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兒也沒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就在身邊,自己卻因為這小賊一時失去清白。
李夼語氣帶有幾分溫柔和安慰,說道:“凝兒,有屏風和紗簾擋着,從那上處這小賊根本看不到什麼的,你不必太過在意。”
冷凝兒冷笑一聲,不管看沒看見,這小賊确實是偷窺了自己,這要是傳出去,人們隻會覺得她已經不幹淨了。到時候外界的輿論足以壓死她,甚至還會對整個家族甚至李夼都有影響,她怎麼可能不在意。
李夼歎了口氣,看向身旁的仆人,語氣冰冷:“你們是怎麼保護小姐的,有人偷偷潛入都不知道!”
身邊的仆從護衛紛紛跪了一地,齊聲道:“小的該死,請少爺、小姐處罰。”
“滾!”李夼厲聲喝道,随即看向溫庭安,眼神更是降了溫,溫庭安感覺光是那眼神就足以凍死她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敢擡頭看他的眼睛。
李夼淡漠的說道:“既然你偷窺凝兒,那便挖去你的雙眼,為了防止你亂說話,我還得割了你的舌頭。”
溫庭安聽着面前人對自己的宣判,瞪大眼睛,此時她已經顧不得脖子上的劍,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是我!我隻是抓個雞啊。我沒偷窺!是那個黑衣人,不是我。”
“黑衣人?”李夼微微蹙眉,看向冷凝兒。冷凝兒微微搖頭:“我未曾看到那賊人的臉。”
李夼繼續說道:“剛剛已經找人排查過了,而且我來時并沒有發現黑衣人的蹤迹。”
溫庭安頓時心都涼了半截,她一介英豪,難道就要無端做這替死鬼,替别人下地獄了嗎?她心裡暗罵了那個黑衣人,連着祖宗十八代一起罵了一遍。
“住手,放了她!”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溫庭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朝着那道聲音的方向喊道:“哥,救我!”
李夼和冷凝兒也看向那個方向,隻見溫禮平站在遠處的房頂上雙手叉腰,嘴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他們。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庭安,你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溫庭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李夼丢開手裡的山雞,走上前一步,問道:“閣下是何人?”
“你們手裡那個人質的哥哥。”溫禮平掏了掏耳朵說道。
原來是同夥,李夼冷笑一聲,說道:“敢擅闖冷府,閣下當真不怕死啊。”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溫禮平語氣輕挑,随即果斷出手。
李夼也不甘示弱,直面迎了上去。
兩人拳腳功夫不相上下,你來我往十幾個回合都沒有打出勝負,李夼有些意外,能和他旗鼓相當的人真是不多。
“試試這個!”打完一個回合李夼後退一步,化拳為掌,雄厚的内力化作掌風帶着勢不可擋的氣勢朝溫禮平攻了過去。
溫禮平輕笑一聲,同樣一道内力回擊上去。頓時庭院内狂風大作,甚至驚動了外面的行人。李夼見狀收了力道,側身躲開,溫禮平的掌風擊中了一塊草坪,頓時那塊草坪變成了一個坑。
李夼面色凝重的看着溫禮平,今日算是遇上對手了。溫庭安在遠處歡呼着,冷凝兒踹了她一腳呵斥道:“老實點!”
溫庭安吃痛發出一聲哀嚎,但也不敢說什麼,畢竟人家的劍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呢。
溫禮平抱着手臂淡然笑道:“想不到你還有兩把刷子。”
李夼嘴角上揚,說道:“敢不敢就比拳腳功夫,不使用内力?”
“樂意奉陪。”溫禮平扔下這句便朝李夼沖了上來,李夼也迅速迎敵,兩人再度纏鬥在一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還是沒分出勝負,冷凝兒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她很想上去幫忙,但她又怕手上的這個趁機溜走。
溫庭安看得心慌,她感覺自己老哥體力上有些抵不過對方,再加上自己的膝蓋也有些發麻了。她悄悄摸起一塊石頭,找準時機朝着李夼的要害打了過去,李夼眉頭一皺,他急忙躲開,石頭擊中了溫禮平的膝蓋。溫禮平吃痛一聲跌在地上,李夼趁機一拳砸在他的背上,将他制服。
溫禮平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溫庭安,溫庭安此時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冷凝兒掐住她的後頸嘲諷道:“小賊就是小賊,手段就是下流。”
溫庭安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反擊道:“那也比某人自命清高,喜歡亂給别人扣帽子強!”
“你說什麼?”冷凝兒愠怒道,她恨不得現在就給溫庭安來一劍。
遠處李夼拎着溫禮平走了過來,溫禮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溫庭安。
溫庭安自知理虧,讪讪低下了頭。
冷凝兒和李夼一人逮一個,商量着怎麼處置。
冷凝兒說道:“過兩天就是祖母八十大壽,這期間還是不要見血光的好。”
“那依你之見……”李夼有些遲疑。
冷凝兒思考一番,說道:“正好這兩天缺人手,就讓他們幫忙吧,讓他們待在府裡,也好比讓他們出去胡說八道強。”
“好。”李夼贊成道。
于是兄妹二人就這麼成了冷府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