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集會氛圍漸漸達到高潮,慕名而來的旅客商人也是越來越多,無論白天還是夜晚街道都無比熱鬧。
這兩日幾人上街玩,溫庭安都是把溫禮平和慕容曉白盯得死死的,生怕這兩個家夥又整出什麼幺蛾子。
眼看着溫禮平又打算帶着慕容曉白往酒樓裡鑽,她一把揪住溫禮平的耳朵,咬着牙道:“哥,你真是一點都不長記性,你忘了你昨天是怎麼回來的?”
溫禮平疼的龇牙咧嘴:“輕點兒,輕點兒!”
“庭安,這大街上,這般對大哥怕是不妥吧。”慕容曉白打圓場道。
溫庭安冷哼一聲,甩開了手。
溫禮平揉着已經泛紅的耳朵,一面吐槽這小丫頭下手真的是不留情面,一面又賠笑道:“庭安,哥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曉白可以作證的。”
“對,我可以給大哥作擔保,保證不會像昨天那樣了。”慕容曉白随即附和道。
溫庭安沒好氣的說道:“昨天少爺拎回來的,好像不止一個人吧?”
“那……那庭安跟我們一起去怎麼樣?這樣總放心了吧?”慕容曉白還是不死心,說道。
聽到這句話,身後的冷凝兒嚴肅道:“不行。”
她轉頭看向溫庭安,聲音又柔和了幾分,說道:“庭安,你不許再去那種地方了。……好不好?”意識到自己态度有些強硬,轉而又加了句詢問的話。
“啊!!!”
沒等溫庭安回答,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
李夼眼神一凝,朝着發出那道聲音的客棧跑去,溫庭安則循着聲音的源頭沖進了一條小巷子,溫禮平緊随其後。
溫庭安來到一處高牆前,借着角落處的一堆雜物翻牆進了裡面。
裡面是一個大大的院子,中間一口深井,井邊倒了兩個人,是昨天那兩個男人,看樣子已經斷了氣。
小個子男人臉色發青,滿臉驚恐,身體已經僵硬,渾身是血。一隻斷臂躺在不遠處,他整個人靠在井邊,一隻手擋在臉龐,做出抵擋的姿勢,身上還有幾個血窟窿。
胖點的那個人一隻手握着那把大砍刀,上面已經染滿了鮮血。他雙目赤紅,面目猙獰,肚子上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腸子流了一地,小腿處的肉被刀割下了大半,隐隐還能看見骨頭。
畫面看起來恐怖無比,隻一眼溫庭安便覺得頭皮發麻,偏過頭去,不敢再去看第二眼。
不遠處的門那裡躺着個夥計,顯然被吓得已經昏厥過去了。
溫禮平翻牆跳到她身邊,看見這畫面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我滴個乖乖,這究竟是何人所為,如此兇殘。”
此時李夼也來到了門那裡,他身後還跟着這家客棧的老闆。
“阿通,你這是怎麼了?”那老闆看到夥計倒在地上,正打算去叫醒他,但當他餘光瞥到井那邊時,腿部一軟,險些一跟頭栽在地上,多虧李夼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他臉色蒼白,雙腿忍不住的顫抖,哆哆嗦嗦道:“河神……河神殺人了!!!”
李夼蹙眉,他看了那邊一眼,又看了看溫庭安兄妹二人,一言不發。
冷凝兒和慕容曉白他們也趕了來,但被李夼堵在門口,這種畫面,要是讓柳音兒看到還好。冷凝兒,慕容曉白以及瑜心都是第一次出門,哪裡見過這種場面,隻怕也會像那夥計一樣吓暈過去。
柳音兒上前一步,道:“李公子,勞煩讓我過去看看。”