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些官兵便放行讓他們進了城,剛剛那位官兵還不忘提醒道:“進城後朝左行走,不遠處就是河神廟了。”
“有勞了。”溫禮平回道。
一行人進城後按照那官兵的指示朝河神廟走去,路上溫庭安探出腦袋對溫禮平說道:“哥,你知道這裡的祭河神是個什麼必要的儀式嗎?”
“不知道啊。”溫禮平輕松的回道。
溫庭安眉頭一皺,說道:“不知道你剛剛還答應的那麼利落?就不怕他們見我們是外地人故意诓我們嗎?”
溫禮平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庭安,既來之則安之,怕什麼?有你哥我在,誰敢诓騙我們?”
“切。”溫庭安一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等一行人來到那河神廟處時,隻見那裡擠滿了人,那些人都排着隊去往河神廟祭拜。
溫禮平有些好奇:“這河神廟香火真不錯,想必是很靈驗吧。”
車夫将馬車停靠在一處,然後準備扶車裡面的人出來,隻是不等他放好闆凳,溫庭安直接鑽出來,從上面跳了下來。
那車夫被她這一舉動吓了一跳,趕緊躲到一旁,表情怪異的看着她。
溫庭安沒注意到車夫的神情,隻是在原地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說道:“終于到了,可累死我了。”
騎馬的三人此時也下了馬,并将馬遷到一處拴好。
慕容曉白栓好馬後走過來,見車夫躲去了一旁,主動走過來扶馬車上的人下來。
瑜心下來後向他道了聲謝,然後将自家小姐扶下馬車,她可不想讓除了李夼之外的男人碰冷凝兒。
慕容曉白并不知道瑜心的小心思,隻是去扶後面出來的柳音兒。
“姑娘小心些。”慕容曉白彬彬有禮道,隻是在看到柳音兒的面容時,不由得一愣,暗想道:“這是……仙子嗎?”
柳音兒微微一笑,說道:“多謝公子。”
慕容曉白這才回過神,道:“不……不客氣。”他被自己這突然的結巴驚到,将柳音兒扶下車後趕緊也躲到了一旁。
柳音兒隻是輕輕看了他一眼,那雙攝人心魂的眉眼讓一向内斂的公子哥不由得臉色一紅,趕緊别過臉去。
柳音兒微微一笑,走到溫庭安身邊,看着遠處車馬骈阗,說道:“奇怪,貌似進城的商人和旅客都來了。”
溫庭安這才注意到,不免也有些疑惑。祭拜河神一般都是保佑河道上的乘船能平安同行的,所以有很多做船上生意的商人來祭拜是很正常的,而旅客多半是和溫庭安他們一樣是受城門口的官兵指引而來的。但是裡面還有一些不走水路的商人,為什麼也會來祭拜?而且基本上進城的商人都來了,這确實太過蹊跷,總不可能大家都信神明吧。
“确實很奇怪。”她眉頭微蹙。
冷凝兒走到她身邊,說道:“不妨找個行人問一問。”
溫庭安點點頭,她拉住一個過路的行人,說道:“這位大哥,為什麼這河神廟這麼多人啊?”
那人眉頭一皺,說道:“你們是第一次來小渭城吧。這很正常的,等你們走到前面就知道了。”說完他就離開了。
溫庭安有些無語,這跟沒說有什麼區别?
“既然這樣,我們就到前面去看看吧。”溫禮平走過來說道。
等到幾人來到廟前,隻見一個老道士坐在一處閉眼打坐,在他不遠處放着一個巨大的銅鼎,來到這裡的行人紛紛将錢扔進了鼎裡。盡管人群熙熙攘攘,非常喧嘩,他也不為所動,仿佛睡着了一般。
“喂,老頭。”溫庭安上前喊道。
那道士仿佛沒聽見一般,不為所動,溫庭安一連叫了幾聲他都沒回應。她有些惱了,直接縱身躍到他面前,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戳了戳他的手臂。
“庭安,不可無禮。”冷凝兒上前拉住她說道。
“可是他……”溫庭安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來。”冷凝兒說道。
她走到那道士面前行禮,說道:“道長,打擾了。”
那道士這才睜眼看向幾人,眼神有些冷淡,說道:“幾位有何事?”
溫庭安見他這個态度,十分不滿,正要開口說話,冷凝兒攔住她,說道:“我們隻是好奇,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來拜祭河神,連那些不走水路的商人也來了。”
道士緩緩開口道:“自然是河神能保護所有來此地的商人旅客。”
溫庭安微微皺眉,她可不信這東西,開口道:“河神不是管水路的嗎?什麼時候陸地上的事也開始管了?”
那道士瞟了溫庭安一眼,說道:“河神法力無邊,自然可以掌管小渭城的一切安危。”說完就又閉上了眼。
“庭安,别鬧。”見溫庭安又要發作,柳音兒也趕緊上前說道,和冷凝兒一左一右按住她。
慕容曉白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也拜祭一下吧。”他說着就從荷包裡掏錢。
這時道士又開口道:“旅客十兩銀子。”
慕容曉白手一僵,瞪大眼睛看着道士,溫禮平也有些不滿了,說道:“十兩銀子,這麼黑啊?”
道士面無表情,又說道:“一人十兩,拒不講價。”
溫庭安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說道:“一人十兩,這到底拜的是神仙還是土匪?”
其他人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看向道士的目光也變的有些複雜。
那道士聽溫庭安這麼說,有些愠怒道:“所有人都是這般,既然沒錢,那就請離開小渭城。否則你們的安危河神可保護不了。”
“你!”溫庭安恨不得上去揪他的白胡子。
“算了,庭安。”冷凝兒拉住她說道。她剛剛朝人群那邊看了一眼,那些人往銅鼎裡丢的确實是銀子,根本沒有人往裡面扔銅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