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溫庭安和冷凝兒正一起往後花園走去。途徑一個小院,溫庭安在院子看到了幾副熟悉的面孔,正是馮管事和大牛以及幾個同事過的夥計。
“大牛哥。”溫庭安走過去喊道。
大牛扭過頭,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總覺得在哪見過,又想不起來。
溫庭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怎麼,一個多月沒見就不認識我了?”
大牛這才看出來她是溫庭安,他神情有些焦急,說話磕磕絆絆的:“安弟,你……你啥時候有這癖好,咋……咋還穿起了姑娘的衣服?”
溫庭安一時哽住,說不出話來。
不遠處的瑜心忍俊不禁,捂着嘴偷笑起來,冷凝兒也掩面輕笑着看着這邊。
“我……我……”溫庭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
大牛看到冷凝兒她們就在不遠處,于是摟過溫庭安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安弟,你是不是又遭無賴欺負了,你告訴我,我去幫你出氣!”
無賴?又?
溫庭安一頭霧水,她感覺自己聽不懂大牛的話。
此時冷凝兒看見溫庭安被大牛這麼親密的摟着,吓了一跳。她趕緊走上去,淡定自若,看着溫庭安道:“庭安。”
溫庭安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掙脫大牛的手臂,與他保持距離,說道:“大牛哥,你現在看到的,就是真正的我。”
大牛久久沒回過神來,嘴唇煽動,最後才不可置信的吐出一句話:“這麼說,安弟你是女兒身?”
他身後的其他人也十分驚訝,尤其是馮管事。
他這才知道,兄妹二人為什麼不願去新宿舍的原因。
溫庭安有些扭捏的點了點頭。
大牛這才發覺,溫庭安先前和他們相處,之所以忸怩不安,是因為她是個女孩子,根本就不是什麼被無賴斷袖騷擾所留下的什麼心理陰影。
他趕緊問道:“安弟,那你小時候也沒有被斷袖騷擾對不對?”
溫庭安實在不理解,為什麼大牛現在說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
她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當然了,我何時被斷袖騷擾過?”
大牛哼聲道:“你哥說你曾經被斷袖騷擾過,因此有了陰影所以才與我們有間隙。我還因此在浴房給你做了隔間,怕你因為和我們在一處洗澡害怕,你忘了嗎?”
一旁的冷凝兒瞳孔緊縮,她看向溫庭安的眼神變得意味不明。
她居然是和他們一起洗澡的。
溫庭安這才知道個中緣由,她看到冷凝兒的表情,一時有些驚慌失措,她連忙擺手道:“小姐,不是,不是這樣的。大牛哥,我大概都知道了,我們還有事,改天再聊。”
她說着就拉起冷凝兒的手,帶着她逃離了現場。
“小姐,溫姑娘,等等我。”瑜心在後面小跑跟着她們。
路上她氣的牙癢癢,感覺心裡有一萬隻小馬在奔騰,這一切都要怪那個罪魁禍首——溫禮平。
“溫禮平,你給我等着!”溫庭安心裡暗暗想道。
等溫庭安停下來,冷凝兒才得了空問她:“庭安,那些時日,你都是和他們在一處沐浴的?”
“是,但也不是。”溫庭安知道冷凝兒理解錯了,給她解釋道。
冷凝兒微微蹙眉,她聽得雲裡霧裡的。
溫庭安說道:“我們是在一處沐浴,但不是同一時間。往往都是夜裡沒人了我才去沐浴,不是你想的那樣。”
冷凝兒聽到前面幾句頓時松了口氣,隻是溫庭安最後一句拆穿了她,她白淨的臉龐染上一層绯紅,嗔了她一眼,低聲道:“我還不是擔心你。”
溫庭安明眸一笑,濃密的眼睫毛微微煽動,她鞠躬回禮的說道:“是,多謝小姐關心。”
冷凝兒見她這個樣子,唇色绯然,立足輕笑,向來清冷疏離的臉龐上此時多了幾分溫馨的笑意,如照進高山上的一抹陽光,明珠生暈,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卻又害怕驚擾了她,使得那抹陽光消散。
她生的當真好看。
溫庭安有些挪不開眼。
溫庭安和冷凝兒分開後,便馬不停蹄的往後院趕,她現在要去找溫禮平算賬。
這時溫禮平也從其他地方往這裡趕,手裡捏着個紙團,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喜悅。
兄妹二人在一處角落碰頭,溫庭安正要發怒,溫禮平急忙拉住她,說道:“剛剛我接了個大活,事成時候五十兩白銀,來不來?”
溫庭安一聽,兩眼放光,剛剛那些怒氣也随之煙消雲散,她低聲道:“什麼大活?”
溫禮平确認周圍沒人後,在她耳邊低語:“城西的江公子江浔,是一個大世家家主的私生子。現在那個世家因為商業聯姻,要把江公子接回去聯姻,他想找人替婚躲過去,出價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