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請坐。”張南神色平靜還能悠閑品茶,“江少卿還真是盡心盡職啊。張某怎不記得有疑點?當年證據皆全,敢問是何處有疑點?”
喬漠坐在江烨華身旁乖巧,眨眸看着兩人遊刃有餘的對付實在佩服。
江烨華聞言微微一笑,“張大人擡舉江某了,不過确有疑點。”
他側過頭示意喬漠發問,喬漠拿出自己滿分演技,質問道,“皇上派戶部備糧為何在南雲郡好好的,可到了邊關卻變成了發爛的谷子,這如何解釋?案卷上記錄了這案可是張大人負責派人去運輸,難道不算是疑點?”
“怎麼?當年的證據大理寺處理完就丢了,還是說沒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毛頭小子來問我?”張南泯了一口茶嗤笑道,嘲諷意味十足。
江烨華眸子轉冷,語氣帶着冷意,“太過久遠了張大人,誰又能知道當年的證據是不是造假了?舒廣是你手下,就怕當年舒廣被有心之人利用頂罪。這對大人的聲譽和朝堂之上皇帝的信任都有損失,你說是吧張大人。”
喬漠真想給江烨華鼓掌,沒想到對方不是說說而已,是真的可以随便問,且有他撐腰!
張南聞言臉都黑沉了,強忍着怒意,強顔歡笑,“江少卿說的不錯,那便問吧,當年如何,如今也是。”
“所以當年發爛的谷子如何解釋?舒廣是你派去的對嗎?”喬漠繼續問道。
張南眼底閃過狡黠的光芒,嗤笑道,“我也不知啊,舒廣運輸,又不是我運輸,不如你們去地府問問舒廣?”
“大人都不知那我們也沒辦法,隻能帶回大理寺慢慢審了。”喬漠微笑,露出一副無害的笑容。
把這賊眉鼠眼的老登帶回去豈不是更好,直接給紀丞三人足夠的時間,連拖都不用拖。
“沒有逮捕令就想将我帶走,你們當天子是擺設嗎?!”張南怒喝道。
江烨華無奈一笑,“張大人不願說出實情着實讓人懷疑,我有權帶走你。”
“再給大人一次機會。”喬漠眼眸含笑,“爛谷子是你叫舒廣換的對嗎?栽贓陷害給喬尚書想要将人推下這尚書之位,自己坐享其成?”
“胡說八道!”張南一怒之下,拂袖掃過桌面,茶盞砸在桌面發出“砰”清脆的破裂聲回蕩在屋裡,“舒廣是我手下沒錯。我将爛谷子給邊關有何好處?讓蕃人打到南雲郡要我首級嗎?喬尚書為何會被涉及,難道不是因為他是尚書?糧食出了事皇上自然會先找他,這與我又有何幹系?”
喬漠聞言一喜,有沒有關系等紀丞三人找到證據便知,現在沒關系也要給說有關系!
“是嗎?張大人的一面之詞讓我們難以信服,不如将當年的事說與我們聽?”喬漠微笑道。
他有江烨華撐腰越發大膽,想問什麼就問什麼,被罵了江烨華就怼回去。這樣的嘴皮子對戰他可太喜歡了。
張南被兩人逼問的都未走出茶廳,隻好将當然的事稍加改工說與他們聽。
張府後門的狗洞外站着三人,兩人神色複雜,紀丞笑道,“如何?這裡無人,放心鑽!”
“這就是你的天機不可洩露?”費四挑眉問道。
“這就是辦的妥妥的?”周九質問道。
紀丞站在中間左右瞧兩人,比劃着狗洞說,“這咋了,沒人看你們鑽狗洞,從這裡進去沒有侍衛發現,還能拿到侍衛曬在外頭的衣物,這多好一舉兩得!”
兩人還在猶豫,這确實是最好的辦法,進去就能拿到侍衛的衣物溜進去。
“哎呀!”紀丞推着兩人催促道,“快進去,少卿和小漠都已經開始,他們拖不住多久,抓緊别墨迹!”
兩人閉上眼内心掙紮一番,費四就被紀丞踹了一下腘窩,差點給他跪了。
“爬進去。”紀丞催促道,“你們兩個在墨迹我就踹了啊。”
費四打了個頭陣爬進去,他要是不爬紀丞真的會踹他,周九也跟着爬了進去。
紀丞見兩人爬進去,自己也跟進去,還笑道,“爬狗洞怎麼了,小時候你們沒爬過?”
“還真沒。”兩人異口同聲道。
紀丞:“……”
他立即起身就去找曬幹還未收的衣裳,草坪上架起晾衣杆,既有被褥也有衣物。
紀丞一下就看見侍衛的衣裳立即扒拉三套,跑回去遞給兩人說,“快穿,穿衣裳會吧!”
兩人接過就直接套在外頭,整理好衣裳互相看了一番,沒有破綻就開始尋找書房。他們一見到人就躲起來,要不就低垂着頭,瞧見着空的房間就打開察看一番,周九和費四給他望風。
也不知道紀丞居然對于這種小偷小摸的事很是熟練,二人一緻認為紀丞小時候在家裡肯定沒少幹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