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漠最期待的環節要來了,不免有些雀躍,雖然自己不會打獵,但少卿會啊,又可以欣賞江烨華的神顔。
還未欣喜多久便被打斷,喬漠看向那人,隻見對方穿着的衣裳與衆人不同,眉眼帶着高傲和輕蔑不屑。
“兒臣有事要奏。”
原來是皇子,難怪穿着如此特殊,喬漠撐累了靠在江烨華的肩膀,喃喃道,“何時能狩獵啊?”
“恐怕懸。”江烨華給他揉着右手腕。
喬漠隻覺得天都塌了,白來了……
“太子有事便明日早朝在奏,朕遊玩時不議事。”
太子?!喬漠立即坐直看向那人,沒想到那就是太子。不過明帝居然玩心如此重,也不知太子是有何事要奏。
“兒臣有要事禀告!”
皇帝的臉都黑了,太子居然還堅持啟奏,這是人命關天的事?
“聽不懂嗎?!明日早朝!”
氣氛逐漸熱化就快要爆發的時候,太子再次說道,比前兩次還要大聲。
“父皇!兒臣有事要奏!”
“砰——”
喬漠被吓一跳,隻見明帝把案幾踢翻,菜肴酒水散落一地。
“這父子兩還是真是,一個堅決不聽,一個堅決要說。”喬漠吃着江烨華遞來的吃食,已經開始看戲。
江烨華笑笑不語,隻聽明帝已怒極反笑。
“說!不是要什麼要緊的事,你這個太子也别當了!”
喬漠聞言一喜,小聲道,“那皇後不得氣炸了!”
這樣一來皇後的計謀不就功虧一篑了,這就怪不了他人,隻能怪太子自己要往槍口上撞。
“這事還沒有定論,皇上給了他開口的機會,一切便是未知。”江烨華神色凝重道。
兩人剛剛說完便聽見太子滔滔不絕講述大事。
“事關重大與換糧之事有關!大理寺已查到換糧之人便是戶部的運糧士兵,姚曹!此人曾被兵部尚書選舉并提拔,後來不知為何去了戶部,在戶部任差不久後便發生了換糧一事,軍糧便是他經手!”
“?”喬漠一臉問号的看向江烨華,這事他們大理寺本人怎麼不知?突然就掉了一口鍋下來。
“少卿,姚曹是抓回來了,但魔頭不是還未審嗎?怎麼就被太子捷足先登?”喬漠疑惑道。
江烨華“嗯”了聲,從太子口中捕獲到有效的信息,便知對付的并不是大理寺而是兵部。
“還記得太子剛說了什麼嗎?”江烨華反問道。
“嗯!”喬漠點點頭,他記性可沒那麼差,這事都扯到大理寺頭上,他更忘不了。
“戶部是他們自己,定然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姚曹先前在兵部當差,你覺得他為何會去戶部當差,并且被太子提出來?”江烨華道。
“被收買了?和舒廣一樣?”喬漠說。
一次好用,自然是再次用相同的手法,舒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江烨華颔首淡笑,獎勵他一顆栗子。兩人應當慶幸魔頭不在此地,不然該爆炸了。
“看來大理寺中有叛徒啊,少卿可得回去嚴查。”喬漠挑眉笑道。
“這事恐怕已經傳入老師耳中。”江烨華一想到聶元白聽到這個消息後,肯定暴跳如雷,将整個大理寺的人都聚集一塊審問,“紀丞三人恐怕無法渡過安穩的一日。”
喬漠想了想那畫面,今日大理寺應當都不會太安生……
“什麼!”聶元白拍案站起,周圍的氣壓都低了二十分,“昨夜審訊姚曹并未同太子說的那樣,是何人洩露?”
“大人,大理寺有叛徒,隻怕……”下屬猜忌道,“不揪出,怕是對日後的案子也不利。”
“把所有人召集到庭院,休沐和值班的全部叫回來。”聶元白眼眸一冷,“敢在我的地盤鬧事,真當這是皇宮?”
“是。”下屬得令跑下去傳達命令。
“換糧一事?這都多久了還未解決完?”明帝問道。
這皇帝當的,喬漠隻能佩服,如此重要之事也能忘記,難怪臣子在下為非作歹,而他卻全然不知。
“太子是想說換糧一事是兵部尚書所為?可有證據?”明帝問。
“這便是姚曹在大理寺中招供的證據。”太子拿出一張帶有血迹斑駁的紙,遞給明帝道,“這便是證據。”
他們都未審,證據便出來了?看來今日的大理寺注定不能安甯,這可涉及到大理寺卿的位置,可不就是在拔老虎的胡須。
他們也看不見這紙上寫了什麼,隻見明帝臉色并不太好,“來人!将寇泉押入大牢,三日後問斬!”
這一說在場的大臣議論紛紛,喬漠也沒想到皇帝說斬就斬啊!這古代可真不好混,動不動就砍頭。
喬漠往亭台下望,想看兵部尚書是哪一個,還未看見便聽見對面亭台傳來低沉磁性的男音。
尋聲望去正是那宋珺璟,又一個要往槍口上撞,兵部尚書還真是個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