子，似乎推開他，他的世界就要崩塌了。

這一刻什麼理智都丢去喂了狗。

陸雲霄扣住他的後腦勺，兩人緊緊的吻在一起。

兩人之間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陸雲霄咬着阿瑟耳朵輕聲道：“跟我？”

少年：“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