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漠困惑道,“沒有啊,少卿就是少卿啊,什麼狗不狗的,少卿不想當王八怎麼還想當狗了?”
江烨華聞言心都要梗死了,他手上的鞭子要控制不住,鞭子劃破空氣“咻”的一聲打在馬匹上“啪”的一聲巨響。
馬匹跑的更快了,喬漠總感覺那奇怪的感覺又來了,又總覺得那鞭子不是抽馬,是在抽自己,讓他後背一涼。
他決定閉嘴,因為他感受到對方身上發出的寒氣,快把自己凍死了。
兩人一路無話回了大理寺,紀丞翻身下馬,費四牽着自己和他的馬匹去了馬廄。
“小王八。”喬漠調侃道。
紀丞攬着對方的肩膀,輕扯對方的臉頰,“靠少卿取勝不算。”
兩人跟好兄弟似的手搭對方肩上,一路有說有笑走,費四和江烨華走在兩人後面無奈的看着兩人。
他們走進膳房周九已經把菜上齊了,喬漠和紀丞餓的不行,兩人立即就坐下去。江烨華和費四分别坐兩人旁邊。
“好餓好餓!”紀丞埋頭扒飯。
喬漠端起碗也開始扒飯,飯桌上三人細嚼慢咽看着兩人狼吞虎咽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沒吃過飯?”費四看着紀丞這樣又怕嗆,側過身上手就去扒拉他道,“慢點,沒人跟你搶,等一下嗆到了!”
“唔……不會不會!”紀丞咽下才擺手說道。
江烨華看向喬漠,這兩人簡直是越玩越像,紀丞是把人帶壞了吧?
喬漠餘光瞥見身旁的人正盯着自己,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擡頭問,“怎麼了少卿?”
江烨華轉回去,吃着碗裡的飯,淡淡道,“吃完去驗屍。”
“咳咳……”紀丞聞言差點被嗆死,一想到吳包屍體,這飯都沒食欲了……
“嗯,好。”喬漠吃的津津有味,根本不受影響。
江烨華低眸看着碗中的飯,抓着碗的指尖泛白,“今夜要練字。”
喬漠夾着菜的動作一頓,本來今夜要繼續想喬家案,對方不提醒自己可能就忘了練字這一回。
“好,留個門給我,驗完屍就去。”喬漠颔首道。
紀丞真的要受不了了,一句兩句離不開屍體,這飯還吃不吃了?“打住,我還要吃飯,咱們吃完在說可以嗎?”
“我陪你驗屍,給你記錄。”周九說道。
“哎呀!”紀丞無奈連忙扒完剩下的飯,就起身對費四說道,“回去了。”
費四将他的碗和自己的一起端走了放進木桶裡就走了。他們兩個對驗屍不感興趣,還是回去讨論案情好。
三人吃的差不多了,喬漠收好碗筷就準備去驗屍房,周九跟在他旁邊。
他側過頭一看,疑惑江烨華跟上來做什麼?對方不應該回去忙嘛,難道要跟過來一起看?
“你不回去?”喬漠疑惑道。
江烨華跟了上去沒有要走的意思,語氣淡淡,“我不能去?”
喬漠走上前聞言一愣,他也不知道對方怎麼了,颔首笑道,“當然能。”
三人到了驗屍房喬漠同以往一樣穿好罩服帶上手套就準備驗屍。江烨華就站在以往的位置等對方,周九站在木闆的另一側記錄。
他低眸看向對方神情,從眼中能看見吳包的恐懼,甚至是害怕又帶着一絲悔恨。
在結合他斷的手腕,以及案發現場留下的銅闆,總覺得不對勁又有點熟悉,他有了新思路!
“緻命傷勒痕以及手腕斬斷,切割面不平整,對方手法不是很熟練和前幾案相似。”喬漠将自己所見所想都說了出來。
他上查看是否還有别的傷痕卻一點也沒有,看來對方的死法兇手早已策劃好了。
吳包為什麼會死,為何會出現在名單中,他與楚家什麼關系,兇手留下卦象指的到底是什麼?
喬漠脫下手套,站一旁和三人讨論,他看着木闆上的白布眼眸空洞,“吳包和濟明醫館是什麼關系?難道濟明醫館還有别的産業?”
“你是指賭場?”江烨華說道。
喬漠颔首看着木闆上的屍體放空。為何是賭場,根據兇手留下的銅闆和對方的斷腕,以及對方的神情。
如何看都像是輸了銀兩被仇家找上門來讨債不成被滅口。
“名單借我一看。”周九上前對他說道。
喬漠想也沒想就直接遞給對方,都看過了好像也看出什麼。江烨華沉默片刻才出聲,“若是賭場那便是仇殺,他與楚明霁又有什麼仇?僅僅是銀兩不能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